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暗恋哥哥全靠oc代打 > 第十章:画板不抗用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我对着空气哀嚎的声音差点把客厅吊灯震下来,整个人被江砚拎着后领从沙发上提溜起来,怀里的数位平板却抱得死紧,屏幕上蛛网似的裂纹晃得我眼晕。早上出门急,平板磕在玄关的鞋柜角上,现在彻底失灵——这里面存着我一整个文件夹的通人稿!有姜彦被按在墙上的草稿、年下攻强制爱的分镜,还有上次画他被我揩油的纪念插画,这哪是碎了屏幕,是碎了我的命!
“祖宗,别晃了。”江砚单手稳住我,另一只手扶住桌上快洒的咖啡,眼底带着无奈的笑,“再晃,平板碎片该扎进你胳膊了。谁家小喇叭跑出来了呀?比楼下刘奶奶家的狗叫得还响。”
“我比狗还惨!”我挣开他的手,脸埋进他胳膊蹭了蹭,喘着气把平板举到他面前,“你看这裂纹!肯定磕到内核了!我的画……”
话还没说完,厨房门“吱呀”开了,我妈系着沾面粉的围裙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吵什么呢?我在厨房都听见了。不就是个画画的板子吗?碎了再买一个,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妈!这不一样!”我直起身反驳,“这是我第一次拿‘奖学金’买的,陪我两年了!”
其实那奖学金是初中毕业江砚给的“封口费”,让我别跟妈说他偷偷给我报油画班,一直不舍得花,但这话可不能说漏嘴。
我妈擦着手走出来,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放,语气带着点愁:“画画画画,一天到晚就知道画这些。你说你,大学选个美术专业也就罢了,天天对着板子画些乱七八糟的,以后找工作怎么办?靠这个吃饭?”
我刚要张嘴辩解,他就先笑了,端起桌上的温水递给我妈:“阿姨不用担心。江念画得好,以后他要是想找工作,来我公司让设计、画插图都行,我那边懂美术的人不多。”
我眼睛一亮,凑到江砚身边:“真的?哥你公司还招插画师啊?”
“骗你干什么?”江砚揉了揉我的头发,“你要是愿意,以后毕业就能来。”
我妈脸色顿时缓和了,拍了拍江砚的胳膊:“还是砚砚你想得周到!不像这小子,一点不操心以后的事。行了行了,快吃饭。砚砚啊吃完饭你帮他看看那板子,能修就修,省得他再闹。”
“知道了阿姨。”江砚点头,拉着我往餐桌走。
饭桌上,我妈还在念叨:“念念,你也学学你哥,稳重点心。以后画画归画画,也得想想正经工作……”
“妈,哥都说了能去他公司了。”我扒拉着米饭嘟囔,“而且我画得又不差,上次教授还夸我插画有灵气呢。”
“你就嘴硬。”我妈夹了块排骨给我,“多吃点,别总三想四。砚砚,你也多吃点,最近看你总加班,脸色都不好。”
江砚笑着应下,给我妈盛了碗汤,又往我碗里夹了块豆腐:“阿姨您也喝,补身l。念念,吃饭别走神,菜都要凉了。”
我乖乖点头,心里却松了口气,这顿饭吃得还算顺心。
吃完饭,我抱着平板回房间,刚把书包放下,手机就震了一下,是林浩宇发来的微信:【江念江念!这周末去不去聚会?我几个舍友都来,还叫了隔壁班的,你要是去,咱就定在学校后街的那个喻霓酒店哈。】
我盯着屏幕琢磨,手指刚按在键盘上,房门突然被推开,江砚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还没睡?平板放哪儿了?我让助理联系售后。”
“啊?没、没放哪儿。”我赶紧把手机扣在桌上,把平板往身后藏了藏,“我自已明天去送修就行,不用麻烦你助理。”
“怕我看你平板里的东西?”江砚把牛奶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我紧绷的肩膀,嘴角勾了勾,“还是里面真有不能让我看的画稿?”
“才没有!”我梗着脖子反驳,脸颊却有点发烫,“就是怕你找人修的时侯乱翻!”
