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一股甜香。
也不知是果肉的香味,还是人身上的
他眼神一凛,闭上眼甩了甩头。
真是在海里面泡久了,脑子都进水了,居然会对那种女人产生臆想。
他冷哼一声,起身来到水缸边。
将指尖彻彻底底,来来回回地清洗了好几遍。
俞甜被领到了老人的屋子里,对方想通过她来了解外面的情况。
而她也抱着相同的想法。
简单的词句,以及连比划带猜中,事情逐渐明朗。
肯塔娜是一个小型的母系部落,以女权为本,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大部分也都是女性。
成年女性可以拥有一个,甚至两个以上的男性为伴,直到诞下孩子,然后,再视情况要不要去父留子。
男人在部落里是没有话语权的,他们就跟奴隶一样,可以买卖。
但也有少数几位肯塔娜部落的女人,一生只跟一个男人在一块儿,生儿育女,相伴到老。
“但再怎么恩爱,地位还是要分清楚的。”名叫玛莎的年迈女人掷地有声道,“听米拉说,你对你的男人太过纵容,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虽然他的确长得很貌美,可要是胆敢凌驾于你之上,那就必须受到惩罚。”
俞甜干笑两声,敷衍道:“我会努力改正的。”
“嗯。”玛莎点点头,“既然来到部落,就是部落的一员,上天只会惩罚不懂得珍惜的人,孩子,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吧,你会爱上这片富饶的海岛。”
俞甜强撑着笑意,临走前忍不住问道:“您为什么,会说中文?”
老人望向窗外,浑浊的眼中倒映着火红的夕阳,仿佛看到了那段美好的岁月。
“我不止会说中文,还会说很多种语言,他们都是迷路的人,都是我的爱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小伙子,长得很清秀,声音跟鸟儿一样动听,还能做出一手好菜,只可惜”
沙哑地嗓音突然一沉:“他不愿意留在部落,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狡猾得像只狐狸,我只能送他与海神常伴了。”
俞甜回到茅草屋时,天色已经基本上黑了。
虽然没通电,但屋子里还挺亮堂。
就是点灯的燃料似乎是某种动物的油脂,散发着不太好闻的气味。
她坐下后,顾不上回应傅阴九抛来的眼神,端起水碗,连喝了三碗,才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平静。
“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朝着外面左顾右看。
“没人。”傅阴九笃定道。
俞甜吁了口气,托起腮,忧愁道:“这地方,就像某种不法组织,愿意供你吃供你喝,只有一个要求,不允许离开。”
“我觉得他们的意思是,我必须留下来,把这里当做新的家,早日学会融入其中,最好能尽快和你生”
后半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她连忙又喝了半碗水,以掩饰神情的不自然。
“和我做什么?”傅阴九皱着眉追问。
“咳,没什么,反正总而言之,要么留下,要么海葬,没有第三种选择。”
与海神常伴,那不就是丢海里的意思嘛,说得那么圣神。
屋内陷入了沉寂,只有灯芯的哔剥声和远处孩童的嬉闹。
好在这里地广人稀,茅草屋之间相隔得还挺远,算是给予了他们足够自由的空间。
“下午我观察过了,他们有巡逻队,会在固定时间换班,没必要派专人来看紧我们。”傅阴九勾起唇角,“不过这也变相说明了,岛上某处,肯定有着离开的办法,否则何必整日巡逻,我不信只是为了防止野兽的袭击。”
“对哦!”俞甜跟着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