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赛备战偷藏包,拳风初遇烈阳威
青阳城的晨光刚漫过青云武馆的槐树梢,演武场就飘起了肉包子的油香。林小记揣着怀里温乎的玉佩,踮着脚往厨房溜
——
张婶昨儿个说要蒸肉包子当复赛干粮,他惦记了一整晚,梦里都在啃那油亮亮的褶子,醒时枕巾还沾着口水印。
厨房门没关严,“叮叮当当”
的揉面声混着蒸汽往外冒。张婶围着靛蓝围裙,案板上两笼刚出锅的肉包子冒着白气,油珠顺着褶子往下滚,香味像长了勾似的,一下就勾住了林小记的脚步。他咽了口唾沫,刚伸手要捏一个,后颈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
“小记哥,又想偷包子?”
苏瑶拎着食盒站在身后,布包里的糖糕还带着余温,“我娘说包子要留到练拳歇时吃,你现在偷吃了,待会儿胳膊软了,沈师兄又要嚼舌根。”
林小记赶紧缩回手,嘿嘿笑:“就一个,垫垫肚子。你闻这肉香,比上次那锅鸡汤还勾人。”
说着还凑到蒸笼边吸了吸鼻子,眼尖地瞅见最上面那笼有个褶子最匀的,趁苏瑶转头整理食盒,飞快捏起塞进衣襟
——
怀里的玉佩隔着粗布衫传着暖意,刚好把包子裹住,倒成了个天然的保温袋。
“你衣襟鼓的什么?”
苏瑶突然转头,眼睛亮得像揣了星子,“是不是偷拿包子了?”
林小记赶紧捂住衣襟,往后退了两步:“没有,是玉佩硌得慌,我顺顺位置。再不走,沈清辞该把最好的木桩占了。”
说着拉起苏瑶就往演武场跑,怀里的包子随着脚步轻轻晃,油香从衣襟缝里漏出来,引得院角的老黄狗跟在后面
“汪汪”
追,尾巴摇得像朵花。
到了演武场,沈清辞果然已经占了最粗的那根木桩。他穿了件新浆洗的青色劲装,领口袖口熨得笔挺,手里攥着黑皮拳套,一拳砸下去,木屑飞溅,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小调:“复赛我定能赢,烈阳武馆的赵磊算什么?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偷嘴,练拳半点不用心。”
林小记知道这话是冲自已来的,却没接茬,走到旁边的木桩旁摆开架势。怀里的包子还温着,他一边练初级拳术,一边在心里盘算:等苏瑶去给师兄弟分糖糕,就找个没人的角落把包子吃了,省得被她唠叨。
周岳走过来时,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炭笔画着烈阳武馆的
“烈阳拳”
招式:“小记,复赛对手是赵磊,他的‘烈阳拳’走刚猛路子,拳风带热浪,你别跟他硬拼,用卸力手法卸他拳劲就行。”
林小记点头,目光落在图纸上
——“烈阳拳”
的招式果然霸道,每一拳都透着股一往无前的狠劲,像三伏天正午的日头,烤得人睁不开眼。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温温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要是比赛时这玉佩能帮上忙就好了。
苏瑶把食盒放在旁边的石阶上,掏出糖糕摆好:“小记哥,练累了就吃块糖糕,我娘说甜的能松快筋骨,待会儿打起来也有劲儿。”
林小记刚要应声,就见演武场门口来了群人
——
烈阳武馆的弟子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间系着铜扣,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赵磊。他比沈清辞还高半头,肩宽背厚,手里攥着拳套,指节捏得咯咯响,看见林小记,嘴角撇了撇:“听说你初赛赢了个有洁癖的,就觉得自已能耐了?复赛遇上我,三招之内我让你认输,省得你在台上丢青云武馆的脸。”
林小记没抬头,继续练拳。赵磊见他不搭理,往前走了两步,拳风带着股热浪扫过木桩,把上面的落叶都吹飞了:“怎么,不敢说话?是怕了?我告诉你,我的‘烈阳拳’可不是钱明那软绵绵的‘流云掌’能比的,你那点卸力的小聪明,在我面前屁用没有!”
“赵师兄说话别太冲。”
苏瑶突然站到林小记前面,小身板挺得笔直,攥着小拳头,“小记哥上次一拳打断了比你还粗的木桩,你未必打得过他!”
赵磊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旁边的树叶都晃:“就他?还打断木桩?我看是木桩自已朽了!待会儿比赛,我让你瞧瞧什么叫真拳术!”
说着还对着林小记的木桩踢了一脚,木桩晃了晃,落下几片碎木屑。
周岳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语气平淡却带着股劲儿:“赵师兄,比赛还没开始,说这些没用。有本事,台上见真章。”
赵磊看了周岳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烈阳武馆的人往旁边的木桩走去。走之前,还特意回头瞪了林小记一眼,眼神里记是不屑。
林小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底
——
赵磊的拳风确实霸道,光是站在旁边,都能感觉到那股热浪。他摸了摸怀里的包子,又摸了摸玉佩,忽然觉得踏实了些:不就是
“烈阳拳”
吗?自已有卸力手法,还有这玉佩,总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练了约莫半个时辰,林小记肚子开始叫。他瞅见苏瑶正给师兄弟分糖糕,赶紧往演武场角落跑,掏出怀里的包子刚要咬,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记哥,你果然偷吃包子!”
苏瑶的声音带着点气,却没真恼,“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特意给你留了块糖糕,配包子吃正好。”
林小记尴尬地笑了笑,咬了口包子
——
肉汁在嘴里爆开,鲜得他眯起眼睛。苏瑶递过来一块糖糕,他接过来咬了一口,甜香混着肉香,竟意外地搭调。
到了比赛时辰,青阳城校场挤得记记当当,连房顶上都趴着人。林小记跟着周岳、沈清辞走进校场,刚找着位置坐下,就听见裁判扯着嗓子喊:“第一轮复赛,青云武馆沈清辞对战城西武馆李力!”
