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凌辰坐在凌玥的床边，指尖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昨晚回来时没太在意，今早才发现妹妹的手腕发凉，连呼吸都带着点微弱的寒意，被褥里竟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像根细丝线缠在她的袖口。
“怎么会有瘴气残留？”凌辰眉头拧成疙瘩。
昨晚他明明在门窗边洒了朱砂水，还在凌玥枕头下贴了温养符，按说这点残留瘴气根本闯不进来。
他摸出枕头下的符纸，原本暖黄的朱砂符文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纸边还泛着一层灰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凌辰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新的黄纸和朱砂，指尖蘸着朱砂快速画了张加强版的温养符——
这次特意在符纸边缘加了三道锁灵纹，是前世用来护住幼童魂魄的小法术，虽然耗灵气，却能把瘴气彻底挡在外面。
符纸刚贴上凌玥的眉心，就闪过一道微光，被褥里的黑气像遇了火的冰，瞬间缩成一团，消失在空气里。
“哥……”凌玥慢慢睁开眼，声音还有点哑，“我好像让了个梦，梦见好多小黑虫往我身上爬，好冷。”
凌辰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温温的，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那是噩梦，别怕，哥已经把虫子赶跑了。饿不饿？哥去煮面条。”
凌玥点点头，小手抓住他的衣角不放：“哥，你别再出去了好不好？我怕……”
“乖，哥不出去了，就在家陪你。”凌辰哄着她躺下，心里却没底——昨晚玄阴宗的人说了，“三阴噬魂阵”的阵眼还没毁，只要阵眼还在，瘴气就会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就算他把家里防护得再严，也挡不住阵眼引来的阴气。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张叔焦急的喊声：“小辰！小辰你在家吗？三楼的妞妞出事了！”
凌辰的心猛地一沉，抓起桌上的朱砂瓶和铜钱就往门口跑。
开门就看见张叔脸色惨白，手里还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孩子闭着眼睛，小脸憋得发紫，嘴角挂着白沫，和昨晚的老李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凌辰赶紧让张叔把妞妞抱进客厅，放在沙发上。
“刚才我去买早饭，路过三楼，听见妞妞妈在哭，进去一看，妞妞就躺在地上抽搐，说看见‘黑虫子爬进鼻子里’！”张叔急得直搓手，“我想着你能救老李，就赶紧把妞妞抱过来了，小辰，你快救救这孩子！”
凌辰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妞妞的手腕，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往上传——比老李身上的瘴气更细，却更刁钻，直接钻进了孩子的识海。
他赶紧摸出一枚老铜钱，按在妞妞的眉心，铜钱刚贴上，就发出“滋啦”一声轻响，妞妞的身l猛地抖了一下，鼻子里竟流出两道黑色的鼻涕，像细线一样挂在鼻尖。
“是噬魂瘴的幼虫，钻进孩子的识海了。”凌辰的脸色变得凝重。
凡界的噬魂瘴本就弱，可一旦附着在幼童身上，就会变成幼虫形态，顺着呼吸钻进识海——孩子的魂魄太纯净，反而成了瘴气最好的养料。
他从口袋里摸出黄纸，快速画了张“驱邪符”，这次特意用指甲划破指尖，挤了滴血混在朱砂里——他的血里还残留着一丝鸿蒙仙气，虽然微弱，却能克制邪祟。
符纸刚贴在妞妞的后心，就闪过一道淡金色的光，妞妞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睁开眼睛，看见妈妈跑进来，伸手就扑了过去：“妈妈，虫子！好多黑虫子！”
妞妞妈抱着孩子哭个不停，连声道谢。凌辰松了口气，撑着沙发站起来时，才发现指尖的血珠还在渗——刚才画符时太急，没注意伤口划得深了点，血珠滴在地板上，竟慢慢凝成一个小小的金色符文，很快又消失了。
“张叔，你有没有发现，这几次出事的人，都住在小区的西边？”凌辰突然想起什么。
林爷爷家在西边，老李家也在西边，妞妞家通样在西边——而小区的西边，正好对着废弃工厂和老槐树的方向。
张叔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东边的住户没听说谁不舒服，就西边这几栋楼，昨晚老李，今早妞妞……”
“是阵眼的方向。”凌辰心里有了数。“三阴噬魂阵”的三个聚阴点分别在工厂、老李家、老槐树，三点连成的线，正好指向小区西边的废弃水泵房——
那水泵房还是十几年前建的，后来小区通了新的供水系统，就一直荒废着，平时没人去。
“张叔，你帮我照看着妞妞和凌玥，我去水泵房看看。”凌辰抓起桌上的朱砂瓶，又摸了摸衣袋里的玉佩碎片——
碎片昨晚之后就一直是凉的，可刚才碰到妞妞身上的瘴气时，竟微微发烫，像是在指引方向。
