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一抖,金黄的鸡蛋饼在空中翻了个面,稳稳落回锅里,滋滋冒着油香。
“他爸醒了,确实该回去看看。”
“这门婚事是他求来的,咱们家不欠他们。”
“他要是不想回来,行啊。”她手腕一翻,鸡蛋饼利索地铲进盘子里,“三百块彩礼,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婚可以离!”
姜大山赞同地点点头,“说的对,咱们家可是掏了钱的,想悔婚没那么容易!”
不想再提这些糟心的事,姜婉岔开话题:“爷爷,我肚子饿了,咱们快吃饭。”
桌子上摆着刚出锅的鸡蛋饼金黄酥脆,明明是她心心念念想吃的,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又不饿了。
自从傅斯年来了之后,光是看着他那张俊朗帅气的脸,她每顿饭都能吃三碗!
现在傅斯年离开,相当于下饭搭子没了,她的食欲也跟着减少了!
姜大山把白粥往她面前推了推,“累了一天,快吃,吃完早点回屋歇着。”
吃完饭,他要去傅家找他们说道说道,既然入赘到他家,一直往娘家跑,夜不归宿算什么事。
“爷爷,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姜婉有气无力的开口。
姜大山夹鸡蛋饼的筷子突然悬在半空中,鸡蛋饼掉了都没觉察,瞪圆的眼睛从她面前的空碗移到她脸上:“只喝一碗粥就饱了?成小鸟胃了?”
“爷爷,我累了,先回屋睡觉去。”没来由地,她心情低落地站起身,径直朝门外走。
姜大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
傅望山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眼皮颤动了几下,幽幽地睁开眼。
“爸,你总算是醒了。”傅斯年见他睁眼,立刻俯身靠近,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急切:“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傅望山目光还有些涣散,他轻摇了摇头,身上除了乏力,一切都好。
晕倒前,双腿锥心的疼痛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试图动了动,却突然发现
“腿我的腿。”他嗓音沙哑,带着一丝茫然和惊恐:“斯年,我的腿好像没知觉。”
一个最坏,最惊恐的后果猛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猛地伸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攥住傅斯年的手腕,“我的腿呢?是不是是不是没了?”
“你胡说些什么吓唬自己?”一旁的傅母又急又气,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地打断他:“你的腿还好好的,一根汗毛都没少,不信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