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后,温梨初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胧间,冰凉的手指探进了她的浴袍。
温梨初冷得一哆嗦,猛然睁开眼。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欺身下来。
和她身形交叠着,炙热蔓延……
“放轻松。”他抚摸着她绷紧的手臂,声音沉醉如酒。
“你……”一切太过突然,温梨初羞愤难当,本能地去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却听他轻笑一声,声色冷清,“怎么吓成这样,连我都不认识了?”
温梨初眨了眨眼。
借着窗外的几分月光,她渐渐看清了男人清隽俊美的脸。
是谢凛。
她熟悉又陌生的老公。
她微微一怔,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你不是在国外开会?”
“暂时回来一趟。”谢凛漫不经心地回应,然后低头咬住她的唇。
辗转碾磨,渐渐加深。
温梨初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眼眸泛出湿漉漉的雾气。
其实,她今天很不舒服。
忽冷忽热难受了一整天,刚才泡完澡更是头昏脑涨起来。
但她实在太久没见谢凛了,心中思念泛滥。
她急切地抱紧他,即便身体不适,仍然心甘情愿被他牵引着沉沦……
当激烈的缠绵结束,温梨初望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心口像是被填满了一般,她情难自禁,黏黏糊糊唤了他的名字——
“谢凛……”
声落,谢凛却是眉眼一沉。
男人眼里的缱绻之色瞬间散去,寒夜般的冷色透了出来。
他突然翻身离去,背对着温梨初开始整理衣服,“我今天回来,有话想和你说。”
温梨初本有些不知所措,听他这般说,心中转而生出了几分期待。
她捏着手指,小脸仍旧泛着红晕。
方才,谢凛对自己极致温柔,像是要把自己揉进身体里,这让她忍不住贪心地想——
他今天不远万里,从国外的会议抽身回来,或许是为了自己……
温梨初以为他要说几句情话,却不料男人淡淡开口:“明天开始,你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谢凛的语气很冷静,“至于搬去哪里,我名下的房产你随便挑。”
温梨初脸色一白,悬浮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她从床上坐起来,声音止不住地发颤,“为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凛已经穿戴整齐,他站起转身,居高临下地看向自己,“疏影最近身体不好,我想带她来这里休养一阵。你在的话,她会不自在。”
夏疏影,他的青梅竹马……
这个名字,像是扎在温梨初心头的尖刺,被反复推拉碾磨,搅得五脏六腑痛到麻木。
原来,他今天突然折返,是为了安排夏疏影的事……
夏疏影身体不好……
那她呢?
温梨初身上冷热交加着,疼痛和晕眩缠绕着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
她的身体也不舒服。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咬着嘴唇,眸光微微涣散,“我……必须得搬吗?”
谢凛冷淡颔首,“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