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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叙述里,我成了一个凭借家世拆散苦命鸳鸯,横刀夺爱的无耻第三者。
听着她颠倒黑白的哭诉,我不耐地蹙眉。
“你们的私情我没兴趣,现在公事。”
我拿起通讯器。
“我现在就将初步考核结果和现场情况上报。”
陆景辰见状,脸上最后一丝慌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阴沉冷笑。
“上报?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他猛地一挥手。
“我早就切断了这里的所有网络和信号,门口的保镖马上就到。”
“夏栀,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说着,一步上前粗暴地抢夺我的公文包。
陆景辰疯狂地将里面的文件掏出来,撕得粉碎。
纸屑如同雪花般散落一地。
“证据,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证据。”
他喘着粗气,眼神狠厉,甚至抬手想对我动粗。
我没有躲闪。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
反而带着一种饱含怜悯的嘲讽。
我这反常的镇定让他更加恼怒和莫名。
“你看什么看,吓傻了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却徒劳的撞门声和电子锁失效的蜂鸣。
陆景辰像是找到了救星,冲门口大喊。
“快进来,把夏栀这个贱人抓起来。”
然而,撞门声持续了几下。
却根本无法撼动紧闭的金属大门分毫。
我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疯了不成。”
陆景辰吼道。
我慢条斯理地开口。
“从你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这里就已经被我用巡视员最高权限彻底封锁了。”
“没有我的指令,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他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不敢相信。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话,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陆景辰慌忙接起,只听了一句,脸色瞬间死灰。
是他留在门外的保镖。
“陆司长,门打不开,所有电子锁都失效了。”
“物理锁也撬不动,我们进不去!”
陆景辰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强撑着冷笑一声。
“呵,没想到我亲爱的老婆,夏巡视员,还真是好手段。”
他环顾四周被彻底锁死的会议室,眼中闪过一丝鱼死网破的狠厉。
“不过,那又怎样?我走不了,你也别想轻易离开。”
“我们今天就好好把这笔账算清楚。”
他话音未落,窗外由远及近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强劲的气流卷起灰尘,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是直升机。
我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迎上陆景辰骤然惊疑不定的目光。
“你说得对,账是该算清楚。”
“不过,你现在没资格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发出“嘀”一声轻响。
液压装置启动,大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门外并非陆景辰想象中的混乱。
而是站着两排神色冷峻,身着黑色西装的精干人员。
我的安保团队。
我没有再看面如死灰的陆景辰和呆若木鸡的谢薇薇一眼,径直走向休息间。
“诸位尊贵的客人,非常抱歉让您们受惊了。”
我用流畅的外语对同样惊魂未定的外宾们说道。
“为确保各位的安全与行程,我们将即刻通过专用通道离开。”
“后续事宜,我方定会给予正式交代。”
身后传来谢薇薇崩溃的哭骂。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景辰,陆景辰,你说话啊。”
在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护卫下,我领着外宾们登上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