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用自制的鱼鳔注射器动作麻利,一气呵成地顺利喂了十来头猪。
另一边,乡亲们两两一组,采用细竹竿喂药的方式,每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喂完一头猪,结束后,好几个乡亲们已经瘫在地上累得大喘粗气。
猪仔力气大,拼了命地挣扎着,他们丝毫不敢懈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每个人脸上都溅满了药汁和污泥,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搏斗似的。
“婉丫头,你拿的是个啥玩意?长相奇特还是头一次见!”王村长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洪亮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好奇。
听着王村长的询问,乡亲们全都围过来,各个惊奇地打量着姜婉手中的东西。
刚才喂药时的情况他们都看在眼里,姜婉就是用这个不起眼的玩意喂药,一个人轻轻松松喂了十来头猪,效率高得吓人不说。
喂完之后也能站得笔直,哪像他们,两三个人对付一头猪,累得差点去掉半条命,浑身脏污,现在还腰酸背痛直不起腰。
迎上众人探究的目光,姜婉嘴角微微上扬,举起手中的简易注射器,张口解释:“这东西是傅斯年自己琢磨制作出来的简易注射器,从字面上看,大家也能看出来,这东西的原理就是把药液注射推进牲畜的喉咙里,让它直接咽下去,省去了强行撬嘴,灌服这些麻烦又危险的步骤。”
“今天是试验第一天,现在看来,其质量和效果还算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结实耐用。”姜婉话锋一转:“既然简易工具已经有了,并且初步验证是有效的,乡亲们明天可以暂时不用来养猪场帮忙喂药。”
这话一出,原本累瘫的乡亲们顿时眼睛都亮了,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喜色。
养猪场喂药的活计,又脏又累还担风险,喂药的时候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让药液呛着猪仔。
远不如挖渠引水来得痛快,虽然累但至少不用提心吊胆。
王村长还有些担心:“婉丫头,你拿的这个什么注射器真的行吗?明一早乡亲们还去石杨村挖渠引水,到时候你再让我给找人,我可找不到啊!”
对这种新奇玩意,王村长总觉得有些不可靠。
软趴趴的鱼鳔制成的注射器,万一要是用力过猛,一个不小心捏破了,到时候药撒一地不说,猪仔不能按时服药,导致体温再度升高,才是大影响。
听到王村长的担忧,姜婉语气充满了自信:“村长,你放心,绝对不会破。这东西摸着软,但柔韧度还是可以的,刚才咱们一连试验了十来头猪,有的挣扎得那么凶,它都没有一点问题,结结实实的,明天喂药应该问题也不大。”
得到姜婉的保证,王村长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脸上的疑虑渐渐消散。
该提醒的都提醒到了,婉丫头做事向来有分寸,她敢这么说,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
“行,既然你有把握,那就按你说的办,让大伙明天去挖渠引水,养猪场这边,就交给你和东子俩人负责。”王村长脸上露出了笑意。
既然今天的药已经喂完,他们再待下去也没啥事干,加上明一早还得赶去石杨村挖渠,王村长做主让众人回家早些歇息。
他刚往前迈了两步,姜婉快步追上来:“村长,明天我要去镇上一趟,一会你给我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