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野脑袋都是懵的,脸上火辣辣疼。
曲荷甩了甩了手,看着他极力克制而握拳的手,嘲讽道:“怎么?这不是你要求的吗?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就报警!”
说完,她就捡起地上的包和掉落的东西,转身离开。
“你以为嫁给庄别宴是一件好事吗?”
钱昭野在她身后嘶吼,“他们这样的人最虚伪!现在能捧着你对你好,以后就能把你贬得什么都不是!他都是骗你的曲荷!”
曲荷没回头,也没停下。
钱昭野追了上来,歇斯底里地喊:“曲荷!如果庄别宴知道你和方乾名的事,你觉得他还会原谅你吗?他还会要你吗?”
曲荷停下脚步,慢慢回头。
钱昭野自以为终于拿捏住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他快步上前,“阿荷,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
曲荷回头,看着他一副假装深情的样子,无语笑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还有这笔账没和你算。”
钱昭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你就不怕吗?不怕庄别宴知道这事后和你离婚?你们可是到现在都没上过床!他迟早会发现的。”
曲荷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躲我们床底下了?”
钱昭野:“”
曲荷:“我和我老公幸福得很,各方面都是!用不着你操心!”
钱昭野急了。
纵然知道他们结婚后一定会发生关系,但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难受。
他更没想到,庄别宴居然真的不介意!
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男人不介意这种事!
曲荷已经不想理他了,扭头就走。
钱昭野看她快出去了,喊道:“那你呢?难道你就不介意庄别宴有白月光的事?”
曲荷脚步顿了下。
钱昭野捕捉到她这一秒的停顿,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他上前靠近了一点,“我也是在偶然才从别人那里听到的。你既然已经和庄别宴结婚,那一定也认识郁汕吧。”
钱昭野自顾自说着,尽管曲荷背对着他,但他知道她肯定在听。
“有次在酒会上,郁汕酒后喝多了,说漏了嘴。他说庄别宴其实一直有一个白月光,藏了很多年。阿荷,庄别宴根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件事他肯定没有告诉过你吧。”
他说着,手试探性地就快搭上她的肩。
可就在碰到前一秒,曲荷转身回头,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她的表情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没有惊慌,更没有受伤,而是一脸淡定。
钱昭野一下子愣住了。
他慌了下,语速不自觉加快,“阿荷,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介意!”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吗?还有他在英国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庄别宴他”
“够了!”曲荷打断他的话,冷冷看着他,“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以为随便这样编排两句我就信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和你这个外人无关!我老公有没有白月光的事我比你清楚!”
钱昭野几乎破口大喊,“我不相信!”
曲荷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快步离开了。
不远处的立柱后方,乔眠站在橱窗前,看着曲荷离开的背影气得狠狠攥拳。
“妈妈你看,这个大肚子姐姐的脸看起来好吓人!鼻子上好大一块疤啊!”
旁边经过的一个小男孩指着乔眠说。
男孩妈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在乔眠看过来后赶紧尴尬的捂住他的嘴巴,连声道歉后抱着孩子离开了。
乔眠在听到男孩说的话后,心下一惊。
一个抬眼看到了橱窗玻璃上的自己,她像是被烫到般赶紧从包里找出口罩带上,把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
咖啡店玻璃窗倒映着自己失神的瞳孔,在听到对面司月的声音后,曲荷才回过神。
纵然她再自我催眠,可还是无法骗过自己的心,不能否认,她还是被钱昭野那句话带偏了。
庄别宴的白月光?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只是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而已,今天被钱昭野这句话一下子点通了。
从前那些她不在意,被忽略的细节一下子浮现。
她想起有一次,在帮庄别宴系领带的时候发现他的每条领带内侧,都会有一个相同的燕子暗纹刺绣图案。
这个燕子暗纹刺绣图案和他的微信头像燕子图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手绘,笔迹稚嫩,像是小孩子画的。
曲荷一开始怀疑过可能是庄禧,但她在看过庄禧的画后打消了怀疑。
这个燕子,究竟对庄别宴有什么意义?
还有那场烟花,为什么他生日一定要看烟花,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想起生日那天,她为他准备的那场烟花,曲荷心酸了下。
那晚上,庄别宴眼里的惊喜,究竟是因为她准备的这份礼物,还是因为透过了那场烟花,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从刚才从卫生间出来后,司月就觉得曲荷怪怪的,一整个心不在焉。
“学姐,怎么了?”她隔空挥了挥手。
曲荷看向她,想了想,把刚才钱昭野说的那些话转述给她听。
司月听得瞪大了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什么?钱昭野那个渣男刚才来找你了?”
“什么?庄别宴有白月光?”
曲荷把蛋糕盘子往她前面移了移,无力点点头。
司月托着自己的脸,眼珠子转的飞快。
“让我捋捋,给我两分钟。”
她说着,拿起勺子切了块蛋糕送到了嘴里,吃了几口后,放下勺子。
“我算是明白了,所以学姐你现在想知道的就是庄别宴到底有没有白月光,以及那个燕子刺绣暗纹究竟有什么意思,对吧。”
曲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总感觉好像有些事没必要知道得太过清楚,毕竟她好像不应该太过于追究庄别宴的过去,可是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不太舒服。”她说。
司月了然点头,“那就是想知道了。”
曲荷:“”
啊?她是这个意思吗?
司月已经进入了军师状态,大手一挥:“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很好解决。”
曲荷起了兴趣,上半身往她那边靠了靠,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有什么办法啊?”
其实她也不是说非要一个答案,但如果真的有办法能非常简单的就解惑,那试一试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