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瘫在雨地里,全身都烂了。
爸爸被吊在秋千架,妈妈躺在玫瑰丛,气息全无。
哥哥……半个身子焦黑,也是那个男人用喷枪烧的。
他用铁棍拨弄我敞开的伤口,真有趣。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唯有最后一搏:啖血夺舍,七日复仇。
......突然,铁笼在巨响中扭曲变形,他女友和医生的手被压在笼下。
好机会!我一口咬下......次日,镜子里是那个帮凶的脸!
01
——人类常说猫有九条命,他们不知道,其实,是十条。
东南亚海边别墅花园里,
我,霜团,一个月大的小奶猫,瘫倒在地,浑身的伤口被雨冲得发白。
暴雨疯狂地砸在我脸上,
冷。
痛。
爸爸被吊在花园的秋千架上,妈妈躺在玫瑰丛里,气息全无。
哥哥……半个身子焦黑,是那个男人用喷枪烧的。
姐姐也不见了,也许被野狗叼走了。
血水漫过地上课件白板,选择触发时间线分裂……那是主人艾米丽教的最后一课。
那个男人,陆以川,城中首富的二公子,重度虐猫狂。
就是他,强占了艾米丽的房子,我们一家五猫的家园。
他就坐在花园椅上,抽着烟,喝着酒,笑得很欢,
脖子上被咒师加持过的辟猫符透着杀气,生猫勿近。
他的未婚妻苏媛坐在他大腿上,一脸傲娇。
他用铁棍顶开我敞开的伤口
啧,都能看到里面了。
他笑得更开心。
林羡!过来收拾!死的活的都带回去——我要做标本收藏!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拖着铁丝笼走了过来,看上去有些吃力。
这是林羡,他的私人医生。
一把长长的钳子把我夹起,扔进笼子。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要死了吗
不行!陆以川还没付出代价!
我想起黑爪爷爷说过的:
猫有十条命……最后一条,是魂命。
以复仇毒誓,啖血逆流,夺舍人身。
七日之内,若誓愿不成,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人身
我连他们头发丝都碰不到,更别说啖血了,怎么夺
02
我的身体离开了地面。
——是林羡,还有过来帮忙的苏媛,把笼子抬向屋子。
就在这时,车灯刺破雨幕。
一辆黑色豪车冲进花园,急刹。
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指着陆以川就一顿痛骂:
你疯了!在这里干这种事!如果被人拍到,公司股价明天一定崩!
这是陆振山,陆以川他爸。
陆以川耸肩:爸,你怎么来了放心,没人敢拍。
还敢顶嘴!这些死猫还搬回家你脑子进水了!
陆振山气疯了,一脚重重踩在铁笼上!
砰——
笼子猛地一沉,落到地上,陆振山半只脚陷入笼顶。
林羡闷哼了一声。
爸!我的手!苏媛则尖叫了起来。
爸!媛媛的手!陆以川也大惊失色。
陆振山那一脚,把林羡和苏媛的手死死压在铁丝笼底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就是现在!
林羡和苏媛的手指,陆振山的脚踝,都暴露在我面前!
夺舍谁选谁更容易复仇
不管了!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过去一口咬下!
鲜血涌出,魂魄逆流。
我在心里发毒誓:
陆以川!七日之内!我要你体验我等七倍之痛!
若不成功,我甘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人皮猫心。
七日咒愿。
现在开始。
可是,就这么简单吗
03
——
禁咒倒计时:剩余七天
下一秒,我的魂魄像被卷进一道炽热的漩涡。
我看见了林羡的记忆碎片,像失控的电影胶片疯狂闪回:
......神经心理学博士……冰冷的手术器械……
还有陆以川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和她账户里一笔笔巨额的转账。
她不是什么无辜者,她用她的专业知识,为陆以川的爱好提供特色服务。
就在这时,一股狂暴的意识洪流猛地朝我撞来!
是林羡!她的意识还没消散!
你这恶魔!滚出我的身体!她的怨毒像高压电流,贯穿我的魂体。
痛!魂体被撕扯的痛,远比身体的痛更可怕!
不!
我退无可退。七日誓愿已发,失败就是魂飞魄散!
你说我是恶魔我把身体受虐的痛,看着家人惨死的绝望——所有的一切,拧成一股复仇的毒箭,狠狠倒灌进她的意识深处!
她那种活在象牙塔里、只用理论接触痛苦的富家女,哪里受过这个
她的精神防线像被重锤砸中的玻璃,瞬间崩塌。
啊——!!!
