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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的，不是我们甜蜜的合照。而是“drea
lover”网站的后台主页。
那个花体的“d”字logo，在屏幕上显得格外讽刺。
“这是什么？”人群中有人发出了疑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开了“客户资料库”。
林未、张小姐、李女士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她们的个人信息、财务状况、情感需求、服务套餐被赤裸裸地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那几个被我认出的女孩，脸色煞白。
江澈彻底慌了，他想上来抢我的手机，被我父亲的保镖拦住了。
“云舒！你疯了！你在干什么！”他冲我嘶吼。
我没有理他，继续我的操作。我点开了我的文件夹，“project
nightgale”。
当我的照片，连同下面那行“人傻钱多，情感需求高，可发展为长期饭票”的备注，清晰地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全场一片哗然。
“天哪！这是真的吗？”
“这个男人是骗子！”
“太恶心了！”
江澈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他完了。
我看着他，拿起话筒，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餐厅。
“江澈，我的完美男友。你为我定制的这场s+级求婚，我很喜欢。”
“只是，这枚戒指的钱，你付了吗？”
“还是说，这也是从我给你买的那些礼物里，提前预支的？”
“哦，对了。”我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忘了告诉大家，这个网站不仅涉嫌诈骗，还非法窃取公民个人信息。我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打包发给了警方。”
餐厅的门，在此时被推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江澈先生，你涉嫌多起诈骗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澈看着警察，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被警察带走了。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江澈和他背后的团队，因为涉案金额巨大，性质恶劣，最终都被判了刑。那个“drea
lover”网站，也被彻底取缔。
我的父亲知道真相后，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但他看到我冷静而坚决的样子，更多的是欣慰。
“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膀上。“爸，我没事了。我长大了。”
宣判结果出来的那天晚上，林未订了一个位置——正是当初江澈带我“约会”的那家高级餐厅。
我和她，还有另外几个被骗的女孩一起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一如当初，但我们的心境早已天翻地覆。
侍者为我们倒上香槟，金色的气泡在杯中欢快地升腾。
林未率先举杯，眼眶微红，笑容却无比释然：“第一杯，敬那个死去的、天真到愚蠢的自己。”
我们笑着，清脆地碰杯。“敬死去的自己！”
我举起第二杯，看着杯中映出的、我们每个人的脸：“第二杯，敬我们打碎幻梦，亲手把王八蛋送进监狱的勇气。”
“敬勇气！”酒杯再次碰撞。
“最后一杯！”另一个女孩站了起来，声音响亮，“敬我们重获新生的未来！从今往后，不必等王子，我们自己就是女王！”
“敬未来！敬女王！”
我们一饮而尽，辛辣又甘甜的酒液滑过喉咙，像是为这段荒唐的过去，举行了一场盛大而畅快的葬礼。
窗外夜色正浓，我们知道，天就快亮了。
【后记】
后来，我们用追回的赔偿款，共同成立了一个名为“夜莺”的基金会。我们希望，这份新生的力量，能够守护更多女孩不必走上我们曾走过的弯路。
基金会成立那天，我们举办了第一次线下分享会。台下坐满了几百个年轻女孩。
一个女孩在台上哭着诉说自己被男友情感操控的经历，那迷茫无助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我。
我走上台，从她手里接过话筒。
我看着台下那一双双或迷茫、或愤怒、或悲伤的眼睛，开口道：
“我曾经也以为，遇到一个满眼都是我的人，就是遇到了全世界。我把他的表演当成深情，把他的剧本当成真心。我以为我是被爱浇灌的公主，后来才知道，我只是他鱼塘里最贵的一条鱼。”
“所以我们成立了‘夜莺’。”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坚定而有力。
“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守护。为了告诉每一个女孩，你的价值，不由任何男人定义。你的幸福，更不需要花钱购买。”
“请记住，你的眼泪很贵，别再为渣男浪费。比起等待一个完美的王子，不如成为自己无可替代的女王。”
话音落下，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回头，看到林未和其他姐妹们，正站在幕后对我微笑。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