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丫头,知道养猪场猪仔多,我找了八根细竹竿,你看看够不够用。”王婶子抱着一摞竹竿气喘吁吁地进来。
听见声音,姜婉忙从灶房出来迎上去:“婶子,你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竟然找到了这么多竹竿。”
王婶子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这些都是早些年从后山上砍下来,用来搭豆角架子,结果没用完,就一直在角落里堆着占地方。这次要真能派上用场,给养猪场救急,也算没白把它们从后山背回来。”
“这些竹竿堆放的时间长,上面都是灰,我给你洗洗晾晾,一会就能用。”说完,王婶子已经利索地抱着竹竿走到水缸边。
养猪场的猪药味越来越浓郁,王村长领着七八个乡亲们走过来,脸上带着些无奈和歉意。
“婉丫头,村里的青壮年都去挖渠引水,就剩下这些乡亲们,你要的人急,实在是抽不出人。”
抬眸望去,四个体格还算壮实的中年妇女,其他的都是些和王婶子年龄相仿的老人。
“只是喂猪喝点药而已,这些人足够了!”姜婉打量着在场的村民,沉声道:“为了加快喂药的速度,咱们两个人分为一组,最好是一个力气大的,和一个力气小的在一组,这样喂的时候互补,也能提上速度。”
众人很快就分好队,姜婉和东子率先给众人做示范。
“大家都看好了,首先得两个人配合着,一个人从后面用腿夹住猪的身子,固定住它别乱蹬腿,另一只手要拖住它的下巴,这样防止它不配合来回扭头被竹竿捅伤。”
“另一个,就像东子这样,找准时机,用这根细竹竿从它嘴角缝隙里慢慢顺进去,千万别硬捅。”
纵然猪仔个个因高烧而神情恹恹地趴在地上,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可当真正强行灌药时,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它们爆发出惊人的力气。
“哎呦,这劲还不小呢!”东子低呼一声,只见手下的猪仔猛地一甩头,差点把竹竿甩飞出去,泥水和药汁溅了他一脸。
姜婉立刻上手帮忙,用力地稳住猪头:“灌药千万不能急,一点点来,等它吞咽一下再继续灌下一口,不然全呛进肺里就坏事了。”
在东子和姜婉的合作下,俩人成功把一大碗药全都灌下去。
乡亲们初次灌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等灌了一次,大家找到窍门,再往后就容易许多。
挨个给养猪场二十来头猪仔灌了一遍药,众人累得气喘吁吁,全都瘫坐在地上。
“婉丫头,晚上还用不用再灌药?”现在都到下工点,晚上要是再灌药,她们吃完饭直接过来就行,省得村长再跑一趟喊她们。
姜婉沉吟片刻,带着歉疚的目光看向乡亲们,“猪仔病情严重,保险起见,晚上再灌一次比较好,劳烦大家吃完饭直接过来。”
乡亲们满口答应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剩下的事情乡亲们也不懂,大家都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忙,反而还添乱,当即就提出告辞。
东子把人送出去,连声道歉,等再回到养猪场的时候,姜婉已经把喂药的细竹竿全都冲洗好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