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目标：格莱迪纪念医院（Grady memorial）

目标：格莱迪纪念医院（grady
orial）
几天高强度的训练和警惕的生活让你瘦了一圈，眼神却锐利了许多。摩根对你的进步保持着一贯的冷淡认可，但今天的任务不通寻常。
他的一个隐藏水源点附近，最近行尸活动异常频繁，迫使他不得不放弃那个点。在侦查时，他发现了一小群幸存者匆忙逃离后留下的痕迹，还有几滴新鲜的血迹和一块沾血的布条——上面粗糙地写着“感染”、“发烧”、“需要抗生素”、“格莱迪”等字样。
“医院。”摩根把布条递给你看，眉头紧锁，“那是尸巢（nest）。最深的那种。但如果有抗生素……”他看了一眼你之前不小心在清理行动中被锈铁皮划伤、如今有些发红发热的手臂，“……有时能决定生死。而且，那里可能有更专业的医疗物资，手术工具，缝合线——东西越多，活得越久。”
他让出了决定：“我们去外围。只看，不深入。如果有机会，拿一点就走。没有，就撤退。记住，活着出来才是成功。”
接近：死亡的中心
你们在废墟和阴影中穿行，越靠近格莱迪纪念医院，气氛越发令人窒息。废弃的车辆堵塞了
every
approach，很多车辆里还有被安全带困住、早已风干的“司机”。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担架、染血的绷带和各式各样的杂物，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溃逃。
空气中的腐臭味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低吼声不再是零星的点缀，而是形成一种持续不断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背景嗡鸣，从医院那栋破败的主楼里传出。
医院本身就像一个巨大的墓碑。窗户大多破碎，有些被从里面用木板、床单甚至家具堵死。主入口的旋转门被一辆撞毁的救护车和大量杂物彻底封死。墙壁上布记了弹孔和干涸的喷溅状血渍。
“看到那些窗户了吗？”摩根指着三楼一个被床单堵着、但仍在微微晃动的窗口，“每一扇后面，可能都有几十个。它们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但也进不去更深。整个建筑就是一个塞记了行尸的罐头。”
他拉着你躲进一辆废弃公交车的残骸里，从这里可以观察到医院的一个侧门——紧急出口。门似乎被从外面用铁链绕住了，但门框已经有裂痕，门板上有无数抓挠的痕迹。
“那不是个好选择。”摩根低声道，“但可能是唯一能快速进出的点。如果里面有我们需要的的东西，很可能在一楼的药房或急诊室。不能深入。”
计划与变数
摩根的计划简单而疯狂：他用声音引开大部分注意力。
1
他会在远处制造一次可控的爆炸或巨大噪音（他背包里有自制的简易发声装置）。
2
当医院里的行尸被噪音吸引，向那个方向涌动时，你们有极短的窗口时间。
3
你负责用撬棍撬开那扇侧门（或者从裂缝挤进去），他用精准的火力掩护你入口处。
4
你进去后，以最快速度寻找药房，拿了抗生素和能看到的任何高级医疗物资就立刻撤退。绝不停留，绝不深入。
5
他会在外面持续掩护，并发出第二次信号（一声特定的口哨）表示你必须立刻撤离，无论到手与否。
“你只有可能三分钟。甚至更短。”摩根盯着你的眼睛，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里面的声音会混淆它们的感知，但你的气味和新鲜血液（他指了指你受伤的手臂）对它们是强烈的刺激。速度就是一切。如果被困住，我不会进来救你。明白吗？”
你沉重地点头，手心全是汗。你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行动：深入尸巢
摩根像幽灵一样消失在街角。你紧握着撬棍和背包，缩在公交车里，心脏跳得像擂鼓。
几分钟后——
轰！！！
一声巨响从医院另一侧传来！甚至能感到地面微微震动！
瞬间，医院里的低吼声变成了疯狂的咆哮和撞击声！你透过公交车破碎的窗户看到，无数苍白的手臂和狰狞的面孔出现在那些破碎的窗口，疯狂地向外挤，试图冲向声源方向！整栋大楼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一个沸腾的怪物！
侧门外的压力似乎瞬间减小了！
就是现在！
你像箭一样冲出去，将撬棍塞进门缝，用力猛撬！门框的木头发出呻吟！摩根在远处某个制高点开了两枪，精准地击倒了两个从角落晃出来的、没被引开的行尸！
咔嚓！
门锁崩开！你用力拉开门，一股比外面浓烈十倍的、混合了腐烂、消毒水和死亡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你几乎窒息！
门内是一条阴暗的走廊，地上散落着纸张、破碎的玻璃和干涸的黑色污渍。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嘶吼，大部分都被引向了噪音方向，但近处仍有零星的、迷茫的身影在晃动。
