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江屿进行了一场孤注一掷的股市对赌,赌注是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
我撕毁了所有联姻意向书,把一生的筹码都压在了这场赌局上,只为等他那句告白。
三个月后,他却带着挺着肚子的混血女秘书出现在我门口,宣布要用我的股份作彩礼娶她。
江屿护着那个女人微隆的腰身,眼神温柔得我从未见过:
“我赢了,按照赌约,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归我所有。”
那个女人故意抬起手撩头发,我家祖传的翡翠戒指在她无名指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希望伯父能看在这百分之十股份的份上,让我名正言顺地进江家的门。”
她带着胜利者独有的悲悯姿态对我微笑,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失败者。
我感觉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冻成冰,那颗愚蠢的心脏一瓣一瓣碎裂。
三个月的疯狂欣赏,三个月的彻夜难眠,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对“璧人”,突然想起了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
1
酒杯重重磕在吧台上,琥珀色的液体晃荡出来。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江屿就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
闺蜜林晚的警告像淬了毒的冰锥,又冷又硬。
“你懂什么。”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连眼皮都懒得抬。
“我不懂?我看是你被他cpu了还不自知!”
她气得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为了一个男人,你连我这个十年闺蜜的话都不听了?”
“他不是随便一个男人。”
“呵,是啊,他是要你家破人亡的死对头。”
“那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林晚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一条刺耳的尖啸。
“疯了,你真是疯了!我懒得管你!”
她抓起沙发上的限量款鳄鱼皮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会所。
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我一个人喝光了整瓶威士忌,回到庄园时已经午夜。
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一条昏黄的光线。
父亲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像一头困在笼中的老狮子。
“她被那个姓江的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大哥,和解这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
是三叔的声音,永远那么四平八稳。
“我们查过了,江屿最近在资本市场动作很大,万一他是想借着和解的名义,把我们一口吞了……”
五叔的声音急躁地打断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丫头是铁了心了!”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沉重的橡木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凝固得像水泥。
父亲和几位叔叔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尴尬和一丝被撞破的恼怒。
“都还没睡?”
我的声音很平静。
父亲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