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些情况”,俞甜心里不禁咯噔了下,忍不住问道:“傅阴九咳,我是说,傅先生他,还好吗?”
韩秘书很巧妙地掩饰掉眼中的微讶,微笑道:“老板一切安好,是工作方面的问题,俞小姐不必担心。”
俞甜没说担心,也没说不担心,有些别扭的欠了欠身。
等人走后,徐梦梦去翻了翻东西,咋舌道:“我的天,可都是好东西,单单那盒顶级血燕窝,恐怕就好几万了,看来韩先生的老板,那个叫什么傅总的,人挺不错啊,难怪你敢只身跟着他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参加什么捐款活动,啧啧,财大气粗,知恩图报!”
“你没见过他?”俞甜后知后觉出点不对劲。
“没啊,我当时在另一条船上,赶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病床上,然后我就一直守在这里了。”徐梦梦有些不解,“怎、怎么啦?”
“没什么”俞甜心虚地撇开眼,看向窗外。
“我给你去买份粥吧,医生说,你肠胃功能紊乱,暂时不能吃大鱼大肉,我去食堂看看,有没有白粥”
友人掩上门,踏着轻快地脚步离开。
她目送着,暗叹口气。
不是不想告诉对方实情。
只是实在匪夷所思。
关键傅阴九身份特殊,她隐约有种感觉,在征得对方同意的前提下,最好不要随随便便暴露。
否则无论对于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次日一早,俞甜自然醒来。
外面的天色还有几分青灰色,墙上的钟表显示着五点零八分。
许是昨晚睡得太早,也可能是楼下隐约的嘈杂声。
总之,她实在不困了。
索性披了件薄外套下床,蹑手蹑脚掩门离开,没有惊动隔壁床上的徐梦梦。
走廊上的空气新鲜许多,她闭上眼,深吸口气。
这里应该距离海挺远,几乎嗅不到任何腥味,只有潮湿的水汽和淡淡花香。
俞甜心情不错地走向阳台,伸了个懒腰后,环顾四周,视线猛然定格住。
难怪嘈杂,不知什么时候,楼下街道旁停了七八辆高档轿车。
天空中飘着零星小雨,一群人簇拥着身形高大的男人,往大门口走。
黑色的雨伞倾斜,露出半张面容。
苍白,冷峻,高高在上的傲慢和矜贵。
她怔怔地遥望着,神情不由地恍惚起来,心里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悄悄破灭,然后缓缓沉到了见不得光的角落。
那些互帮互助的时刻。
那些争执的场景。
男人静静待在一旁,等着吃鱼的画面。
以及最后一枚鲜艳的果子划过湛蓝色的天空,落进她的怀里
在这一刻,仿佛水墨画般,消散了。
吊桥效应。
离开了危险的桥,便会路归路,回到各自的原点。
保镖们收起伞,护送着车辆往机场开去。
车内,隔板徐徐升起,韩弈看向身边人,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老板,定位器取出来了,这次情况实在特殊,可能是磁场或者其他原因,导致接触不良,只能接收二十公里以内的距离,您受苦了。”
其实他一直没有对外人说,之所以坚持寻找,正是因为这枚定位器。
虽然搜不到,但能检测得出,佩戴者仍有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