顷刻,她的反抗消失了,意识像受惊的蜗牛,猛地蜷缩到大脑最深的角落,瑟瑟发抖。
我,霜团,成了这具身体绝对的主宰。
耳边是陆振山的怒吼和苏媛的哭嚎。
不久之后,只剩下远去的车声,和陆以川步步逼近的脚步声。
04
我的新身体还在轻微抽搐,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咬,我还没适应过来。
我是霜团,但现在,我必须是林羡。
陆以川打发走父亲,转过头,嘴角那点虚伪的笑意瞬间消失,只剩下阴冷的审视。
林医生,你刚才抖得跟筛糠似的,现在又躺地上装死发什么疯
空气瞬间绷紧。
我脑子里飞快闪过林羡的记忆碎片:她因为十分挑食,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
我扶着铁笼,极其缓慢地站起来,人类的身体笨重得像灌了铅。
最近……低血糖又犯了。刚才陆董过来,一惊一吓……头有点发晕,歇两分钟就好。
我垂下眼皮,避开他的视线,不能让他看到我眼里的恐慌,以及难以掩饰的恨意。
歇两分钟你这副鬼样子,别死在我这儿,晦气。
不会的,陆少。我低声应道。您和苏小姐先回别墅吧。这里……我来处理。
苏媛早就吓白了脸,巴不得立刻离开,轻轻拉了拉陆以川的袖子。
行吧。弄干净点,别留痕迹。他转身,抱起苏媛走进屋里。
巨大的压迫感消失了,我腿一软,差点再次瘫倒,连忙死死抓住铁笼。
铁丝勒进掌心,很痛,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爸爸、妈妈、哥哥……他们破碎的身体就在笼子里面,无言无语。
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单,比冰凉的雨水还刺骨。
忽然,周遭出现了很多双眼睛,它们在恶狠狠地盯着我。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05
影影绰绰的,十几道竖瞳弧光在雨夜中闪烁,像地狱使者的冷目。
为首的,是亲爱的黑爪爷爷!
他低着头,用鼻子轻触泥地里一个血爪印,发出低沉而悲怆的呜咽。
那正是我留下的!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恐惧、痛苦猛地涌上心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爷爷!是我!霜团!我还活着!
我想发出我(霜团)那独有的、略带破音的断音喵呜!——妈妈总笑我,说全族再没有第二只叫声这么难听的小猫。
可从林羡喉咙里挤出来的,却是一连串破碎扭曲的奇怪音节:……喵……呜……嗷……
黑爪爷爷后退一步,盯着我,她是陆以川的帮凶!她在用沾满我们同胞鲜血的手,玷污逝者!。
完了!爷爷完全认不出我的声音!
不……不是……我徒劳地摇头,巨大的恐慌笼罩了我。
我很清楚它们接下来的战斗手法——断喉、剜目、裂心!
杀戮瞬间爆发!
十几只猫如同离弦之箭,从四面八方同时腾空而起!
它们的爪牙在闪电映照下闪烁着寒光,精准地朝着我的喉咙和眼睛袭来!
我尖叫着(依然是林羡的声音),连滚带爬地试图躲闪。
人类的躯体沉重又迟缓。
嘶啦——!
肩膀一阵剧痛,制服被撕裂,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瞬间涌出鲜血。
砰!
后背又被狠狠一抓,我下意识地向前倾倒,头撞到石头上,眼前金星乱冒。
一只黑影直扑我的面门,利爪直取我的眼球!
要死了!刚得来的身体,就要死在自己族人手里!魂飞魄散!复仇成空!
06
绝望之下,我的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猛地向旁边一滚,躲到了那个冰冷的、装着我家人的铁丝笼后面。
猫群的攻击稍一受阻。
我的目光疯狂扫视,突然定格在一小堆园丁防虫用的白色石灰粉!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一把石灰粉,朝着蜂拥而至的猫群撒去!
白粉漫天飞扬。
喵嗷——!
冲在最前面的几只猫顿时发出惊恐的尖叫,本能地刹住脚步,厌恶地甩头、后退。
就是现在!
我拼命拽动着那个沉重的铁笼作为临时盾牌,手脚并用地朝着别墅后门爬去!
泥水、血水、石灰粉糊满了全身,狼狈得像一条濒死的野狗。
快!快!快!
身后的猫群发出不甘的咆哮,它们绕过石灰粉区域,再次逼近!
我的手终于摸到了冰冷的门把手!猛地拧开,连滚带爬地摔进屋内,反手锁门!
几乎就在同时!
砰!砰!砰!
