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设计师事业,三年如一日照顾瘫痪婆婆。
凌晨四点起床伺候全家。
却被他们变成了虐待老人的恶毒儿媳。
全网几十万人每天围观辱骂我。
而我这个毒妇,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我每天悉心照料的婆婆赵美华,眼神阴毒地看着我。
“小雅,你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你了?”
“你以前可是个设计师,现在天天给我擦屎擦尿,心里肯定不痛快吧?”
我六岁的儿子王小宝指着我,用他稚嫩又尖利的声音拼命大喊:
“妈妈又在打奶奶了!她要把奶奶打死了!”
我的心像被一万只蚂蚁啃噬,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在他们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只是他们用来赚钱的一个好用工具。
就在这时我脑中灵光乍现,我婆婆的瘫痪居然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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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我准时睁眼。
身体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
黑暗里,我像个幽灵一样摸索着下床。
动作必须轻,不能吵醒身边的王建国,也不能惊动隔壁房间的王小宝。
我没开灯,借着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溜进厨房。
淘米,下锅,开火。
蒸锅里放上昨晚连夜包好的小笼包。
一切流程,刻进了我的dna,熟练得让人想哭。
做完这些,窗外依旧是一片死寂的黑。
我转身,推开婆婆赵美华的房门。
一股浓重的药味、汗味和尿骚味混合的恶臭,像一堵墙一样砸在我脸上。
我已经闻不到了,或者说,我的嗅觉已经麻木了。
“妈,我进来了。”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睡得像一头猪。
我走过去,费力地将她一百三十斤的身体翻过来,给她拍背。
医生说,瘫痪的人要勤翻身,不然会长褥疮,会烂掉。
这句话,像紧箍咒一样箍着我。
我打来一盆温水,拧干毛巾,仔細地给她擦脸,擦手,擦脖子。
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是换尿不湿。
这是每天最考验我意志力的环节。
我屏住呼吸,撕开黏糊糊的尿不湿,用湿巾擦拭干净,再换上新的。
做完这一切,我才敢轻轻推她。
“妈,该吃药了。”
赵美华这才“哼哼唧唧”地睁开眼,仿佛刚从一场美梦中被我这个恶人吵醒。
她不耐烦地张开嘴,我把碾碎的药粉和水,一勺一勺地喂进去。
一勺粥,一粒药,半个小时才算喂完。
等她老人家吃饱喝足,天也蒙蒙亮了。
我把她从床上抱到轮椅上,这个动作我已经练了三年,手臂上的肌肉比很多男人还结实。
“妈,您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我去叫小宝起床。”
六岁的王小宝,是这个家的另一个祖宗。
起床气大得能掀翻屋顶。
“我不穿这件衣服!丑死了!”
“我不要刷牙!牙膏辣嘴巴!”
“我不吃鸡蛋!我要吃炸鸡!”
我压着火,像个孙子一样哄着他,求着他。
王建国打着哈欠,顶着一头乱毛从卧室晃出来。
“老婆,我那件蓝色的衬衫熨了吗?”
我放下手里的碗,跑进卧室,翻箱倒柜地给他找衣服,再用挂烫机熨得平平整整。
他接过衣服,看都没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