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在这个阴暗潮湿的桥洞里,潜居了下来。
玄冥,成了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他就像一个最忠诚的仆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的起居。
他每天都会在黎明之前悄然离开,等到黄昏之后,再悄然回来。每一次回来,他都会带回一些最基本的生存物资。
几瓶干净的矿泉水,还有一些用塑料袋装着的,还带着一丝余温的包子,或者馒头。
这些在普通人眼中,再廉价不过的食物,对我来说,却如同无上的珍馐。
因为,它们代表着“人”的味道。
我一边啃着干硬的馒头,一边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的气息,试图从那片混乱与虚无之中,重新凝聚起属于自己的力量。
然而,我的身体,就如同一个被打碎了的瓷器,虽然被勉强地粘合了起来,但里面,却布满了无数道细小的,无法愈合的裂痕。
每一次我试图运转能量,都会感觉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
那是天女恐怖的威压,给我留下的,无法磨灭的道伤。
我明白,想要恢复,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时间,就在这枯燥而又压抑的修行中,缓缓地流逝。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
我渐渐地,适应了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然而,就在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的时候。
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我正在打坐,玄冥像往常一样,提着食物和水,从外面走了回来。
但他今天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古怪。
他将东西放在我面前,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恭敬地退到一旁,而是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我问道。
玄冥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看着我,用一种充满了困惑与担忧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天尊属下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说。”
“天尊,您为什么为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会突然站起来,在桥洞里四处游走?”
他的话,让我猛地一愣。
我?四处游走?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玄冥见我没有生气,胆子也大了一点,他继续说道:“而且而且您在游走的时候,嘴里嘴里还会发出一些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我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玄冥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他挠了挠头,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就是就是女人的声音。”
“什么?!”
我脸色剧变,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