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整个公司,有谁比你更乐观,蚂蚁从桌子上掉下去,你都要笑上半天。”
“哈哈哈”
两人正笑闹着,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响。
“什么情况!”
循声赶过去,只见后院的矮墙缺了一块,砖头连着干涸的水泥块洒了一地。
郝伯正站在那里,拍着大腿唉声叹气。
“哎哟,还是塌了,这可咋办呢”
“怎么回事郝伯?”俞甜先将人拉到一旁。
“唉,这围墙年岁太久,前段时间院长刚答应说拨点钱出来稍微修葺下,没想到,现在人都”
徐梦梦插嘴道:“人不在,可以直接找会计领啊,又不影响。”
“哪里还有钱哟!”郝伯低声叹息,“账户上早就空啦院长不在以后,其他人啊,也都陆陆续续地走了,现在福利院虽然保住了,但差不多只剩下个空壳子,没人去上头走动,没人筹款,这往后啊恐怕更难了。”
俞甜抬头望向破旧的小楼,凹凸不平的地面以及残缺的墙垣,内心涌上一股无力感。
原来,事情还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
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底层人士,试图肩负起别人的命运,还是太强求了。
最后,俞甜给郝伯留了些钱,徐梦梦也强硬地添了几张。
不多,但至少能把墙先砌起来。
出了门,徐梦梦见好友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经尽力啦,再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情,说不定嘛,弄不好哪天就有个冤大头,自愿捐上一大笔款,重建安心福利院呢?”
“扑哧”俞甜笑了起来,“不愧是你,乐观梦梦。”
两人走到公交站台,徐梦梦跟她挥手:“那我就先去公司安排的宿舍了,咱们后天见,唉对了,你住哪啊?”
俞甜一僵,含糊道:“我有个朋友,跟他合租”
“朋友?是你老公吧?”女孩狭促地挤挤眼,“他是不是受不了那么长时间地分离,干脆辞职跟过来了?”
“唔”俞甜只得胡乱点头,并感谢对方主动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住公司宿舍这件事。
这时,车来了,徐梦梦却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她问道:“哎对了,上次群里在传,说你老公开了辆劳斯莱斯来接你”
“哎呀,都说在传了,那种空穴来风你也信,好啦好啦快上车吧”俞甜赶紧推着人往前走。
“可是还有人拍了照片——”
“啥照片啊,当时情况特殊,反正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行了路上注意安全,拜拜!”
目送着公交车远去,俞甜垮下双肩,长舒口气。
太过离奇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瞒一时是一时了。
回到别墅时,天色已经有点晚了。
厉管家正在客厅里指挥着佣人们,把一只半人高的花瓶搬到仓库去。
“当心点,手脚轻一些,主人在书房谈事情,别打扰了他”
“厉管家好。”俞甜打招呼道。
中年人转过身,向来严厉地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您回来了,俞小姐。”
虽然不清楚对方和主人之间的真正关系,但毕竟是傅先生头一个带回来的女性,总归是要特殊一些。
何况,这位俞小姐从不恃宠而骄,平时待他们一直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