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中心的屏幕上，行动组押着张涛走出科技园办公楼的画面刚消失。
陈春就拿着一叠刚打印的通讯记录跑过来，纸张被她指尖捏得发皱，边角还沾着打印机的墨痕。
“苏先生！张涛的手机通话记录查到了！”
她将记录递到苏白面前，指着其中一条标红的通话。
“半小时前，他给一个无实名手机号打了电话，通话时长只有十秒，技术组还原了内容，只有东西要烧四个字！”
苏白指尖划过通话时间，正好是行动组冲进办公室的前一分钟。
他抬头看向技术组，键盘敲击声里，屏幕上正拆解张涛手机里的加密文件。
“能定位这个无实名手机号的位置吗？还有，他说的东西，是不是地下仓库的学生档案？”
技术组长抬手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
“手机号定位到了！在城郊的云数据中心，而且我们发现，这个手机号和张涛的手机，每周都会给这个数据中心发三次加密数据包！”
他突然停顿，眼睛亮了起来。
“破解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中转站的标注，还有云数据中心的内部结构图！”
苏白接过结构图，指尖在“服务器机房”的位置轻轻点了点。
“看来这就是他们传输学生信息的中转站，得立刻端了！”
他抬手按住对讲机。
“行动组！立刻从科技园赶往云数据中心，控制机房！别让他们销毁服务器里的数据！”
对讲机那头传来行动组的回应。
“收到！已经在路上了！云数据中心的安保好像加强了，门口有四个保安，手里还拿着橡胶棍！”
陈春凑到屏幕前，看着云数据中心的实时监控画面。
“我让技术组黑进他们的安保系统，先把门口的监控关掉，再远程打开侧门，让行动组从后门进去！”
她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操作，屏幕上的监控画面突然变黑。
“搞定！侧门已经解锁，行动组可以进去了！”
苏白没放松警惕，走到审讯室门口，透过观察窗看向里面。
张涛正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子边缘，指甲缝里还沾着科技园办公室的灰尘。
他推开门走进来，将云数据中心的结构图放在张涛面前。
“认识这个地方吗？”
张涛的身体猛地一震，却依旧嘴硬。
“不认识！我从来没去过什么云数据中心！”
他的手紧紧攥着桌布，布料被他扯得变形，露出下面磨损的桌面。
苏白没急着反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是技术组刚截的，张涛上周进入云数据中心的监控截图。
他将照片放在张涛面前，指尖按住照片上的日期。
“这是上周三下午三点，你戴着鸭舌帽进去的，还在机房待了两个小时，需要我调机房的监控录像吗？”
张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苏白趁机追问。
“云数据中心里负责管理服务器的人是谁？你们把学生信息传输给境外后，他们会怎么处理？”
“我……我只知道机房的负责人叫阿力！”
张涛突然抬头，眼神里满是恐惧。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境外的人从来不让我们多问，只让我们按时传数据，每次传完还会把本地记录删掉！”
苏白指尖停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些。
“如果你配合，我们可以对你从轻处理。”
他从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推到张涛面前。
“这是认罪认罚具结书，只要你如实交代阿力的真实身份和机房的情况，我们会在量刑时考虑。”
张涛盯着文件，手指微微颤抖，犹豫了几秒，突然崩溃地喊道。
“阿力真名叫李力！以前是远洋投资的技术主管！”
“机房里有三台核心服务器，存储着近三年筛选的学生信息，还有境外给的人才清单，上面标着要重点挖的学生名字！”
苏白眼神一凛，抬手按住对讲机。
“陈春！立刻查李力的身份信息，还有云数据中心机房的布局，让行动组重点保护那三台核心服务器，别让李力销毁数据！”
对讲机那头传来陈春的回应。
“收到！已经查到李力的住址，他现在就在云数据中心的机房里！行动组已经冲进机房了，正在和李力的人对峙！”
苏白走到审讯室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张涛。
对方正盯着认罪认罚具结书，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眼神里满是纠结。
他没再多说，转身回到指挥中心。
屏幕上，行动组已经控制了机房里的人，李力正被按在服务器旁边，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嘴里还在大喊。
“你们别碰服务器！里面有自毁程序，一碰就会全部删除！”
技术组长突然大喊。
“苏先生！李力没说谎！”
“服务器里真的有自毁程序，还有十分钟就会启动！我们正在尝试破解！”
苏白凑到屏幕前，看着技术组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的代码不断滚动。
“能不能远程暂停自毁程序？或者先把数据备份出来？”
“正在试！”
技术组长的额角渗出冷汗。
“自毁程序的加密等级很高，我们需要时间！”
“不过已经开始备份数据了，预计五分钟能备份完核心文件！”
陈春站在旁边，手里紧紧攥着对讲机。
“行动组！你们离服务器远点，别碰到任何按钮！技术组正在破解自毁程序，很快就好！”
对讲机那头传来行动组的回应。
“收到！我们已经退到安全距离，李力也被我们控制住了，他动弹不了！”
苏白盯着屏幕上的备份进度条，看着数字一点点上涨，从50到70，再到90。
当进度条跳到100时，技术组突然欢呼起来。
“备份完成！自毁程序也破解了，服务器里的所有数据都保住了！”
苏白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沾到刚才不小心蹭到的墨水。
陈春拿着刚打印的数据清单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
“苏先生！你看！这里面有境外人才清单，还有他们和多个高校教授的通讯记录。”
“看来他们不仅挖学生，还想拉拢国内的教授！”
苏白接过清单，指尖在“高校教授”的名字上轻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