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众人给周扬开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会。
各大总监悉数到场,甚至董事长尹龙军和副总裁陈跃明,都来短暂地露了个面。
这足以看出,eps对周扬十分的重视。
然而,唯独有一人没出现,那就是总裁江鹏程。
江鹏程正窝在蒋家办丧事呢。
“我的儿子,年纪轻轻,有那么好的未来,突然就这么走了啊!你让妈怎么活啊!”
蒋母江琳双眼红肿着,这些日子他眼泪也已经哭干了,只剩下嘶哑的嚎叫。
一旁蒋父蒋德胜咬牙看着棺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这一刻是那么的锥心。
“再明死的时候,得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恐惧啊!”蒋再明心痛不已。
一听这话,江琳顿时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宝贝儿子啊!”
众人上前来纷纷献花。
“节哀!”
“节哀!”
江鹏程见江琳再哭下去,身体会吃不消,便上前去扶江琳:“姐,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你滚开!”江琳大骂:“我把儿子交给你,你却连我儿子的全尸都没带回来,你算什么舅舅,从今天起,我和你断绝姐弟关系!”
“姐!”江鹏程十分的无奈。
一旁蒋德胜突然看向江鹏程,问道:“我儿子的死,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他不甘心,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不然,自己儿子怎么会和樱花女人扯上关系。
江鹏程把姐夫蒋德胜拉到一边,低声道:“我也怀疑这中间有内情,警方是以一个录音为线索,展开调查,最终定案。而那个录音,是有人匿名提供的,至于是谁,警方现在都找不到,我怀疑,有人误导警方办案,再明的死,一定另有隐情!”
蒋德胜道:“再明在你们公司,有多少仇人?”
“就我说的那一个,周扬!”
“他背后下黑手的概率有多大?”
“我一度怀疑就是他做的,那个录音,估计也是他提供的。”江鹏程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周扬做的,在明的死,也和周扬脱不开关系,如果没有周扬这个人,再明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所以,他就是促成再明死亡的直接凶手。”
听到这,蒋德胜眼中凶光毕现。
“既然没人给我儿子申冤,我就自己申冤!”
蒋德胜早年也是道上混的,只不过后来进入商界,多年下来洗白了。
但如今,儿子没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儿子的死,跟周扬有关。
不杀周扬,他怎么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儿子。
“你把周扬的详细资料给我!”蒋德胜对江鹏程说道。
“姐夫,杀人犯法,三思啊!”
江鹏程口中虽这般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巴不得有人帮他扫清周扬这个障碍。
“废什么话,赶紧把他的资料给我!”蒋德胜道。
“好的姐夫,我会叫秘书整理好,明天给你送过来!”江鹏程道:“不过,我可劝你别乱来,我和我姐可不什么都不知道啊!”
蒋德胜一听,眉头紧锁,冷冷盯着江鹏程:“胆小如鼠!”
江鹏程尴尬一笑,心想,是你儿子死了,又不是我儿子。
爹给儿子报仇天经地义,但你可别带上我,我儿子可还小呢!
之后,江鹏程给蒋再明烧了些纸,便离开了。
蒋德胜来到一个安静的房间,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兰姐,我是蒋德胜,如今有件事,我必须求到您了”
深夜,申城一家地下娱乐场所。
暗红灯光笼罩在舞池上方,舞池中形色各异的人肆意摇摆,尽情释放原始的野性。
舞池中央的高台上,金发女郎们踩着细高跟,腰肢如蛇般缠上钢管。
吧台前,穿豹纹裙的女人用指尖轻捏着酒杯,一口喝下,妩媚地对陌生男人笑着。
角落的卡座里,凶神恶煞般的几名男子,和一名穿黑背心的壮汉正在拼酒,壮汉的金链子在灯光下更显耀眼。
夜场的保镖们,尾随兔女郎的身后,无声地在人群的阴影里穿梭。
这里处处充斥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以及,浓浓的暴力犯罪气息。
二楼宽大的包厢内。
包厢内部十分奢华,透过落地窗,能够将整个场所尽收眼底。
此刻,包厢中间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名中年女子。
女子穿一件暗红色旗袍,妆容精致,烈焰红唇。
她轻轻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旗袍开衩处露出裹着黑丝袜的修长腿线。
银灰色貂绒披肩半坠在肘间,锁骨处盘踞着一条蛇形项链,蛇眼正对着她领口的雪白沟壑。
她一双杏眼很漂亮,蓬松的波浪卷发堆在肩头,发间掺杂着几缕红色挑染。
她身后,一高一矮两名保镖,气质冷傲,眼神犀利。
身前,却是半跪着五六个人。
下一秒,她叠起修长美腿,轻轻一伸手。
脚边跪着的下属急忙颤抖地递上雪茄:“兰姐!”
余梦兰拿过雪茄,轻轻抽了一口,肆意吞吐出云雾,慵懒地说道:“阿豪,最近这段时间,你似乎没什么长进啊!这样的话,可是要掉队了!”
那几名下跪的人中,有一名是李久豪。
他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躺,在灯光的映射下,亮晶晶的。
“兰姐,您别生气,我最近正筹备一个大项目,项目很快成功,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入账!”李久豪解释道。
“你这种承诺,无异于雾里看花,镜中水月,看得见,摸不着啊!”余梦兰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朝李久豪走来。
她高挑的身材将近一米七五,她还穿着高跟鞋,目测一米八。
走起路来如同模特一般气场全开。
“兰姐饶命!兰姐!”李久豪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周,一周就可以!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周?呵呵!”余梦兰来到李久豪面前。
李久豪吓得不敢抬头:“对对,一周时间。”
“我等不起!”余梦兰说道:“不如这样吧!刚才我那通电话,你都听到了吧?”
“兰姐放了免提,我听到了!”李久豪说道。
“蒋德胜是我父亲的忘年交,当年为我父亲挡过一刀,我父亲临终前曾说过,他若有事求到我的头上,务必帮他解决!”余梦兰杏眼微眯,眸光闪动,高高在上地看着脚下的李久豪:“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把那个叫周扬的家伙搞定,我既往不咎,如果搞不定的话,呵呵呵”
余梦兰笑得花枝乱颤,扭着性感腰肢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