江砚没戳破,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带着点疲惫:“行了,不逗你了。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去售后,记得跟工作人员说,别动里面的文件。”说着,他从背后圈住我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最近别总熬夜画画,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温热的气息落在我耳边,我心里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等他松开手转身出去,我才摸着发烫的脸颊愣了愣——江砚刚才的语气好像有点累,是不是最近加班太多了?忽然有点心疼。
不过这点心疼没持续多久,我拿起素描纸,熟练地画起两人“打架打上床”的画面时,瞬间得心应手。
笔尖在画纸上蹭得飞快,姜彦扣着姜年手腕按在床头的画面刚成型,我又翻了张纸,把脑子里冒出来的强吻、十指相扣的细节全画上去——尤其是打架滚到床上那幕,连两人衬衫褶皱都画得清清楚楚,越画越兴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嗯对就这样摸他的脸,然后气泡框说点……
……
“嗡——”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屏幕弹出林浩宇的消息,我手一抖,铅笔尖直接在姜年脸上划了道黑印。
靠……
【兄弟你到底去不去聚会啊?人都快到齐了,你搁哪儿呢?】
我拍了下额头,才想起刚才还没回他消息,赶紧打字:【去去去!这就来!对了,聚会是纯玩还是有别的事啊?】
【能有啥事儿?就是哥几个放松放松,而且隔壁设计系、音乐系的都来,说不定还能认识俩朋友。】
我盯着“其他系通学”几个字,心里犯嘀咕:去的话能跟兄弟热闹热闹,可万一回家晚了见不到哥怎么办;不去吧,林浩宇都喊了好几次,再推就太不给面子了。正对着手机纠结,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吓得手忙脚乱把画纸往抽屉里塞,刚盖住最后一笔,就听见江砚的声音:“纠结什么呢?”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拿着一杯牛奶,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哥、哥你啥时侯进来的?!”
“刚进来,就看见某人对着手机皱眉头,还慌慌张张藏东西。”江砚走进来,目光扫过我还没来得及关的抽屉缝,“藏什么呢?”
“没、没藏啥!就是画废的草稿!”我赶紧挡在抽屉前,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我想出门!”
“去哪里?”他挑眉,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赶紧抓起手机给林浩宇发消息确认地址,手指都在抖:“噢!去喻霓酒店聚会!浩宇他们都在那儿。”
空气静了两秒,江砚的声音慢悠悠传来:“嗯。”
我立刻抬头,眼睛亮了:“你通意了吗哥?”
“几点回来?”他没直接答,反问了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我有点心虚,毕竟上次跟朋友玩到十点,妈就念叨了半天。
江砚沉默了会儿,把牛奶塞到我手里:“喝了再去吧。回来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好嘞!哥你简直是我亲哥!我爱死你了!”我瞬间松了口气,一口喝完牛奶就往衣柜跑,翻出件干净的卫衣套上,又把画纸仔细夹在抽屉最里面的文件夹里,确认不会掉出来,才背着包冲出门。
到喻霓酒店门口时,远远就看见林浩宇挥着手喊我:“江念!这儿呢!你可算来了,再晚我都要去你家捞人了!”
我跑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路上堵车了,再说我不得收拾收拾?对了,里面都有谁啊?”
“咱宿舍那三个都在,还有设计系的张弛,数学系的赵乐苓他们,都是熟人,别拘谨。”林浩宇勾着我的脖子往餐厅走,推开门就听见热闹的笑声,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坐了十多个人。
我愣了下:“陈瑶池她不来吗?”
“她啊,说赶稿来不了。”
……
牛逼啊场内热闹的跟酒吧蹦迪一样,不说还以为是谁家庆功宴呢。我不由得拘谨了一点。
刚坐下,旁边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就转过头,笑着跟我打招呼:“你就是江念吧?我是音乐系的学妹陈程潇,上次在画展上见过你。”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上个月学校办画展,我确实送了幅画过去但是对谁的脸都没什么印象,赶紧点头:“你好。”
“那个……我能加你个微信吗?以后想请教你画画的事,也方便跟你约着去看展。”陈程潇递过手机,眼神带着点期待。
我瞬间慌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拒绝吧,怕让人家下不来台;加吧,我又不爱跟不熟的人聊微信。纠结了半天,才小声说:“抱歉啊,我微信平时不怎么加陌生人,要是想聊画画,咱可以在群里说,或者下次画展碰到再说?”
她脸上的笑僵了下,很快又恢复自然:“没事没事,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啊。”
“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我挠了挠头,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侯林浩宇跑过来给我打圆场:“哎呀学妹,他不加就加我吧,我也是你美术系的学长哈。”
看着他们加完联系方式,我坐回我的座位继续吃东西了,不得不说这里东西是真的好吃。
林浩宇回来的时侯应该是喝高了,端着杯酒凑过来揽着我肩膀:“别愣着了!来,兄弟这杯敬你,上次你帮我画的作业,教授还夸了呢!”说着就把酒杯往我嘴边送。
“我不喝酒,我哥不让我喝……”我想推开,可林浩宇力气大,直接把杯子怼到我嘴边,酒液顺着喉咙灌下去,辛辣的味道瞬间烧得我嗓子疼,去你的!这酒也太烈了!
“男人哪能不喝酒?少喝点没事!”林浩宇拍着我的背笑,又要倒第二杯,我赶紧按住他的手:“别倒了别倒了,再喝真不行了!”
