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壮年轻气盛,当即语气很冲的说:“等你们灌溉够了,我们村会有多大的损失你难道不知道?”
两个村子的恩怨不仅仅是沟渠灌溉,追溯起来还有更久远的事情。
十八年前有个孩童和小阳村的孩子玩水,结果在沟里溺水,查探之下是人为。即便凶手最后被小岳村村民沉塘,依旧难以消除民愤。
十三年前小阳村一个姑娘嫁到小岳村,结婚当日有人借婚闹由头强暴新娘子,新娘子不堪受辱撞死在柱子上。
九年前小岳村出了个有钱人,看上个姑娘,非要强迫姑娘给儿子配冥婚,两个村村民再次大打出手。
再看小阳村村长刘正,他面对周壮的咆哮冷淡的哼了一声,“那我管得了?我又不是小阳村村长,你们村长没本事,找我干什么?”
“你们小阳村的人要吃饭,难道我小岳村的人就不吃饭了?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村长脸黑了不止一个度,他人还在这里呢。当他是死的?
“我知道你们村要吃饭,但事情不能做的这么绝,没必要把沟渠全部堵死。”
宋姚青疑惑,“不是还有一条沟吗?”
周壮没好气的说:“都被他们堵死了。”
仔细论起来是有三条溪流,有两条是自然形成,另外一条稍微远一些,是宋氏夫妇搬到村子里花钱让人弄的。
小岳村的狗杂种就是故意跑那么远把沟渠全堵上,故意要害他们村子。
真是脸都不要了。
宋姚青:“你们小岳村就只是灌溉用不了三条沟渠的水吧?这么做不是故意是什么?”
刘正还是没怂,“宋姑娘,这真不是我们故意。你也知道今年降水量不足,单单两条呵,算起来你们这条根本没水,仅仅是一条沟渠,根本不够灌溉的。”
农耕人家就靠土地吃饭。
他蔑视的看着这群人,用施舍的语气说:“你们就放心吧,只要我们灌溉够了,马上疏通,一定不会耽搁你们种庄稼。”
村长捏紧拳头,要不是他一大把年纪得稳重一点,真想给这傻叉一个拳头。
一定要让他看看什么叫“沙包大的拳头”。
周壮可没那么沉得住气,他当场揪住刘正衣领,常年打猎的他周身戾气压都压不住,“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揍你!”
刘正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挺直腰杆,“你打啊,你以为我们小岳村是没人了?”
周壮立即一拳头打在刘正脸上。
刘正的嘴巴当场红肿青紫,还有一丝丝血丝。
“打你就打你,真以为老子怕你们小岳村那群怂包?来啊,有一个打一个,有两个老子打一双。”
村长和周叔都没说话,默许他这个行为。
怎么说?他们年纪大,动起手来不好收尾,但周正才多大?弱冠之龄都不到,回头论起来就说他年纪小不懂事。
刘正一大把年纪还和小孩计较?
“知县不管这事儿?”
一直不开口,甚至被所有人认为是外人的沈鹤眠突然插、嘴。
他的嗓音自带沉稳内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慑味道。
周壮放下手,但还是想踹这狗币一脚。
村长叹息一声,说:“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知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