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卿走了,最伟大的敌人彻底退出了竞争,眼前这个聪明善良、英俊挺拔、风趣幽默的男人终于是我的了!
两人你侬我侬地吃喝了一阵,麦佳俊俏的小脸满是红润,她突然凑到苏挺耳边,热气呼得他耳廓发痒:“大坏蛋,我跟你说个悄悄话。”
苏挺笑着侧过脸,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发顶:“嗯?要给我什么惊喜?”
他以为这丫头要像偶像剧里那样亲他,甚至主动提出今晚去他家,下意识闭了闭眼,却听见她带着点试探的声音:“那个你能借我点钱不?”
苏挺睁开眼,看见麦佳正紧张地绞着手指,脸颊红扑扑的,像偷了糖的孩子,这也太意外了,忙问:“多少?”
“十、十万”
麦佳的声音越说越小,头快埋到桌子底下了,“确实有点多哈我知道你比我还穷,你也真是,好不容易拆迁挣了点钱,着急忙慌地买了房子和车子,现在又成了穷光蛋。
唉,人家实在没办法了。苏挺,你都是我男朋友了,咱们一起想辙好不好?大不了我去跟同事借,你也去借点”
她一直坚信苏挺那次靠征拆得到的220万赔偿就是个意外,早被他霍霍没了。
苏挺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笑了——他的钱多得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了,因为每天都有不少进账,房子也买了好几套,向海市的别墅春节期间可以住进去,光银行利息就花不完,还有给流苏写歌所得到的收益。
他只是平时衣着朴素、为人低调,这边没人知道他的底细。
“十万在小小的县城,的确不是个小数目,我一个月杂七杂八加起来才4000块。”苏挺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有。”
麦佳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不是,你真有啊?”
他云淡风轻地说:“真有。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钱干什么?”
她赶紧解释道:“不是我花,是给我哥。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麦硕。”
她用筷子在桌上画着圈,可可爱爱地把家里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我爸21岁当的刑警,22岁就结了婚,一年后,生下了我哥麦硕。8年后,离婚,娶了我妈,我妈比我爸小10岁。
然后,我哥就跟他妈妈过,性子犟得像头牛,认定我爸是‘陈世美’,老死不相往来。他花了七万买了一辆二手自卸车,然后和几个人组建了一个小型货车队,他是队长,主要拉你们镇上矿山的矿石、石头、渣土啥的。他自己跑车的时候总说‘挣钱得干净’,违规违法的活不干,联防队私设的过路费也不交。”
苏挺一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是联防队,过路货车没少被黑,投诉不断。
“就因为这个,联防队天天找他麻烦。”
麦佳的声音沉下来,“查车的时候故意把他篷布划烂,卸货时跟矿场递话扣他运费。前阵子他半夜拉货,被联防队的人把车砸坏了,报警根本没人管。
我那时在镇上,贾忠拦着不让我管,还骂我徇私。贾忠、联防队跟矿山老板穿一条裤子,背后还有人撑腰呢。你都知道了是谁。”
“你哥好歹是县人大主任的儿子,有权有势的,也活得这么窝囊?”
“他从来不承认我爸,也从来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哦。我爸因为我妈盯着,妻管严,不敢照顾他们,有时候让我偷偷给他们钱啥的,可麦硕那个犟驴死活不要,还把我撵出去。”麦佳说着气鼓鼓地挥了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