可架不住桌上人起哄,你一杯我一杯地劝,我本来就不咋喝酒,被灌了七八杯就晕得不行,眼前的人影都重影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接着身l一轻,被人横抱了起来,耳边的喧闹声渐渐变小,最后彻底消失——是错觉吗?
“江念?江念?”谁在喊我的名字,但是这个味道让我好安心
“我喜欢……”
……
再醒来时,头沉得像灌了铅,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在脸上,我眯着眼坐起来,才发现自已在卧室里,身上还换了宽松的睡衣。“我怎么回来的……”我挠了挠头,昨晚的记忆断了片,只记得被灌了好多酒。
该死的,回学校见到他第一个找他算账。
“醒了就起来。”房门被推开,江砚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些糕点,放在床头柜上,“先去洗漱,洗漱完把这个吃了,垫垫肚子。”
他语气平平的,我却有点发怵,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江砚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你真生气啦?”我凑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我错了,昨晚不该喝那么多,也不该让你半夜来接我……”
“去洗漱。”他还是那三个字,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劲儿。
“哦好吧……”我蔫蔫地爬起来,走进卫生间,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心里琢磨:他肯定是生气了,不然不会这么冷淡。可转念又想,昨晚我醉得厉害,肯定是我哥把我带回来的。这么一想,又有点心疼——他本来就加班累,还得大半夜去接我这个醉鬼。
洗漱完出来,我拿起糕点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稍微缓解了宿醉的难受。江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我的电脑屏幕:“售后说后天就能修好,到时侯让司机去取。”
“嗯……”我咬着菠萝包,小声说,“哥,谢谢你啊,昨晚麻烦你了。”
江砚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的疲惫还没散,却没再板着脸:“以后少喝那么多酒。”
“知道了,以后不喝了。”我赶紧点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从我房间出去之后我也吃完了,我回到书桌前,翻出昨晚没画完的稿子,想拿起铅笔继续画,但是宿醉的头晕还有存留,不适宜画画。
我爬起来走到楼梯拐角时,正好看见江砚和我妈的对话,脚步瞬间顿住,又悄悄退回去了一点。
她手里拿着个保鲜袋,往江砚手里塞了袋东西:“念念这孩子,就会让人操心。你从高中就带着他,照顾他都十几年了,别总围着他转,也累着自已。”
江砚接过坚果,笑着点头:“没事阿姨,他是我弟弟,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再说他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不用我太费心。”
“懂事什么啊,昨天还喝得醉醺醺的还得麻烦你去接。”我妈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江砚的肩膀,“对了砚砚,上次我去医院看你爸,顺便帮你带了点他爱吃的糕点……他情况呀,还是老样子,有些一言难尽。”
我看到江砚似乎动了一下,听起来声音也更加柔和了些:“我知道,上周我也去了。医生说各项指标还算稳定,他会好起来的,应该吧。”
我站在楼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江叔叔江明南,在我搬进江家到高中那几年,一直都是个生龙活虎的人,因为高中那回,他本来要去公司找江砚,听说我忘带伞,绕路来学校接我,路上出了意外,从此就躺在了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年。
但江砚没怪过我,可那时侯的我总在夜里翻来覆去地想:要是那天我带了伞,要是他没绕路,是不是就不会出事?有天我实在憋不住,躲在阳台哭,江砚找到我,没说别的,只是把我捞进怀里,拍着我的背说“不是你的错,别自责”。
可他越这么说,我越觉得是自已的错。
“哥……”我鼻子一酸,赶紧低头揉了揉眼睛。
“想什么呢?”江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抬头一看,他正皱着眉看着我,手里还拿着盒草莓,“今天是周六,你打算自已去维修店?”
怎么他上来了我都不知道啊
“哥你什么时侯上来的啊?”
“刚才啊,打算休息顺带给你拿盒草莓就看到这里有只小猫又要哭了。”
“有这么比喻的吗?”
我一下就把眼泪憋回去了,顺手拿了颗草莓咬了一口:“还有维修店我自已去就行,你忙你的吧。”说着就伸手推他,想把他往他自已房间里面送,手碰到他后背时,忍不住轻轻划拉了一下——他的后背很宽,隔着薄薄的t恤能摸到一点肌肉线条,我赶紧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你歇着就行我去拿包出门!”
“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消息。”江砚没戳破我的小动作,只是叮嘱了一句。
我攥着书包带跑出家门,心里更不是滋味。江砚就算从小稳重,到头来他也只是个会因为各种事累垮的普通人,但他不仅要管理公司,还要照顾病床上的江叔叔,甚至操心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总是说着没事但是心里肯定早就累了。
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他已经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