传来猫族战士身体连续撞击防盗门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嗷叫和抓挠声。
紧接着,别墅外一道带电金属网升起,传来猫毛被烧焦的味道。
——陆以川喜好虐猫,但更怕猫的报复,命人安装了各种防御措施。
门外的撞击和嘶叫渐渐停了。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每一处伤口都在火辣辣地痛。
门外,黑爪爷爷的声音清晰地穿透风雨:
她怕了……她逃进了敌人的巢穴。
七日后,月圆之夜,我们再来。
我知道,月圆之夜,猫族力量最强。
——为了下次能与族人相认,学自己(霜团)的猫叫,成为了每日必修课。
这一劫躲过了,可一想到明天要面对凶残又多疑的陆以川,我就害怕得直哆嗦......
07
——
禁咒倒计时:剩余六天
根据林羡的记忆,每天早上我要下楼和陆以川共进早餐。
我戴好隐形眼镜,用人类两脚交替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沿着旋梯往下走。
真是越怕鬼越见鬼,突然脚下一软!
啊!我从将近五米高的地方直直栽了下去!
生死一瞬,猫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的身体在空中猛地一拧,腰肢以一种人类绝不可能做到的柔韧度翻转!
身体着地的瞬间,轻巧得只发出轻微的声音——完美的猫式落地。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从餐桌前传来。
真是深藏不露啊。这身手……练过猫从楼上跳下来,也不过如此!
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神经上!他在怀疑!他绝对在怀疑!
陆少说笑了。我尽量让声音平稳,甚至带上一丝被质疑的不悦,
小时候跟爷爷学过几年太极‘猫行步’,专练平衡的,下意识就用了出来。
猫行步陆以川眯起眼,来,练给我看看
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我搜寻林羡那仅有的太极课记忆,和刻在灵魂里的猫族本能,摆出一个起势。
伏身,吸气,重心压低,像潜行狩猎前的猫。
迈步,脊椎微妙地扭动
......
动作有点四不像,但那种协调、轻盈的感觉,绝非一般人类模仿能轻易达到。
陆以川盯着我,沉默了足足十几秒。
行了,虚惊一场。吃饭。他挥挥手,转身走向餐厅。
我暗暗松了口气,才发现掌心、后背全是冷汗。
用完早餐后,他指了指旁边一个站着的女孩说:
小唐,新来的护士,以后配合你工作。这边仪器多,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08
小唐二十出头,林医生好!以后请多指教!。
我淡淡点头,没多在意。
小唐很外向,提问不断,也很关心我。
午休时,我到走廊尽头透口气,在拐角处看到小唐。
小唐躲在角落,正对着手机低声说话,语气恭敬:
......她刚才又差点绊了一跤……好的好的,有任何情况马上向您汇报……
原来如此,陆以川派了双眼睛时刻盯着我。
下午,陆以川把我叫进他的私人视听室。
新弄到点好东西,一起‘学习学习’。
屏幕上,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被放入透明的低温实验箱。
温度急剧下降,小家伙徒劳地抓挠着玻璃,胡须和睫毛迅速结满白霜......
巨大的愤怒攥紧了我的心,瞳孔不受控制地变成竖瞳!
他突然暂停视频,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你的眼睛……他声音压低了,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怎么那么像……猫!
空气瞬间冻结!
我眨了眨眼说:我用了新型的医学隐形眼镜,您觉得像猫那我摘了。
我在他反应前,迅速摘下隐形眼镜——我的瞳孔在无刺激下自然回缩为圆形。
他冷冷的,没有搭话。
我心跳加速,低头颤抖着说:……我不知道……它有这样子的炫光效果……
他暴怒:你竟敢戴这种东西!我最恨猫!连模仿它们的东西都恶心!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戴这鬼东西,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吁~
又过一关!
时间无多,管不了他有多不信任我了,复仇行动必须马上开始!
09
陆以川安保严密,保镖寸步不离,饮食专人负责。
最棘手的是药物——全由他表妹陈昭一手把控,每粒药都亲自检测,看我的眼神像防贼。
终于,我等到一个机会,今晚药房交接有十分钟空档,检测过的抗衰注射液会暂存在那里。
我戴上手套,像幽灵一样经监控盲区潜入,避开摄像头。
缓缓注入的是精心调配的神经药剂,足以让他尝到剥皮抽筋的痛楚滋味......
完成,迅速撤离......天衣无缝。
深夜,风暴骤起。
陈昭拿着复检报告,冲进客厅,表哥,注射液被动了手脚!
陆以川冷笑:......我让你把排班留了个空隙,果然,鱼儿上钩了。
我暗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容易上当!
