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举起拐杖,广场上霎时安静下来。
“男朋友?”
“也就是爱人的意思,未婚夫妻,我们是一对儿。”生怕对方不懂,俞甜还弯起大拇指,对着碰了碰。
被捆在竹竿上的傅阴九无力地合上眼皮,轻叹口气。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一张类似于炕的土床上,两人各占一边。
傅阴九漱过第三次口,确定感受不到那股草腥味后,才放下手里的陶碗。
“你”
俞甜刚要说话,一道阻止地眼神丢了过来,她立刻闭上嘴。
果然,脚步声渐近,草帘被人挑了起来。
来者是个年轻姑娘,虽然手臂大约有俞甜的三个粗,但笑容十分羞涩。
她轻轻松松端着一只由藤条编织成的匾,上面盛放着沉甸甸的食物。
俞甜忙下床去迎接,并以肢体语言表达了感谢。
姑娘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转头看见盘腿坐在床上的傅阴九,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她先是指着地上比划,嘴里咿咿啊啊的说着什么,见男人不为所动,干脆一个箭步上前,打算亲自动手。
俞甜吓了一跳,忙过来拦住。
她有预感,这位的耐心已经基本上告罄,刚刚要是真被拉扯了,部落姑娘的手怕是要不保。
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和,一旦打破,他们今晚就真要睡海上,喝海水了。
“¥”
姑娘似乎相当生气,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俞甜夹在中间,一边赔笑,一边回头道:“还不赶紧下来,待会儿把那首领再引过来,又是一堆麻烦事儿!”
傅阴九掀起薄薄的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心底毛毛地。
好在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挪动脚步下了地,懒洋洋地靠在窗边站好。
“¥”
姑娘继续比划,像是没看到傅阴九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抬手指着他的鼻尖,然后指向那堆吃的,又冲着俞甜做了个喂食的东西,最后一跺脚,低吼了声。
目睹全程的俞甜:“”
姑娘好勇气,佩服。
值得庆幸地是,傅阴九能屈能伸,低眉顺眼,没出什么幺蛾子。
当地人满意地走了,走之前拍了拍俞甜的手臂,满眼地鼓励,同时笑得还有几分狭促。
俞甜干巴巴地扯了扯唇角,没有翻身把歌唱的痛快,只有赶鸭子上架的痛苦。
“好了,走了,赶紧来吃饭,快饿死了。”她一屁股坐到小凳上,“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傅阴九伸手抵住草帘,隔开一条缝,偏头观察了会儿,才来到桌旁坐下。
他垂眸扫过匾内,掠过大部分肉食类,不动声色地拿起几个果子。
一旁的俞甜已经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了。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落后,人厨艺倒挺好的,这肉烤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香气扑鼻。
调味料也用得极好,像是黑胡椒加上海盐,和某些不知名地香料。
总之,这一大份要放在西餐厅里,没个几千块可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