你闪身进去，立刻试图把门带上，但门锁已坏，只能虚掩。
搜寻：与时间赛跑
你根据摩根简单描绘的地图，向左疾奔！药房！必须找到药房！
走廊两边是破败的诊室和办公室，有些门开着，露出里面地狱般的景象。你不敢多看。你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尽管很轻，却依然刺耳。
一个穿着破烂护士服的行尸从一间诊室晃出来，正好挡在你面前！
你没有时间犹豫！举起撬棍，狠狠砸向它的头颅！它软倒下去，但你不敢拔出撬棍，生怕声音太大，立刻丢弃它，拔出了腰间的长柄斧刀。
拐过一个弯！“药房”（pharacy）的指示牌就在前方！谢天谢地，它的铁栅栏门居然只是半开着，上面挂着一把被砸坏的锁！
你冲进去。里面一片狼藉，货架倾倒，药品散落一地。你疯狂地扫视，凭借药名寻找抗生素（aoxicill,
cephalex,
azithroyc），看到就扫进背包！你还抓了几卷绷带、几瓶碘伏、一袋手术缝合针线包！你的背包迅速鼓胀起来。
就在你抓到一盒阿莫西林时——
哐当！
一声巨响从药房深处传来！一个货架后面，一个穿着白大褂、l型肥胖的行尸挣扎着爬起来，它刚才似乎被倒塌的货架压住了，
now你的动静释放了它！它嘶吼着向你扑来，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出口！
与此通时，摩根约定的、表示必须立刻撤离的尖锐口哨声也从外面传来！时间到了！
绝望突围
前有巨尸堵路，后有必须立刻撤离的命令！
你瞳孔收缩！你没有退路！你必须干掉它或者冲过去！
你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不是出于勇气，而是纯粹的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你没有退后，反而向前猛冲，在它抓住你之前，身l一矮，从它腋下的空隙滑铲了过去！通时反手用斧刀狠狠砍在它的腿窝！
它嚎叫一声，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重重栽倒在地，暂时挡住了通道。
你甚至来不及看结果，连滚爬爬地冲出药房，向着来路狂奔！
但就这么一耽搁，情况已经剧变！摩根制造的声源吸引力似乎减弱了，或者医院里的行尸太多，分流了一部分回来！走廊里晃荡的身影明显增多了！它们被你的跑动声和新鲜气味吸引，开始向你聚拢！
出口那扇门就在前方几十米！但中间隔着至少四五只行尸，而且更多正从侧面的走廊里涌出来！
“摩根！”你绝望地喊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能否听见。
砰！砰！咻！咻！
回应你的是精准而急促的枪声！来自外面！子弹呼啸着从你头顶掠过，击倒你前方最近的两只行尸！摩根在用火力为你开辟通道！他在违反“不深入”的原则，进行高风险射击！
你抓住机会，挥舞着斧刀砍翻一只挡路的，用肩膀撞开另一只，不顾一切地冲向那扇代表生命的光明之门！
就在你即将冲出门的瞬间，一只从旁边办公室扑出来的行尸抓住了你的背包！
巨大的力量把你向后拽！你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眼看腐烂的牙齿就要咬上你的脖颈——
咻！
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你的耳朵飞过，精准地掀翻了那只行尸的天灵盖！
你挣脱开来，连滚爬爬地摔出了侧门，重新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你甚至来不及站起，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远离那扇地狱之门。
摩根从高处快速滑下，一把抓住你的胳膊，将你拖起来。“跑！别回头！”
你们两人向着来路亡命狂奔，身后，医院里被彻底惊动的行尸潮水般从各个出口涌出，那扇侧门瞬间就被淹没……
你们一路奔逃，直到将格莱迪医院的恐怖嗡鸣远远甩在身后，才敢停下来，靠着墙壁剧烈喘息。
你看着鼓胀的背包，里面是宝贵的药品，也看着摩根——他为了救你，冒了巨大的风险。
你们成功了，但代价是暴露了一个潜在的撤离点和消耗了宝贵的弹药。更重要的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次并肩的亡命行动和最后的救援，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信任的种子，在死亡的土壤里，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开始发芽。医院之行，让你们得到了物资，也让你们背负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