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眼前一亮,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寒暄。
魏大夫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快进来!”
几乎在姜婉刚踏进去,院门砰的一声关上,仿佛晚一秒会有别人闯进来似的。
短短几天不见,眼前的魏大夫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花白的头发凌乱地翘着,仿佛好几日都没有梳理过。眼眶深陷下去,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嘴唇干裂起皮,甚至微微有些颤抖。
很难和以前那个收拾得利索清爽,带着几分儒雅气质的魏大夫联系起来。
“魏大夫,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姜婉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魏大夫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关心,眼神急切,声音嘶哑:“姜同志,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找到幕后真凶了?”
不忍心看他陷入更大的失望中,“虽然没有找到真凶,但我找到了一些线索,或许对你很有帮助。”
“魏大夫,对于镇上的安和堂,你了解多少?”姜婉目光锐利,压低声音询问。
“安和堂?”魏大夫眸光略深,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倒算一家老药铺,年头不短。”
随即话锋一转:“但是掌柜的陈富贵,人品不太行。表面看,他对谁都是笑意相迎,客客气气。可不知怎么的,我跟他打交道,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平时,我能少和他接触,尽量都少接触,一般都不怎么往来。”
“姜同志,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听我一句劝,对这个人,务必多留个心眼。”魏大夫语气郑重地叮嘱。
“就在刚才,我站在百草堂门口,陈掌柜托人请我去安和堂一叙,许下重金,为的就是防暑药膏。”说到最后,姜婉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这番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魏大夫脑中混沌的迷雾。
百草堂因为防暑药膏被诬陷是‘假药’,生意一落千丈,多年经营的声誉扫地。为了不被乡亲们找到臭骂,他被迫关门,整日像只老鼠一样,藏在药堂后院,连大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乡亲们看到指指点点甚至夜半砸门泄愤。
就在这个时候,安和堂陈掌柜迫不及待出面找姜婉,不惜花费重金只为防暑药膏的配方。
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仿佛早就设计好一样!
若说背后没有他的指使和操纵,他魏振邦一个字都不信!
那姜婉呢?她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盯着姜婉姝丽面容上的焦急,魏大夫眯了眯眼,“不知姜同志今日前来,告知我这番话的意图是?”
“魏大夫,请你放心,我今日前来,对你没有半点恶意。”
迎上他的审视,姜婉并未退缩,声音掷地有声:“石坪村是我的家乡,防暑药膏一事是由我牵头研制,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有心人为了一己私利,破坏了我们石坪村积攒多年的好名声,更不能容忍他们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危及百草堂的声誉。”
“像你这样仁心仁术、治病救人的好大夫,不该落得这样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