监控录像里,我出入药房的过程无所遁形——原来,角落还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陆以川阴沉着脸,保镖们蓄势待发,我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陈昭狐假虎威,一巴掌狠狠地把我打倒在地:林医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了吧!
10
我摸着火辣辣的右脸,大声反驳:那段时间不只是我在药品室!前后的监控你看全了吗!
——幸好,我准备了替死鬼,跟屁虫小唐!......下午我有意让她发现我晚上要去药房。
陈昭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将一军,因为她确实只看了一小段监控。
视频继续播放......在我离开后不久,小唐从药房里闪了出来!
进度条往前拉……清清楚楚显示,她比我更早进去!
取证结果出来,注入毒素的移液枪上,清晰地印着小唐的指纹!
(那是我拿了小唐下午用过的移液枪,故意放在那里的。)
——真相大白!
......小唐被拖走时绝望的哭喊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陆以川与陈管家低语了两句,就悻悻离去。
七日已过两天,我连他一根头发都没伤到,复仇像个遥不可及的笑话。
我只是一个月大的小猫啊,凭什么以为自己能打倒这有权有势的恶魔
眼泪不受控地涌出,我抱着自己膝盖,在冰冷绝望中昏昏睡去。
废物!我已经三晚没睡好了!养你有什么用!!!
——陆以川的咆哮像惊雷将我吓醒。
11
——
禁咒倒计时:剩余五天
我来到陆以川的私人治疗室门口。
此时,资深催眠师王博士,脸色惨白地被两个保镖请了出来。
他还在辩解:陆少!您要求的神经刺激阈值太高了!您需要的是放松……
陆以川眼底尽是狂躁的血丝,疯狂才能让我睡着!懂吗!滚!
我心里产生了一个计划!
我走过去顺着他的思路说:普通的催眠试图安抚,而您需要的是被刺激……穿透。
他猛地转头,血红的眼睛盯住我:穿透
我说:对,穿透。比如,猫死前最后三十秒的惨叫。
那种声音,混合了极致的痛苦、恐惧和不甘,触发最原始……兴奋感。
他眼里有病态的期待:光是声音不够!我要亲眼看到它们死前每一帧的恐惧!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转向那台更精密、连接着无数线缆的脑波头套,脑波头套,可以进行‘神经级回放’
……神经级他呼吸加重,眼神亮得骇人,你说……写入我的神经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抛出最关键的条件,是,但需要您……开放记忆写入的权限。
空气凝固了几秒,我不禁心跳加速。
他看着我,忽然咧开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
……林羡,你比他们懂我。开始吧!
头套首次启动,我小心翼翼地在信号中嵌入了极其短暂的视觉碎片。
他猛地睁眼,额头全是冷汗,眼神却兴奋得吓人,它的眼球……在转……爪子……在抽……
我说:这不是看,是——凝视的艺术。您是在……品尝它。
他爆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对!品尝!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疯了吗这太危险了!
data-fanqie-type=pay_tag>
12
被赶走的王博士去而复返,他指着那台脑波仪,手指都在抖,
她用的是禁用的神经写入技术!
这轻则导致人格解体、幻觉成瘾,重则精神永久性崩溃!
陆以川脸上的狂笑瞬间收敛了,眉头紧锁,
看向我的眼神里出现了疑虑和动摇。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功亏一篑
我没有争辩,反而上前一步,冷静地附和:王博士说得对。
陆以川和王博士都愣住了。
我迎着陆以川探究的目光,继续道:这种技术,对普通人来说极度危险,等同于自杀。
我话锋一转,直视着陆以川,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他的虚荣心上:
但您,是普通人吗
普通人的大脑是脆弱的容器,而您,是创造痛苦、驾驭痛苦的神!
您的神经坚韧程度,远超仪器的阈值。危险您本身就比‘危险’更危险!
王博士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我:你这是诡辩!是蛊惑!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轻蔑:王博士,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您要那么死磕么
你……!王博士被噎得说不出话。
陆以川看看气急败坏的王博士,又看看带着一丝挑衅意味的我。
忽然,他那点疑虑被巨大的、病态的自信彻底冲垮!
他猛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说得好!林羡!我怕过谁怕过什么地狱老子就是地狱本身!
他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王博士,请回吧。我倒要看看,我的脑子能装下多少‘好东西’。
初战告捷,不过,这脑电波仪限制太多,还不足以让他感受猫族7倍之痛!
