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丫头,你确定没骗我们?”
刘老头紧跟着开口:“旁人信不过,难道村长的话咱们也不信?时间不早了,都别在这里瞎猜了,先回家,等村长回来了,看看咋说。”
“刘爷爷说的对,大家忙活一天,肯定也乏了,先回家歇着,至于结果,村长会告知咱们的,大家不用急。”
在姜婉和刘老头的出面安抚下,原本围着的乡亲们渐渐散开。
“刘爷爷,你还能走吗?”探究的目光落在刘老头后腰上。
刘老头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别忘了,你的医术是我教出来的,我好歹也是个大夫,对自己身体状况还是了解几分。”
“你啊,别担心我了,快回去歇着吧,我的腰不碍事的。”
怕被姜婉看出破绽,刘老头硬是咬紧后槽牙,刻意把步子迈得又大又急。
傅斯年嘴巴动了动,中肯地评价:“刘爷爷的腰还疼着!”
“连你也看出来了?”姜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一道突兀的道歉声突然响起。
“婉婉姐,我对不起你,今天的事情都怨我,要是我早点给猪淋水,兴许猪仔就不会神情恹恹地趴在地上。”
“一切都怨我,我想着偷会懒,等会再去挑水,结果正好被赵副队长撞见。”
越说东子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真要算起来,这件事的责任全在他。
要是他早点给猪淋水,赵副队长看到淋水后的猪仔,就不会认为他们在胡编乱造,兴许对她们的处罚也能清点。
“这件事不怨你,你不用自责。”姜婉沉声开口:“要想彻底解决养猪场问题,光靠挑水降温是不够的!”
东子挠了挠头,一脸疑惑:“除了挑水降温,咱们还能怎么做?”
石坪村只有两口井,位置都在村里,养猪场在东面的半山坡上,两个地方相隔太远,用水的时候,除了挑水,还有啥法子?
难不成引水?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东子就压了下去。
下放后的傅斯年脑子不清楚胡言乱语,他一个土生土长的石坪村人,再清楚不过,引水一事有多匪夷所思!
压根就不可能实现!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姜婉岔开话题。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石坪村的村民们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
次日中午,王村长才坐牛车从队上回来。
昨天在镇上说完后,时间太晚,也没牛车回来,没办法,他就在队里将就着住了一晚。
眼下家家户户都缺口粮,从昨天下午都现在,他硬是一口饭都没吃,饿了就喝点水充饥。这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阵发昏。
硬是强撑着回到家,像是一下子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
“老头子,你这是咋了!”王婶子惊呼一声,立马冲上前。
王村长有气无力地开口:“快,快给我煮点饭,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