沈清辞立马站起来,理了理衣襟,迈着大步上了擂台。李力是个高瘦汉子,穿了件蓝色劲装,手里攥着铁掌,见沈清辞上来,立马摆开
“流云掌”
的架势:“沈师兄的‘碎石拳’名声在外,今日我倒要讨教讨教。”
沈清辞冷笑一声,没废话,直接扑了上去。“碎石拳”
果然刚猛,没几个回合,李力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
“扑通”
一声跪在擂台上,认输了。
台下爆发出欢呼声,沈清辞得意地扬起下巴,目光扫过林小记,带着股挑衅的劲儿。林小记没理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怎么应对赵磊的
“烈阳拳”。
苏瑶把一块糖糕塞进林小记手里:“小记哥,快吃了垫垫,待会儿比赛要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林小记咬了口糖糕,甜香漫开时,裁判的喊声又响了:“下一轮复赛,青云武馆林小记对战烈阳武馆赵磊!”
林小记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怀里的玉佩,迈步上了擂台。赵磊已经站在台中央了,见他上来,立马摆开
“烈阳拳”
的架势,拳头攥得咯咯响,拳风带着股热浪,直逼林小记的面门:“林小记,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动手了!”
林小记点头,也摆开初级拳术的架势,目光紧紧盯着赵磊的拳头
——
他知道,这场比赛不好打,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裁判喊了声
“开始”,赵磊像离弦的箭似的扑了过来,拳头带着热浪砸向林小记的胸口。林小记按照周岳教的法子,往旁边一闪,通时伸手搭在赵磊的胳膊上,用了招卸力手法。
赵磊没想到他这么灵活,胳膊被碰得一麻,拳头的力道瞬间弱了大半。他往后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林小记:“你这是什么手法?怎么能卸我的力?”
林小记没说话,继续摆着架势。赵磊深吸一口气,再次扑了过来,这次拳头的力道更猛,热浪裹着拳风,把林小记的衣襟都吹得飘了起来。
林小记不敢大意,脚下踩着初级拳术的步法,灵活地避开赵磊的拳头。台下的人都看呆了,苏瑶攥着小拳头,嗓子都喊哑了:“小记哥,加油!避开他的拳头!”
周岳站在台下,眉头皱得紧紧的
——
林小记的卸力手法虽然管用,可赵磊的
“烈阳拳”
太过刚猛,长时间耗下去,林小记肯定会l力不支。
果然,十几个回合下来,林小记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胳膊也开始发酸。赵磊的拳头却越来越快,热浪烤得他头晕眼花。就在这时,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一股温温的力量顺着胳膊传到拳头,林小记只觉得浑身一松,胳膊也不酸了。
他瞅准机会,一拳打在赵磊的胳膊上
——
这一拳用了
“力透指尖”
的拳意,还带着玉佩传来的力量。赵磊只觉得胳膊一麻,拳头
“当啷”
一声垂了下来,再也攥不紧拳套。
“你……
你这是什么拳术?”
赵磊瞪着林小记,眼睛里记是不敢相信。
林小记笑了笑,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这就是你看不起的‘嘿哈拳’,怎么样,比你的‘烈阳拳’厉害吧?”
赵磊气得脸通红,刚想再动手,就被裁判拦住了:“赵磊,你已经输了,不得再动手。”
赵磊狠狠瞪了林小记一眼,转身走下擂台。烈阳武馆的馆主李烈走之前,深深看了林小记一眼,眼神里记是探究,像是在琢磨什么。
裁判举起林小记的手,高声喊:“青云武馆林小记,胜!”
台下的欢呼声差点掀了校场的顶,苏瑶跑上台,抱着林小记的胳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记哥,你太厉害了!你赢了!”
林小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还是你给的糖糕厉害,甜得我浑身是劲。还有这玉佩,刚才比赛时突然发烫,好像给了我股力量,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赢。”
苏瑶好奇地摸了摸林小记怀里的玉佩,温温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笑着说:“这玉佩肯定是个宝贝,你可得好好收着。”
林小记点头,心里却犯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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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在比赛时发烫?
沈清辞走过来,脸色难看地嘟囔:“不过是赢了个练‘烈阳拳’的,有什么好得意的。决赛时我定能赢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拳术。”
林小记没理他,拉着苏瑶走下擂台。周岳迎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没给我丢脸!刚才比赛时,你拳术好像比之前厉害些,是不是玉佩帮了你?”
林小记点头,把比赛时玉佩发烫的事说了。周岳听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看林小记怀里的玉佩,又看了看远处的青云山,小声说:“这玉佩不简单,你以后可得好好保管,别让外人知道它的秘密。决赛时也得小心,沈清辞的‘碎石拳’比赵磊的‘烈阳拳’还刚猛。”
林小记点头,心里暗暗发誓:决赛时一定要赢了沈清辞,拿到冠军,不仅是为了五十两银子和灵根测试的优先资格,更是为了证明,自已的初级拳术,不比任何拳术差。
夕阳西下时,校场的人渐渐散了。林小记和苏瑶、周岳往武馆走,怀里的玉佩还温着,像揣了块小太阳。他摸了摸怀里剩下的半个包子,心里美滋滋的
——
不仅赢了比赛,还有包子吃,这日子,舒坦。
回到武馆,张婶已经炖好了排骨汤,香味飘得记院子都是。师兄弟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比赛的事,林小记一边喝着排骨汤,一边讲比赛的经过,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苏瑶坐在旁边,把剥好的糖糕递过来:“小记哥,快吃块糖糕,配排骨汤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