13
——
禁咒倒计时:剩余四天
那台NS助眠仪,被层层锁死
——数据输入接口禁用,输出功率限死,任何非法改动都会让机器彻底报废。
国际公约也明令禁止开发任何支持施虐、痛苦放大相关的功能。
我上网疯狂检索一切NS公司的信息……终于有了眉目。
我找到陆以川:我发现NS公司内部有个黑市项目,‘虐杀视界模式’。
它能通过数据异化和脑波共振,让您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就像……您亲手在完成一切。
他瞳孔骤然放大,呼吸急促起来,但多疑的本性让他冷笑:
这种东西NS那群道貌岸然的老古董会开发
明面上自然不会。
我递上备忘录截图,这确实存在。只不过,极难!需要……非常规的‘私人交情’。
极难他像是被这个词刺中了某根神经,轻蔑地笑了。
他带着一种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狂妄,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
对方很迟疑,但最终松口:......确实可以……但必须由我们派人现场升级,且不留记录。
五分钟后,我联系了对方技术总监:我们陆少的要求,十小时内,必须完成升级。
对方几乎在哀嚎:这不可能!光是坐飞机就……
那是你们的问题。
五小时后,一位倒霉的工程师抵达了陆家别墅。
我提要求(夹带私货):陆少强调,输出阈值必须放开,他讨厌任何形式的限制。
数据输入端口必须完全开放,他后续有些……私人珍藏的‘素材’要导入。
工程师脸色发白,几次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当晚23:49,升级完成。工程师如蒙大赦般逃离。
14
——
禁咒倒计时:剩余三天
武器,准备好了。
接下来,我需要弹药——被陆以川视作宝贝的活体标本的痛苦记忆。
我潜入地下室,跪在标本罐前,连接电极,小心翼翼地提取记忆数据。
嘭!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
我骇然回头,只见管家老陈——用力推开了实验室大门。
他脸色铁青,指着我,你!你竟敢动陆少收藏的‘全家福’!谁给你的胆子!。
他猛地冲过来,一只手抢我手中的电极线,另一只手同时掏出了对讲机!
陆少!陆少!……
不能让他接通!
我猛地把脑波仪功率旋钮瞬间拧到最大,
抓起桌上的脑波电极贴片——啪地一声,狠狠按在了老陈的太阳穴上!
滋——!!!
一声尖锐的高频噪音爆响!
呃啊——!!!
老陈的身体猛地僵直,对讲机脱手。
他眼球剧烈上翻,他口吐白沫,浑身剧烈抽搐,直挺挺地向后栽倒,不动了。
我暗中查过每个人的病史,这是他一直不敢告诉陆以川的癫痫隐疾,被电流彻底引爆!
以林羡的医学知识判断,急性癫痫样发作合并精神创伤,
没有一周醒不过来,就算醒了,很大概率会遗忘近期记忆。
提取完标本记忆后,我将死沉的老陈拖拽到楼上普通的实验室,
然后,我发出惊恐的尖叫:来人啊!出事了!陈管家他……
陆以川抬走抬走!老陈有癫痫!别死在我这儿!
好险!
不过还好,复仇目标,明天应该就可以提前实现了!
15
——
禁咒倒计时:剩余两天
第六天清晨,我对着浴室镜子,张开嘴练习霜团声音——依旧不像。
失望中,一个念头闪过——什么样的人类声音会嘶哑那些老人!
我想起搜到过的老年音发声技巧……颈部前倾,压迫声带……气流从喉咙摩擦挤出……
我试着模仿,扭曲着发声方式,挤压着这具年轻的喉咙。
喵……呜……咯……
一声颤抖、带着明显气息撕裂感的猫叫,终于从林羡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这就是我——霜团的独有声音!
我眼眶发热,黑爪爷爷……下次,您一定能认出我,对吗
这份喜悦心情,在几小时后被彻底驱散。
所有猫标本的临终记忆数据像一枚枚冰冷的数字炸弹,储存在硬盘里。
我选择了母亲被勒死的那十秒。我要让陆以川第一个品尝这份痛苦。
精心调整参数,接入脑波仪,启动注入程序。
陆以川躺在椅子上,闭着眼,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期待的微笑。
信号输入完毕。
就这林羡,你说的‘终极体验’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头晕还不如昨天的声音刺激。
我的心猛地一沉!
系统日志闪烁着红色警告:
信号频率失配:猫类神经脉冲与人类脑波无法耦合。注入失败。
我不信邪!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
陆以川从无聊到不耐烦,最后干脆起身:浪费我时间。弄点真正有用的东西再来找我。。
他摔门而去。
科技的鸿沟,物种的差异,像一道天堑,将还他7倍痛的希望隔绝。
我只是一只小奶猫啊,还可以怎样......