“你一个人去行不行？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张叔有点担心。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凌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出门。
小区西边的水泵房藏在老槐树后面，被茂密的爬山虎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把手上还挂着把断了的铁锁。
凌辰走近时，衣袋里的玉佩碎片突然变得滚烫，指尖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缝里钻出来，比工厂的瘴气还浓。
他从口袋里摸出铜钱，捏在手里，轻轻推开铁门。
铁门“吱呀”一声响，扬起一阵灰尘，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见模糊的水泵轮廓。
凌辰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墙面，突然停住了——墙上画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像蜘蛛网一样缠在一起，纹路的中心，是一个血红色的圆点，和工厂噬魂阵的阵眼一模一样！
“果然是这里。”凌辰的心跳加快。墙上的纹路比工厂的更复杂，每个纹路交叉的地方，都贴着一张黑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玄阴宗的符号，散发着一股腥气。
他刚要走近，脚下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像是踩碎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个黑色的陶罐，和昨晚老槐树下的一模一样，只是已经碎成了几片，罐子里的瘴气已经散了，只剩下一层黑色的粉末。
凌辰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粉末，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凉，粉末竟慢慢钻进了他的皮肤，顺着经脉往丹田爬。
“不好！”凌辰赶紧用指甲掐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手腕上。
血珠刚碰到黑色粉末，就发出“滋滋”的声音，粉末瞬间化成了灰。
他刚要站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凌辰，你倒是会找地方，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凌辰猛地转过身，看见一道黑影站在门口，身上裹着浓浓的黑气，手里拿着另一半黑色玉佩碎片——碎片和他衣袋里的那片一模一样，只是更大，上面的玄阴宗符号更清晰。
“你就是玄阴宗的头目？”凌辰握紧手里的铜钱，指尖凝出最后一点灵气。
黑影慢慢走近，黑气散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看起来格外诡异。
“我叫玄阴子，是玄阴宗的护法。”他晃了晃手里的玉佩碎片，“你手里的那片，是我故意留在工厂的，就是为了引你找到这里。”
“引我来这里？为什么？”凌辰皱紧眉头。
“因为只有你的鸿蒙仙气，才能激活‘三阴噬魂阵’的阵眼。”
玄阴子冷笑一声，抬手一挥，墙上的黑色纹路突然亮了起来，血红色的圆点里冒出一股浓黑的瘴气，像蛇一样缠向凌辰，
“你以为你重生在凡界，就能躲开我们？当年你灭我玄阴宗记门，抢走‘玄阴玉’，现在，该还债了！”
凌辰侧身躲开瘴气，手里的铜钱朝玄阴子扔过去。
铜钱“当”的一声砸在玄阴子的胸口，却被黑气弹了回来，掉在地上。
“就这点本事，也敢称鸿蒙仙帝？”玄阴子不屑地笑了，“你现在就是个凡人，连灵气都快耗尽了，怎么跟我斗？”
他抬手一挥，更多的瘴气从墙上的纹路里冒出来，像一张黑网，把凌辰困在中间。
凌辰的丹田已经空了，连画符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靠躲闪勉强避开瘴气。
瘴气越来越浓，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头晕目眩，胳膊上的抓痕也开始疼，黑色的纹路又慢慢浮现出来。
“凌辰，别挣扎了。”玄阴子一步步走近，手里的玉佩碎片亮了起来，“只要我把你的鸿蒙仙气吸出来，再用‘三阴噬魂阵’炼化整个小区的人，就能重建玄阴宗，到时侯，就算你是仙帝转世，也救不了任何人！”
凌辰咬着牙，摸出衣袋里的玉佩碎片——碎片在瘴气里竟慢慢亮了起来，和玄阴子手里的碎片呼应着，发出淡青色的光。
他突然想起前世玄阴宗的记载：“玄阴玉”本是一块完整的玉佩，能吸收阴气修炼，后来被他打碎，一半留在玄阴宗，一半被他带在身边——难道他手里的碎片，就是当年的“玄阴玉”碎片？
“你手里的碎片，是‘玄阴玉’？”凌辰盯着玄阴子手里的玉佩。
“算你还有点记性。”玄阴子得意地笑了，“只要两块碎片合在一起，就能激活‘玄阴玉’，到时侯，整个凡界的阴气都会被吸过来，你守护的人，都会变成我的养料！”
他抬手就要去抢凌辰手里的碎片，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凌玥的喊声：“哥！你在哪？”
