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把那叠方案书往对方面前推了推:“您先看看嘛,我做得很细的,大概的预算也都写出来了,绝对不会乱花您一分钱!”
修长的指尖距离封面,只有两厘米不到。
可始终没有去触碰。
傅阴九掀起薄薄的眼皮,淡淡道:“说完了?”
“嗯。”
他站起身,再次往门口走去。
“为什么?你根本连看都没看”俞甜强忍着泪水,哽咽道。
她倒不是心疼自己这些天没日没夜地辛苦,只是心疼外面那些孩子,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和安稳的生活。
如果她年幼时,没有俞院长的教育和庇护,人生这条路,或许走不到现在。
虽然仍算不上富足,但好歹能自力更生,活得坦坦荡荡。
而不是在世间颠沛,走上歪门邪路。
可惜,她没有俞院长的能力。
“俞甜,像你那种东西,在公司里,是不配送到我手中过目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看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当初作为交换,我答应你不动福利院,我也履行了承诺,可你现在却说,要我额外投入钱,啧你吹得天花乱坠的好处,在我这里只有一个词,麻烦。”
“我的公司,每年都有专人处理的福利项目,只要捐几笔小钱就行,而你这个,太麻烦了”
傅阴九似十分无奈地叹息一声,偏头冲着她勾起唇角:“恕我直言,包括你,和外面那群,都很烦。”
周二晚上,有一场很重要的商业酒会。
傅阴九应邀前往,跟随的不仅有韩弈,还有另外两名秘书。
听闻永盛集团的老总也会参加,而他此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拿下对方的新项目合作。
“好,我知道了。”韩弈切断通话,看向身边人,“老板,俞小姐还没有回别墅,不过有正常上班,晚上就待在公司宿舍,跟一个叫徐梦梦的同事住在一起,对了,那个女孩就是俞小姐当初特别点名的,两人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您看,需不需要采取什么措施?”
傅阴九一手托腮,一手轻点手机,浏览着最新金融资讯,闻言头也不抬:“随她,只要掌握好动向就行。”
不回去住,是在跟他耍脾气?
呵,可笑。
两辆车前后驶入场地,立刻有专人过来迎接。
今晚的酒会在江边举办,不过由于天气的原因,春寒料峭,不适合江畔流连。
盛装出席的宾客们大多在厅内,隔着玻璃,一边各自交谈,一边欣赏外面绚丽地夜景。
傅阴九带来的人十分专业且能干,不过几分钟,便打探好消息,并拉上了关系。
“容我介绍下,这位是傅氏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傅阴九傅先生,这位是永盛集团的董事长,白文彬,白老先生。”
“您好。”
白文彬先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来人,才伸出手交握住。
“您好,傅总。”
“叫我阴九就好,听说当年,爷爷与您合作过一段,至今仍是商界佳话,撇去那段不谈,论辈分,我也该叫您一声白伯伯。”
短短几句,便拉近了距离,周围竖起耳朵偷听的竞争者们,莫不暗暗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