难道……真的只能认命了吗
不!
还有一个办法。
16
我想到一个疯狂、痛苦、近乎自杀的办法。
我这具身体,这个同时承载着猫魂和人脑的存在,
是唯一可能兼容两种神经信号的活体转换器!
当晚,找到一个隔音密室,我口含橡胶圈,戴上脑电波头套,
启动神经桥接协议......
第一段,母亲被勒死。
呃——!
妈妈的濒死记忆猛地冲入我的大脑!
那不是记忆,是完整的、鲜活的、正在发生的死亡体验!
冰冷的铁链......气管塌陷的窒息感!
还有那对孩子们生离死别的牵挂……
喵……嗷……
一声破碎的、不属于林羡的哀鸣从我喉咙里挤出,我身体反弓,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淋漓。
设备忠实地记录下我人类大脑对此产生的、最剧烈的恐惧脑波信号。
停止。记录。保存。
第二段,哥哥被焚烧。
滚烫灼热感渗透进每一寸皮肤!……
啊——!
我像热锅上的鱼一样在床上弹跳,撕扯自己头发。
停止。记录。保存。
第三段……第四段……第五段……
每一次灌注,都是一次死亡。一次灵魂的凌迟。
我浑身被冷汗浸透,牙齿将橡胶圈咬得咯吱作响,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
人类的喉咙里发出断续的、非人的呜咽和尖叫。
……妈妈……疼……
我不知道自己喊了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意识在无数濒死的痛苦中破碎又重组。
第三十段记忆灌入的一刻……我身心俱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17
——
禁咒倒计时:最后一天
天亮时,我才从彻底的昏迷中挣扎着苏醒。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凄厉的猫叫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催眠仪里三十个新生成的极品脑波数据包,完美适配人类神经,信号强度调至最大。
催眠头套也已接好,连接线像等待猎食的毒蛇,蜿蜒闪烁。
只差最后一步......让那个恶魔戴上头套......按下启动键!
突然,我的手指悬在半空,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内乱。
经过昨夜的自我凌迟,我的猫魂前所未有的虚弱。
我对这副躯壳的掌控力正急剧下降,一直被我压制的林羡,抓住了这个机会!
你这该死的畜生!从我身体里滚出去!她反向将恐惧幻觉直接灌入我的感知!
眼前景象骤然扭曲!......自己被陆以川拎起来,他狞笑着,把我投喂给饥饿的狼群!
呃啊——!我惨叫一声,指甲狠狠陷入身体,试图用剧痛将自己拉回现实!
更糟糕的是,她那只戴着生物监测手环的左手抬了起来!
不……!,我知道她想做什么!那手环是直通陆以川的紧急警报器!
两只手臂在空中僵持,像有两个灵魂在抢夺同一具提线木偶。
终究是我的力量还没恢复......右手也被她夺了过去。
她在手环上飞快地划过几个加密指令。
我是林羡!我的身体被猫夺舍!催眠设备已被动手脚!千万不要再使用!
就在信息发送成功的一分钟后!
砰——!
实验室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陆以川带着一群黑衣保镖鱼贯而入!
18
陆以川的眼神不再是玩味,而是赤裸裸的、被触犯逆鳞后的暴虐杀意!
几把高压电击枪瞬间抬起,蓝汪汪的电弧噼啪作响,牢牢锁定了我。
林医生……不,或许该叫你……什么东西
他一步步走近,声音冷得掉渣,
藏得真深啊。差点就被你这恶心的东西得手了。
电击枪的能量蓄满声刺耳地响起。
不能死!现在绝对不能死!魂飞魄散,就真的复仇成空了!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猛地举起双手,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了风声!
用尽全部演技,模仿出林羡那副惊慌失措、又带着被冤枉的委屈语调,声音发颤:
陆少!我认输!
他笑声一收,眼神瞬间变得残忍:
错了,就得罚。先电晕,别弄死,留口气。
他对保镖示意,
我要她清醒地……看完接下来的‘节目’。
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全身!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后颈剧痛,发现自己被拖拽着上了别墅二楼,
扔在一个从没来过的房间地板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我艰难地抬起头。
目光瞬间凝固。
房间角落,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笼子里,蜷缩着一团几乎看不出原形的生物。
瘦得只剩骨架,皮毛大面积脱落,
它动了动,艰难地抬起头。
一双湛蓝色的、空洞绝望的眼睛望了过来。
是姐姐!!!