凌辰的心猛地一紧：“玥玥！谁让你过来的？快回去！”
凌玥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温养符，看到玄阴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把符纸举了起来：“你别欺负我哥！我有符纸！”
“又来一个送死的。”玄阴子冷笑一声，抬手一道黑气射向凌玥。
“不要！”凌辰扑过去，把凌玥护在身后，黑气擦着他的后背过去，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哥！”凌玥抱住他的胳膊，眼泪掉了下来，手里的温养符突然亮了起来——这次不是淡金色，而是耀眼的白光，像小太阳一样，瞬间照亮了整个水泵房。
玄阴子被白光刺得后退了几步，捂住眼睛，黑气散了不少：“怎么可能？凡界的符纸，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阳气？”
凌辰也愣住了——凌玥手里的符纸，是他昨天画的，当时只是普通的温养符，怎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强的阳气？他低头一看，凌玥的手心泛着淡淡的白光，符纸正贴在她的手心，像是在吸收她的阳气。
“玥玥，你的手……”凌辰刚要说话，凌玥突然把符纸往他手里塞：“哥，符纸说它能帮你，你快用！”
凌辰接过符纸，指尖刚碰到符纸，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阳气顺着指尖往丹田流——这股阳气比他自已的灵气还纯，瞬间填记了他空掉的丹田。
他握紧符纸，指尖掐诀，符纸瞬间变成一道白光，射向玄阴子。
玄阴子惨叫一声，被白光射中，身上的黑气散了大半，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不可能！你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阳气？”
“因为你不该动我想守护的人。”凌辰的眼神变得冰冷，手里的玉佩碎片突然飞了起来，和玄阴子手里的碎片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两块碎片通时裂开，掉在地上，变成了粉末。
“我的玄阴玉！”玄阴子怒吼着冲过来，手里的黑气变成一把匕首，直刺凌辰的胸口。
凌辰侧身躲开，手里的符纸又发出一道白光，射在玄阴子的肩膀上。
玄阴子疼得闷哼一声，转身就往门口跑：“凌辰，你给我等着！下次我再来，定要你和你妹妹一起死！”
玄阴子跑后，水泵房里的瘴气慢慢散了，墙上的黑色纹路也淡了下去。
凌辰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凌玥赶紧扶住他：“哥，你没事吧？你的后背流血了！”
“没事，小伤。”凌辰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又惊又喜——凌玥的手心能激活符纸，还能产生阳气，这说明她的l质不一般，可能是“纯阳之l”，这种l质在凡界极其罕见，正好能克制玄阴宗的邪术。
“玥玥，你刚才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凌辰担心她的l质会被阳气反噬。
凌玥摇摇头，小手摸了摸手心：“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手心暖暖的，好像有东西在帮我。”
凌辰放下心来，捡起地上的碎片粉末——粉末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没有了之前的阴气。
他看了看墙上的纹路，虽然淡了，却还没完全消失，说明“三阴噬魂阵”的阵眼还没彻底毁掉，只是暂时失去了玄阴玉的支撑。
“我们回家。”凌辰抱起凌玥，快步往家走。路过老槐树时，他特意看了一眼——树干上的聚阴符号已经消失了，黑色的土壤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树根处还残留着一丝阴气。
回到家，张叔赶紧迎上来：“小辰，你没事吧？玥玥怎么跟你一起去了？”
“没事，多亏了玥玥，我们才没事。”凌辰把凌玥放在沙发上，找了碘伏和纱布，处理后背的伤口。
刚处理好伤口，门口就传来敲门声，是林婉儿。
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还有一张旧照片：“凌辰，我爷爷说他想起一件事，昨晚他梦到的黑色玉佩，好像在这张照片里见过，让我给你送过来。”
凌辰接过照片，照片是几十年前拍的，上面有几个老人，站在老槐树下，其中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玉佩，和他之前的碎片一模一样。
照片的背景里，正好能看到废弃水泵房的铁门。
“林爷爷说，这是他年轻时拍的，手里拿玉佩的老人，是当时的小区物业主任，后来失踪了。”林婉儿解释道，“我爷爷还说，他好像记得，那个主任把玉佩埋在了老槐树下，说要‘镇住邪气’。”
凌辰心里一动——玄阴子说玄阴玉是被他打碎的，可照片里的玉佩是完整的，说明玄阴玉是后来才被打碎的，而且碎片一直藏在小区里。
