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力的正义报复持续了一个小时。
孩子们被集团那边的行政人员,挨个开车送回了家。
老师们受伤的先被安排去就诊,问题不大的则去警局录笔录。
我已经换上大秘书新买的衣服,看着教室地上蜷缩着的四个人。
顾天赐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一点点爬到我跟前,扯着我的裤腿哀求。
“老婆、清兰,我们夫妻一场,还有个女儿。”
“没有我,顾氏集团怎么办?现在都是我给你顶着。”
“你饶过我好不好?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我跟你好好过日子。”
我一脚甩开他的手,嫌恶地掸了掸裤腿。
“顾天赐,你当自己是谁?我顾清兰认你,你才能是个人。”
“现在,我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连给我当狗都不配!”
我将大秘书开的婚姻无效证明拿给他看。
顾天赐愕然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不可能,咱们明明领证了的,你就是我老婆。”
原来真是个法盲,这可有意思了。
我告诉他:“谁让你跟邢菲先领证了,所以我们的婚姻无效啊。”
“非但婚后财产你一份没有,就连你这些年的积蓄,也要赔偿给我。”
顾天赐努力抬起头看我,脸上十分痛苦,
“为什么?那是我的财产,你要都转走,就是盗窃。”
“就凭这份公证!”
白纸黑字,是顾天赐的签字画押,一旦对我不忠,赔偿全部身家。
他如遭雷劈,脸色惨白。
但很快又调整好情绪,揪住最后一根稻草。
“就算没了那些钱又怎样?顾清兰,现在集团在我手里。”
“而你,只是一个被国字头撤职,贬到私幼的破保育阿姨。”
“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没搭理他,只留下一个潇洒离开的背影,以及那句。
“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出了幼儿园,我赶紧去医院看女儿。
万幸,她只是受了惊,脖子没大事。
我常常舒了口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是妈妈不好,上一周幼儿园了,都没注意到你情绪有问题。”
女儿摇头摇头,“不怪你妈妈,是我没用,不能击败敌人。”
“以后,我要像你一样,能领导一个集团的人。”
“这次我明白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真的让别人害怕。”
在医院照顾了她一整天,大秘书请我回集团开董事会。
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集团所有高层严阵以待。
我推门进去的那刻,坐在c位、乌眼青的顾天赐无比惊诧。
他刷一下站起来,怒斥道:
“你一个保育阿姨,来集团闹什么?”
“保安还不快把人给我请出去。”
我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示意保安将他控制起来。
顾天赐挣扎着叫嚣,“你们还不赶紧松手,我是总裁,抓我干嘛?”
大秘书忍无可忍,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聒噪,闭嘴!老早就想打你了!”
在我身后,国字头的领导莅临,宣读任职公告。
我,顾清兰,之所以被国字头撤职集团总裁,是因为要入职国家部门。
原本,我跟上级商量,是真的想让顾天赐担任总裁的。
可惜,他自己不争气。
也万幸,我有那番遭遇,才得以清除异己。
如今,我既担任国家部门公职,又兼任集团总裁。
总之,京市财阀世家里,第一份的既有钱又有权。
而顾天赐,在职期间行贿受贿、挪用公款,包括重婚罪,数罪并罚,就等着开庭被判刑了。
半个月后,晨光洒在我和女儿身上。
她已经跟班里的小朋友混熟了,天天嚷着去幼儿园。
我把她送进班,老师们恭敬地跟我鞠躬问好。
我说:“要谢谢你们才对,正因为集团有你们这样的好老师。”
“孩子们的安全底线才得以保障,家长们也才能放心。”
“所以,每人薪资翻一倍,园长翻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