19
虽然姐姐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但我绝不会认错!原来她是被陆以川捉走了!
她猛地挣扎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爬向笼边,拼命地撞击着铁丝网!一下,又一下!
唔……!巨大的悲痛如同重锤砸碎了我的心脏!
我强迫自己转开视线,看向旁边一脸享受的陆以川,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讥讽:
陆少也就这点本事了只会躲在保镖后面,折磨无力反抗的弱者!
陆以川不怒反笑,笑得开心又残忍:
强者的专利,不是吗你看她挣扎,痛苦,却又死不了……这才是经典的行为艺术。
你就不怕警察找来!
警察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爸爸是谁你不知道!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死死按在房间的玻璃窗上,
他指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姐姐。
我知道还不死心,你动一下,我就把她像块破布一样,一片、一片、撕碎。
体内,猫魂变得稀薄,七日之限将近。
我以一线竖瞳盯着他:我放弃复仇,但有个条件……让她死得痛快点。
陆以川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放声大笑:
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我偏不!我偏要她慢慢死!让你看个够!
在他得意狂笑的瞬间,放松了钳制的刹那!
我把他的辟猫符悄然摘了下来,而被他按在玻璃窗上的头,看似不经意地向后一靠!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响动,被他的大笑完美掩盖。
窗户被顶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
20
就在陆以川的狂笑声几乎要震碎玻璃的刹那——
喵呜——
一声极轻、却无比清晰的猫叫,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室内的喧嚣。
是从窗外传来的。
陆以川的笑声戛然而止,警惕地转头。
是黑爪爷爷!他们来了!不迟不早,正是第七日的月圆之夜!
我猛地吸足一口气,从喉咙深处挤出那声我练习了千万次、带着独特嘶哑的——
喵——嗷!!!
霜团的断音呼唤!
下一秒,那扇被我顶开缝隙的窗户,瞬间涌入了十几道猫影!
为首的正是毛发耸立、眼冒绿光的黑爪爷爷!
我一边持续发出猫叫声,一边用手指画出猫族图腾!
黑爪爷爷冲刺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图案
——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涌上爷爷的脸!
霜团!!他用猫语失声惊呼,声音都在颤抖,真的是你!这怎么可能!
爷爷!救姐姐!!我用猫语嘶喊,指向铁笼!
无需再多言!
嗷呜——!
黑爪爷爷发出号令,所有猫化作一道道致命的暗夜闪电,直扑陆以川!
什么东西!滚开!该死的畜生!
陆以川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发出惊恐又暴怒的尖叫!
猫爪瞬间在他脸上、手臂上撕开一道道血口!
他狼狈地挥舞手臂格挡,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扑向刚才被扔在地上的催眠头套,手忙脚乱地戴在头上!
嗡一声轻响,头套颈部以上瞬间弹起一层透明的防护力场,将猫群的利爪和撕咬隔绝在外!
妈的!来啊!你们这些低等生物!
他趁机抄起墙边一根保安用的高压电棍,蓝色的电弧噼啪作响!
形势瞬间逆转!转眼间,就有四五只猫受伤倒地!
21
就是现在!
我趁着他注意力被猫群吸引的瞬间,猛地冲向铁笼,将姐姐抱了出来!
她轻得像一片羽毛,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就像小时候我怕打雷,躲进她温暖的腹下一样。
姐……别怕……我哽咽着,抱着她,跌跌撞撞地扑向催眠仪控制台!
陆以川正用电棍逼退又一轮扑上来的猫族勇士,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抓起姐姐虚弱无力的前爪,对准那个鲜红色的启动键,迅速按了下去!
——滴!
一声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助眠仪猛地发出低沉恐怖的嗡鸣,仿佛地狱深处传来的共鸣!
屏幕上的数据波形像疯了一样骤然炸裂,七道猩红得刺眼的数据流如同挣脱束缚的毒蛇,瞬间冲破安全阈值!
不——!刚刚转过身来的陆以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发出惊恐的尖叫!
太迟了!
那猩红的数据流,裹挟着三十只猫临死前最极致的痛苦记忆,
经过我的灵魂炼化,再放大七倍,
沿着电极,以最狂暴的姿态,瞬间轰入他的大脑!
爸爸、妈妈被吊死勒死的窒息感——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球凸出,脸憋成了绛紫色,喉咙发出呃...呵...咔啊......的嘶哑声音,脚尖疯狂抽搐。
哥哥被活活焚烧的剧痛——好热!好烫!!!他身体在地板上不停翻滚,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浑身上下的灼热弄熄!
......