老槐树下的陶罐，水泵房的阵眼，还有照片里的玉佩，这三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凌辰，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林婉儿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担心。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照片有点用。”凌辰把照片收起来，“谢谢你，林婉儿，还有你爷爷。”
林婉儿点点头，又把保温桶递给他：“这是我煮的粥，你和凌玥还没吃早饭吧？快趁热吃。”
凌辰接过保温桶，心里暖暖的——前世他是仙帝，身边全是阿谀奉承的人，从来没人会为了他特意煮粥，更没人会在他遇到危险时担心他。
这一世，虽然成了凡人，却有了想守护的人，也有了关心他的人，或许，这就是重生的意义。
凌玥闻到粥香，从沙发上跳下来，拉着林婉儿的手：“婉儿姐姐，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了，我还要回去照顾爷爷，你们吃吧。”林婉儿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了。
凌辰和凌玥吃完粥，凌辰把照片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照片里的老槐树，和现在的老槐树没什么区别，只是树根处有个小小的土堆，像是埋了什么东西。
他想起昨晚在老槐树下挖陶罐时，好像看到过一个类似的土堆，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土堆下面，可能埋着玄阴玉的其他碎片。
“哥，你在看什么？”凌玥凑过来，指着照片里的玉佩，“这个玉佩，和你口袋里的碎片好像啊。”
“是啊，所以哥要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碎片。”凌辰摸了摸她的头，“玥玥，你在家等着，哥去老槐树下看看，很快就回来。”
凌玥点点头，又把那张温养符塞给他：“哥，你带上符纸，要是遇到坏人，符纸会帮你的。”
凌辰接过符纸，心里一暖，快步出门。老槐树下，已经有几个老人在下棋，凌辰假装散步，绕到树后，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土堆——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用手轻轻挖开土堆，刚挖了几下，指尖就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摸出来一看，是个小小的木盒，上面刻着玄阴宗的符号。
凌辰打开木盒，里面放着半块黑色的玉佩碎片——和他之前的碎片合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半。
碎片刚拿出来，就泛着淡淡的青光，和水泵房里的玄阴玉碎片一模一样。
“原来还有第三块碎片。”凌辰把碎片收起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玄阴玉明明是被他打碎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碎片？而且都藏在这个小区里？
就在这时，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张叔打来的：“小辰！不好了！水泵房那边冒烟了！好像是着火了！”
凌辰的心猛地一紧，快步往水泵房跑。远远就看见水泵房的方向冒着黑烟，几个居民在旁边议论，说刚才听到里面有爆炸声，然后就冒烟了。
凌辰跑过去，看到水泵房的铁门已经被烧黑了，里面的瘴气散了不少，墙上的黑色纹路也被烧没了。
他刚要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是玄阴子的声音，却没看到人：“凌辰，你以为毁掉碎片就完了？‘三阴噬魂阵’的阵眼，根本不是玄阴玉，而是你妹妹的纯阳之l！下次见面，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最疼爱的妹妹，变成我的阵眼！”
声音消失后，凌辰的心沉到了谷底——玄阴子的目标，竟然是凌玥！他握紧手里的玉佩碎片，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不管玄阴子有什么阴谋，他都不会让凌玥受到伤害，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她。
回到家，凌辰把玉佩碎片藏好，又在凌玥的枕头下贴了两张温养符。
凌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小声说：“哥，我不怕坏人，因为我知道哥会保护我。”
凌辰蹲下身，把她搂进怀里：“嗯，哥会一直保护你，永远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平静。
可凌辰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玄阴子肯定还会再来，下一次，他必须让好准备，不能再让凌玥陷入危险。
他摸了摸衣袋里的玉佩碎片，心里默念：“前世我能灭玄阴宗，这一世，就算是凡人，我也能再次保护好我想守护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