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妹那副垂头丧气的窝囊样,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消,反而越烧越旺。
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她删我的指纹,换我的门锁。
现在还任由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寄生虫。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做了一个决定——我必须立刻,马上,搬回来住。
否则,我这房子迟早要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当成他自己的。
我直接给公司请了一周的假,然后一个电话打给搬家公司。
当天下午,我的东西就全部搬了过来。
沈言霏看着这阵仗,有点慌了。
“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搬回来住。”
我一边指挥工人把我的东西搬进主卧,一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我自己的房子,我不能住吗?”
主卧里,陆嘉明的东西已经被我打包扔在了门口。
他冲出来,指着我鼻子大骂:“沈言澈!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我懒得理他,直接对搬家工人说:“把这些垃圾,给我扔出去。”
“你敢!”
陆嘉明像疯了一样要去抢。
我直接挡在他面前。
“这是我的家,我想扔什么就扔什么。”
“你要是再敢撒泼,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陆嘉明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不敢再动,只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
沈言霏夹在中间,不停地说着“哥,你消消气”,“嘉明,你少说两句”。
我看着她这副和稀泥的样子,就觉得心烦。
从那天起,我和陆嘉明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事实证明,陆嘉明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搬回来的第一天,他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我妹看我病还没好,给我熬了锅粥。
他闻着味儿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抢过我妹手里的碗,阴阳怪气地说:
“哎哟,这粥闻着可真香,给我垫垫肚子正好。不像某些人,一把年纪了还没对象,吃再多好东西也留不住个女人。”
我花的每一分钱,他都要管。
我网购了一套新的音响,他能对着快递箱子骂半个小时,说我败家,说我吸妹妹的血。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男主人,理所当然地指挥我干这干那。
“喂,那个谁,地脏了,去拖一下。”
“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我的球鞋脏了,你去阳台刷一下。”
对于他的这些“指令”,我一概当成耳旁风。他喊得多了,我就直接怼回去。
“地脏了?你瞎了吗?自己不会拖?”
“渴了?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
“刷鞋?我的时薪够请十个你这样的钟点工,你配吗?”
我把他怼得哑口无言,他就跑去跟我妹哭诉,说我欺负他。
我妹夹在中间,每天焦头烂额,试图两边安抚,结果是两边都不讨好。
我以为日子就会在这样鸡飞狗跳的对峙中过去,直到我妹先受不了。
可我没想到,陆嘉明直接作了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