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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因为吸入大量浓烟,在医院躺了三天,恢复好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办理移民手续。
只要签证下来,她就能彻底离开傅斯珩了。
从移民局回到医院补办出院手续时,熟悉的欢声笑语听的她脚步一顿——
“思雨,你和傅少一个是顶级名媛,一个是京城太子爷,简直是天作之合!”
“就是!也不知道林夏那个小贱人怎么好意思跟你抢男人的!”
“我们可都听说了,你和傅少一个月后就要举办世纪婚礼了!”
林夏循着声音看进病房——
只见她昔日最要好的闺蜜朋友,此刻正围在林思雨身边嘘寒问暖。
而那个说会拿命爱她的傅斯珩,则在一旁温柔把热粥吹凉,体贴地喂到林思雨嘴边。
林夏恍然又看见了前几年生病的夜晚。
傅斯珩也是这样,边哄她边喂粥,彻夜不眠地照顾她。
只可惜,时过境迁,他的身边早已换了人。
压下喉间那一抹苦涩,林夏随手打了辆车回别墅。
她把傅斯珩曾经送给她的奢侈品整理成箱,正打算转卖给二手店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咚”的一声。
一个浑身是血的佣人猛的扑到她脚边,死死抓着她的裤腿哭喊:
“林小姐,救救我啊!您之前让我去放火烧林思雨的时候说过,您会保证我的安全的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佣人凄厉的惨叫声在她耳边盘旋不绝。
林夏的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恐慌:“你撒谎”
她疯狂摇头,习惯性地向傅斯珩投去求救的眼神,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可只那一眼,就让她遍体生寒!
傅斯珩似笑非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手指缓慢地敲打着表盘:“是她撒谎,还是你撒谎?”
他把一叠莫须有的证据甩在她脸上。
甚至连周围的几个佣人都纷纷站出来指认她,说亲眼所见,她收买佣人,想要杀死插足她和傅斯珩爱情的小三!
林夏像一座孤岛,孤立无援,还欲辩解些什么。
“够了!”傅斯珩冷冷打断她,“林夏,以前你怎么任性胡闹都无所谓,可你要是想伤害思雨,那就不行!”
“既然你那么喜欢火,那就让你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好了。”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
林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保镖们绑到了院子里。
那里立着一个火架,火架之上还摆放着一副棺材!
她就这么被强行关进了棺材里,眼睁睁看着盖子被一点点钉死,清晰地感受着接踵而来的热浪。
钻心的灼烧感裹挟着窒息感随之而来。
林夏呼吸一紧,狠狠敲打棺材:“救命!傅斯珩,你放我出去!我没有放火害人!”
可任凭她喊破嗓子,喉间满是浓浓的血腥味,也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在生与死的边缘,林夏的思绪飘到了从前。
那时的傅斯珩还没有变心,还是像传闻说的那样爱惨了她。
爱到把她囚禁起来疯狂折腾,爱到在每一寸要害处刻下她的姓名,爱到在她闹跳楼的瞬间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去
她好像又看见了三年前,那个奋不顾身向她奔来的傅斯珩:“夏夏”
可现实和曾经却将她狠狠撕扯。
就在她濒临绝望之际,棺材才被从火架上搬下来,棺材盖子也被慢悠悠掀开。
林夏抱着正散发着剧痛的身体瘫坐在地板上,和对面散漫靠着沙发的傅斯珩形成了鲜明对比。
“记住这次的教训,别再对思雨动歪心思。”
说完,他走的干脆,只剩下烈火焚天的浓烟烧光了林夏对他仅剩的眷恋。
手机振动一瞬,是林父喊她回家过生日。
林夏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委屈焦虑不安茫然等负面情绪交织在胸口,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是林父酒后乱性的产物,从出生起就被扔到了乡下受苦。
直到母亲去世,林家人才把她接回京城,却从来没给过她任何好脸色。
明知道林父不可能记得自己的生日,林夏的心底还是隐隐期待。
可刚回到林家老宅。
一坨油腻的蛋糕就狠狠砸在了她的脸上。
“欢迎来到我的生日宴!亲爱的妹妹!”
林思雨故作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强行按着她坐下。
可下一秒,林夏就感觉到一股湿意从屁股蔓延到大腿根部。
她伸手一摸,腥臭的鸡血瞬间糊满了整只手。
肮脏、黏腻、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林夏反胃的快要吐出来。
可林思雨却只是笑眯眯地说:“妹妹,我只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