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头,醒过来的时候双鱼沟的百姓们都已经各回各家,于国力一看那柏树一夜之间花儿全落枝叶全枯,他们只知道柏树根吸附先人的事儿认为这一切不过是柏树成精所致,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更为复杂的因果,整个村子其乐融融。
我俩醒来之后,我把于国力送过来的十万块钱又给拿了出来,说让他找一个戏班子过来唱三天大戏,最后一场戏必须是唱关公,而且由刘道士亲自扮演一出关公来。
于国力道:“好端端的,年不年节不节的,唱大戏干啥?”
“老于家的先人们被这柏树吸附囚禁,求生无路求死无门,已然是错过了最佳的的投胎时期,这一场大戏,第一是给告慰一下他们的苦难,第二由刘道爷借关公唱戏,是为了求关帝圣君通告地府重开鬼门,以便这些先人们投胎转世。”我道。
有些时候注定不能说实话,要对于国力说明真实情况,说双鱼沟还有一个空间,里面的于家先人们天天被玉兰奴役挑水浇树,最后都便宜了我,指不定于国力心里会怎么想呢。
听完我的话,于国力道:“既然是唱给老于家先辈们的,这是好事儿!也是于家的大事儿,怎么能让你来掏钱呢?大不了我豁出这张老脸出去,再去集资。”
我赶紧摆手道:“虽说法不贱卖,可法也不外呼人情不是?收这十万块钱真不是因为钱,是让大家知道恶语伤人之后的代价,想必经了于家先人的事儿,大家也都知道以后多结善果,挣钱都不容易,这钱我出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于国力再三推辞,我执意要给,他也便接了下来。
他立马去县城里请了一个戏班子,钱给到位之后第二天便过来开始搭台子,我们去柏树下面挖出了玉兰的尸骨,时隔多年,棺材外面已经腐朽不堪,打开棺材的时候,发现玉兰的双手各放了一枚铜钱,两只脚边各放了一把铜锁。
这种法子正是那厌门神术里面的困魂之法,阴阳门民间法脉各有技法,缝尸人一脉的困魂法是封歪针,还有的困魂法则是朱砂镇棺,还有八根棺材钉钉生门的,法法不同,各有千秋,不需多言。
又把玉兰的骸骨收殓安葬在了于大胆的坟茔旁边,这件事也算是办的差不多了。
随后刘道士找了几个关帝庙里的居士老太太,请人以黄泥草灰秸秆,按照六太爷回忆的玉兰相貌,为玉兰塑了一个泥身,涂抹了颜料之后,在关帝庙旁边一个空闲的杂屋里面晾干,只等戏台子搭好唱戏的时候,再经我之手为她点睛,也便是神像开光了。
第二天,戏台子开唱戏。
那戏班主是个中年人,国字脸,剑眉星目长的十分帅气,是个唱老生的主,被我们请到了家里,请他来的目的第一是说明原委,因为这民间唱大戏也有讲究,唱给神听的有给神听的唱法,唱给人听有唱给人听的唱法,唱给鬼听的自然也有唱给鬼听的唱法,各有不同,我们必须要先给人说明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