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豪在一旁怪叫道:“老板你心也太黑了。这三坨屎你也好意思要五百?我看五十块都嫌多。”
苏晨却笑了笑,开始疯狂砍价。
“老板,你这三样东西什么品相,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也就是图个喜欢,买回去当个摆件。一口价,二百,行我就拿走,不行我再逛逛。”
摊主本以为能大赚一笔,没想到苏晨还能砍价。他犹豫了一下,看着周围人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心想能卖出去就不错了。
“行行行。二百就二百。算我今天开张,图个吉利。”
在杨豪“二百块买三坨屎,你可真是个大聪明”的嘲笑声中,苏晨爽快地掏出自己身上仅有的两张红色钞票,付了钱。
这一刻,苏晨成了全场的笑柄。
杨豪的得意,岳诺妍的鄙夷,路人的议论,孟雪莹的担忧……所有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将苏晨衬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蠢货。
然而,苏晨却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他将香炉和画作递给孟雪莹,自己则拿起那枚黑乎乎,锈迹斑斑的铜钱,放在手心掂了掂。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神秘微笑。
表演,现在才刚刚开始。
苏晨将那枚黑不溜秋,几乎被铜锈完全覆盖的古钱币,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他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便直接将双手合十,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用力地搓了起来。
杨豪再次爆发出了刺耳的狂笑,他指着苏晨,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我的天,他想干什么?他该不会是想用手,把这化学药水烧出来的假锈给搓掉吧?”
“苏晨,你脑子是不是真的被驴踢了?你以为你是神仙下凡啊?还带法力的?”
周围的看客们也都纷纷摇头,脸上全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这小伙子是真没救了,彻底魔怔了。”
“可惜了旁边那个仙女一样的大美女,怎么就跟了这么个棒槌。”
就连孟雪莹,美眸中也带着一丝担忧。
苏晨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手掌。
刹那间。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杨豪那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
周围所有人的议论声,也瞬间消失。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死死地盯着苏晨的掌心,脸上的表情,从嘲讽,到错愕,再到极致的惊骇。
只见那枚原本黑绿交加,锈迹斑斑的铜钱,此刻竟已焕然一新。
所有的硬锈和污垢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温润古朴,泛着岁月光泽的熟坑包浆。
钱币之上,“大观通宝”四个瘦金体字,清晰可见,笔锋锐利,气韵十足。
“这……这不可能。”杨豪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如同见了鬼一般,失声尖叫起来。
而就在这时,之前那个好心提醒苏晨的大爷,突然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苏晨的手腕,凑到眼前,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天呐。大观通宝折二,而且是极美品。这可是宋徽宗的御书钱,本就难得,品相这么好的,少说能值个小几万啊。”
老先生的话,如同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苏晨。
用手搓一搓,就把一块废铁,搓出了几万块?
岳诺妍站在人群中,大脑一片空白,她捂着自己的嘴,身体因为强烈的震惊而颤抖着。
她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而杨豪,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老先生,您别激动。”苏晨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钱,我卖。您给个价吧。”
“我买,我买。”老先生激动得满脸通红,“小伙子,我也不坑你,这枚钱品相难得,我出……两万。”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戴着金表的胖子立刻喊道:“两万就想拿?我出两万五。”
“我出三万。这枚钱我要了。”
价格很快被抬了上去,最终,这枚钱币被一位本地的收藏家,以三万元的价格当场拍下。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苏晨的手机上,收到了三万元的到账短信。
二百块,在短短几分钟内,变成了三万。
一百五十倍的利润。
这一刻,周围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苏晨。
苏晨晃了晃手机,然后慢悠悠地走到脸色惨白如纸的杨豪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好意思啊,杨大少。”
“这三万块,虽然赚的不算多,但按你说的该不该叫我一声爹?”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杨豪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而一旁的岳诺妍,更是娇躯一颤,看着苏晨手机上那刺眼的到账信息,她的心,顿时悔恨了起来。
三万块,是她不吃不喝半年的工资。
可苏晨,就在她眼前,谈笑间就赚到了。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中时,苏晨又走回了摊位前,拿起了那尊被所有人嗤笑为九块九包邮的假香炉。
“他……他又想干什么?”
“难道这香炉也是宝贝?”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苏晨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下一秒,苏晨的举动,却再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只见他举起那尊铜香炉,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猛地将其往坚硬的青石板地上一砸。
“砰!”
一声脆响。
那尊假的不能再假的香炉,一条腿应声断裂。
而就在断裂处,那中空的内部,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咕噜一下滚了出来。
“炉中藏宝!”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现场顿时骚动起来。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那油布里包裹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苏晨不紧不慢地捡起那个油布包,在万众瞩目之下,将它层层打开。
当最后一层油布被揭开的刹那。
一道温润的光泽,瞬间绽放开来。
一方通体泛着油光的黄色石印,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