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挺忽然将王熙媛揽入怀中,她没有拒绝,和他绵绵柔柔地亲了一阵。
王熙媛怕别人看见,自己身份又比较特殊,便推开他:“可以了,陪我散散步。”
于是,苏挺和心爱的女人紧紧依偎着,一边散步,一边说话。
此时此刻,王熙媛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幸福,这种小两口一样的公园散步,就是岁月静好,好的不能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这个少年扬帆回来,长久地留在我的身边?
想到这里,她停住脚步,痴痴望着英俊的男人。
“熙媛,你怎么了?”苏挺问。
“没什么。刚才,我拒绝了你,你会不会不高兴?”
“熙媛,怎么会?我只是有点坏,但不糊涂,更懂得尊重老婆的意见。”苏挺款款而语,说得王熙媛心花怒放。
散了一个小时的步,王熙媛和苏挺一前一后,隔了三十分钟,悄悄回到了家中。
一个小时后,两人躺在床上,慵懒地抱着,聊起了工作。
王熙媛想到了一件事,说:“海西都市报的两个记者去你们镇采访矿山污染河流、侵占村民耕地的情况,被矿山治安队打了一顿,扣押了三天两夜,事情被压了下来,只有小范围人知道。海西都市报的老总跟我打电话,投诉此事,报社要给记者讨个说法,我暂时压住了。你妥善处理好。”
“怎么个妥善法?”
王熙媛说:“主持公道,依法依规,惩处凶手,涉事方道歉,否则海西都市报搞个深度报道,再往省委省政府递个内参,你们县会很被动的。”
“海西都市报威胁你了?”
“没有,他们也威胁不了。记者是无冕之王,又是省媒,你们开罪不起的。不要因小失大。”
苏挺沉吟道:“我明白,我回去着手处理此事。”
如此重要的事件,自己竟然不知道,分管政法的铁永军没有跟他报告。
铁永军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把我苏挺当病猫?
王熙媛将他往身上带了带,略显沧桑地说:“矿山的水很深,利益复杂,管理也很混乱,不少领导干部都有股份。为了求稳,我当书记的时候,没有去碰,因为两任县长落马,还有其他副县级干部被查,对我造成了很大的政治压力。
现在,你可以试着趟趟浑水,能把水搞清澈一点,给老百姓多争些利益、给后代留点产业,便是功德无量。”
“嗯,好老婆,我听你的。”
王熙媛语重心长道:“我们当官的,做不了海瑞,学不来张居正,却不能当严嵩父子,也不能像申时行那样,做个和稀泥的老好人,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总要踏踏实实做点事。光靠女人和关系升迁,你自己都会不好意思的。苏挺,你说是吗?”
“老板,你说得极好。我谨记在心。”
第二天回到镇上,苏挺把雷升叫到办公室,问:“雷升,昨晚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镇长,我正要给您汇报。这是四天前的事,海西都市报的两个记者接到村民或者说竞争对手的爆料,去实地采访拍摄富源矿山污染河流、侵占民田的情况,结果被矿山治安联防队发现了,抢了他们的相机和笔记本。两个记者反抗,双方发生了口角、推搡,最后打了起来。”
雷升语速较快地叙述了经过,“记者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不肯屈服,说一定要揭露黑暗。联防队就把他们拉到联防队驻地,关了三天两夜。昨天,海西都市报向海站站长(负责向海、莞城、阳惠三市)来找两个记者,许容大部长出面,协调了公安,这才把人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