我(霜团)被剥爪、钉死的绝望……还有我这七天来所有的恐惧、仇恨、压抑!
这一切痛苦记忆……全都化作最恶毒的神经脉冲,以七倍的强度在他的脑髓里疯狂炸开!
22
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类能发出的、撕裂灵魂的惨嚎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整个人像一具被高压电持续贯穿的尸体,
四肢反弓到一个可怕的角度,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然后重重摔倒在地,疯狂地抽搐、翻滚!
他内心越是拒绝,那些画面、声音、触感就越是清晰!
三十段死亡记忆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颅内无限循环播放!
他的面部肌肉完全失控,口吐白沫,
一边嘴角极度上扬,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另一边却向下扭曲,
露出森白的牙齿和牙龈,整张脸变成一张哭泣和狂笑交织的、无比恐怖的鬼脸。
猫群安静了下来。
它们自动退开,围成一圈,蹲坐在阴影里,
默默地凝视着地上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却比最肮脏的垃圾还要不堪的怪物。
没有嘶吼,没有攻击。
只是看着。
就像他曾经坐在花园里,品着红酒,
悠闲地、带着笑意欣赏我们一家子一个个痛苦死去一样。
23
我抱着姐姐,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似乎还有一丝模糊的意识,血红的眼睛对上我的视线。
我低下头,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轻轻地喵了一声。
他残破的身体猛地剧颤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蜷缩成一团,
像个被吓破胆的孩子,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混着血和污物的眼泪流了满脸。
他知道是谁。
那只他随手虐杀的小奶猫,
回来了。
她赢了。
晨光刺破乌云,照进这片血腥的废墟。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早已用匿名号码,将陆以川地下实验室的所有证据发送了出去。
七日之限已过。
誓愿完成。
我的魂魄没有消散。
因为我已不再是猫,也不是人。
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幸存者。
我低头,轻轻蹭了蹭姐姐虚弱的小脑袋:
姐姐,我们……回家了。
……
警察冲了进来。场面混乱。
陆以川像一滩烂泥被抬上救护车。
带队的警察总长沃特,腆着肚子,叼着牙签,神情悠闲得像在逛菜市场。
谁干的控制起来没他懒洋洋地问。
旁边一个警官立刻指向我:
报告总长,是伤者的私人医生林羡!凶器是那台脑电波治疗仪!
沃特打量了一下一片狼藉的房间和昏迷的陆以川,嗤笑一声:稀奇,一个医生,能把陆公子搞成这样行了,封锁现场,证据打包,嫌疑人带走!按流程办!
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加密卫星电话响了。
他一看号码,瞬间变脸,腰杆都弯了几分,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意:
喂陆董!哎呦您放心,公子已经送医院了
……是是是,您放心,肯定压下去!小事一桩。
虐猫没有的事!
……您放心!明白!完全明白!
24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像冰锥一样刺入我的耳膜。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族人的惨死,姐姐的重伤,我的煎熬
……在他们这些大人物眼里,原来真的……只是可以随手抹去的小事一桩。
滔天的怒火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
七日誓愿已成,我的魂魄自由了,不再受限于这具皮囊!
就在两个警察上前要给我铐上手铐的瞬间——我身体往后一缩!
属于猫的敏捷在这一刻爆发到极致!
我像一道影子,瞬间从他们的钳制中滑脱,一个闪身蹿到背对着我打电话的沃特身后!
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刹那,我张开嘴,对准他肥硕油腻的后颈,狠狠地咬了下去!
呃!沃特猛地僵住,瞳孔瞬间扩散失焦!
就是现在!
我自由的猫魂,顺着齿尖,强行注入这具充满权势和腐败气息的躯壳!
我彻底解除了对林羡身体的控制——林羡残存的意识瞬间回流,茫然地睁开眼,
她还没弄清状况,就被反应过来的警察猛地反扭双手铐住!
不是我……不是我!她惊慌失措的尖叫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中。
七日后。
本市新闻头条,市警察总署高调召开发布会。
我——总长沃特亲自宣布:
即日起,本市成立打击动物虐待专项小组,由我直接领导!
提供有效线索者,重奖十万元!
首例重大案件已侦破!
犯罪嫌疑人陆以川,涉嫌多项虐待动物及非法实验,证据确凿,已被正式批捕!
深夜,总长办公室,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霓虹闪烁的城市。
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镜子里,那张肥胖中年男人的脸上,一双属于猫的竖瞳,在阴影中闪过冰冷的光。
我轻轻抚摸着肩膀上的警徽,低声地,对自己说:
复仇结束,守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