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院门,姜大山眉头紧蹙。
盯着门外怒气冲冲的傅明月,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敢做不敢认?怕我揭露你们的罪行?”
傅明月趾高气昂,一点也不怕姜大山。
姜大山被她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气笑了,从门后拖了个凳子出来,布满老茧的手按在隐隐作疼的腰椎上,冷声开口:“我们做什么了?你今个要是不说出来,我就去找村长来评评理!”
到底是老了,在灶房站着洗两个碗而已,这具破败的身体就开始抗议了!
傅明月巴不得他喊村长,听见一会要找村长评理,她喊的声音更大了。
“我弟从你家回去后,就开始腹痛难忍,肯定是你们记恨我们傅家,背地里故意给我弟下药!”
“我弟现在还躺在地上疼得打滚,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说着,傅明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姜大山反驳:“你少在这里胡说,他和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饭菜,我们怎么不难受?”
“这就要问你们了,谁知道你们给他吃的是什么东西!”
正值晌午,毒辣的日头晒得地面发烫,傅明月的喊叫声在空荡荡的村道上显得格外刺耳,惊得周边的乡亲们都推开门往外张望。
看到乡亲们从家里出来,傅明月喊的声音更大了!
“当着乡亲们的面,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虽然是下放改造的坏分子,可也不能被你们这么欺负!”
姜大山气得浑身哆嗦,傅家一家都是些什么人?
“说的对,确实是不能被这么欺负!”听见动静,姜婉从院里走出来,“你凭什么认为,他是在我们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
“从你们家回去,他肚子就开始疼起来,不是在你们家吃的肚子疼,还能是在哪里?”
早在傅明月找麻烦时,就有看不过眼的乡亲们跑到村长家里告状,王村长顾不上歇息,赶紧往姜家赶。
傅明月余光瞥见朝这里走来的王村长,眼眶里噙着的泪水一滴滴滑落,“村长,我们家虽然是下放分子,可也不容有人这么欺负我们啊!”
她嘶哑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姜婉用三百块钱逼迫我哥入赘不说,现在又故意在我弟的饭里下药,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了!”
王村长侧过头,一双眸子看着她,“傅明月,你说你弟现在腹痛难忍,你可有证据?”
“姜婉,我弟中午是不是在你家吃饭了?”傅明月目光灼灼地看着姜婉。
姜婉眼睑稍垂,“我承认,傅斯杰中午确实是在我家吃的饭!”
“不过,你哥入赘的事情是他自愿的,可不是我逼迫的。你们要想带他离开,简单,把彩礼钱交出来,人只管带走!”
还彩礼?也得她们能拿得出来才行!
现在三百块彩礼都让大哥带去医院给爸看病,她们兜比脸还干净,怎么可能还得起彩礼?
心知还不上彩礼,傅明月只抓前半句:“村长,她都亲口承认了,难道这还不是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