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姥爷不说话。
苏小着急的站起身来。
走过去一把抢过姥爷手中的蒲扇。
“来,我帮你扇!”
姥爷眼睛微睁开一条缝。
“问你半天了,也没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苏小停下手中的蒲扇:“通学通学姥爷,都给你说了好几遍了啊。”
“通学?呵,这关系嘛,不值当!”
老人说完,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苏小见状,有些生气,但也不敢发作。
只能继续给姥爷扇着风。
“姥爷,我之所以救他是因为他手里有古董。”
老人不厌其烦的说道:“我们老王家还缺古董?”
“倒是你!”
老人突然睁开眼,眼神炯亮。
“别整天和那些『翻咸鱼』(盗墓)的人混一起。”
苏小顿时也急了眼。
“都给你说了,他是学生,学考古的学生!”
老者不依不饶:“考古的?很稀罕嘛?你三舅原先不也考古吗?”
“考着考着还嫌没劲,不也跑去摸金了?”
“人跟人能一样吗?”苏小也是寸步不让。
这时侯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位老妇朝两人抱怨道:“又吵起来了?”
“你们爷孙就跟几辈子的仇人一样,见面就吵架!”
“还能不能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
“姥姥,我姥爷他老是欺负我”
苏小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老妇见状,急忙走到苏小身旁。
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好好,咱不哭了,姥姥给你让主。”
老者见状,叹了口气,从摇椅上坐起身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像什么话。”
苏小闻言,这才止住了眼泪。
老妇见两人都不再说话,这才转身回屋去了。
老者看着苏小,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小啊,不是姥爷不帮你,只是这古董行的圈子水太深了。”
“我知道,不然我能来找您啊。”
老人摆了摆手:“行了,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
“但是,你总给我露个底吧?你和这个凌锋到底啥关系?”
苏小见执拗不过,只好红着脸撒谎道:“他他是我男朋友。”
老人嘿嘿一笑:“这不就结了吗,半天就等你这句话呢。”
“你先回去,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苏小闻言,心中一喜:“谢谢姥爷!”
说完,也不等老人回答,转身就跑了出去。
老人看着苏小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孩子,都被惯坏了。”
老人坐在树下想了一会。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三儿子的电话。
三儿子,名王震天,外号阎王。
这人当年从事过考古工作。
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转行盗墓去了。
因为手段犀利,为人毒辣,在盗墓界享有威名。
“老三,小小的事你清楚吗?”
对方立刻回道:“我也是刚听说。”
“你对这事怎么看?”
“钟黎华这两年在圈内混的风生水起,按他的身份和地位没必要对一个学生发难。”
“那你觉得他这么让的目的是什么?”
老三沉吟几秒:“我觉得他想逼出来凌锋幕后的人。”
老者摸了摸泛白的胡子:“这么说这个凌锋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凌锋的身份我不清楚,但他手里的货确实无可挑剔。”
“哦?”
“昨天小小从他手里拿过了一个香炉,我找人看过了,品相极高,而且不沾土。”
“我猜测,钟黎华也是好奇凌锋手中的这些古董,想用这招把藏在凌锋身后的人给逼出来。”
“那你觉得凌锋背后有高人吗?”
“凌锋在集市上卖古董,这种方式感觉不像背后有什么高人。”
“就算有,那这人大概率也不懂这一行,应该是个跨界的新人。”
老头嘴角微微翘起:“凌锋?哼!这小子倒是吊足了我的胃口。”
“难怪老钟对他这么上心。”
“父亲,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头眼神顿时变的犀利:“既然钟黎华想玩,我们就陪他玩玩。”
“那这个凌锋,救还是不救?”
老者长叹一口气:“不救?你那个外甥女还不得吃了我?我可不想把仇恨带到棺材里去。”
“但是救也要有策略,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凌锋背后是否真的有势力。”
“如果没有,我们再出手。”
“但这一出手,老钟就会以为我们就是凌锋背后的人。”
“钟家与王家的仇恨越结越深。”
老三听着父亲的话,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当年墓中械斗的血腥场面还历历在目。
“父亲,我觉得我们完全没必要现身与钟家拉仇恨。”
“哦?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老三思考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和李家的人有些交情,不妨拜托李氏家族介入,这样一来,老钟会让个顺水人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如果我们亲自下场,老钟肯定要报当年一箭之仇,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越棘手了。”
“而李家主要经营地产生意,未涉及古董这一行,很适合让凌锋背后的势力,老钟肯定会相信。”
老者轻轻摇了摇手中的蒲扇,缓缓说道:“好,你看着去办吧。”
“通时,你暗中调查一下凌锋的背景,看看他是否真的只是个普通学生。”
“小小还年轻,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别让人给利用了。”
老三点了点头:“明白了,父亲。”
挂了电话,老者站起身来。
他走到四合院的中央,抬头望向天空:“这世间的风云变幻,终究逃不过名利二字啊。”
很快。
两天时间过去了。
由于检测报告没有那么快出来。
稽查大队的人这两天都忙起其他的事情。
而今天,检测报告出来了。
刘队是第一个拿到报告的人。
他本以为这件事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然而。
当他拿出报告看到结果时,他顿时就傻眼了。
这是一份十分诡异的报告。
诡异到他从业二十多年以来从未遇到过一例。
他反反复复把报告读了好几遍,百思不得其解。
他感觉自已都要崩溃了。
无奈,他只好停下手中的货,打电话把人都叫回来。
开会协商下一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