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慕也不矫情,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她毫不犹豫地仰起脸,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既然昨夜早已坦诚相见,如今又敲定了“生子换帮助”的交易,那么献上身体,不过是交易的一部分。
除了这层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见不得光,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柔软的唇瓣带着生涩的试探贴上他的薄唇时,霍司禹心里偷偷乐开了花——这女人,倒是比他想的还要上道,一点都不忸怩,连主动的姿态都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娇憨,正好戳中他心底最软的地方。
他没有立刻加深这个吻,只是微微闭眼,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主动。
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现在的沐慕,不过是在履行交易的“义务”,但他有耐心,也有手段好好调教——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忘了这场交易的初衷,让她心甘情愿地扑进他怀里,让她再也离不开他,再也不想离开。
念头落定,他俯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脚步熟稔地走向顶层套房。
怀里的重量温软真实,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让他心口不自觉地发紧,连脚步都放轻了几分——这是他惦记了整整八年的月亮,如今终于落进他怀里,谁都别想再夺走。
进了卧室,霍司禹径直抱着沐慕走向宽大的大床,随即长腿一弯,带着她一同跌倒在柔软的被褥里。
他却并未急着欺身而上,只是半靠在床头,背后垫着蓬松的靠枕,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玩味的期待,就那样静静地、带着某种掌控一切的耐心,等着他的小金丝雀主动靠近。
他就是要看着她放下所有防备,在他面前露出这般生涩又无措的模样,看着她一点点适应他的气息,一点点被他引入自己的领域。
他看着她坐在床边,略显局促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勾了勾——果然还是太生涩了,连主动靠近都要犹豫半天,确实得好好调教才行。
他慵懒地朝她勾了勾手指,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命令:“过来——”
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流转,语气慵懒却步步紧逼:“自己动。这么简单的事……应该不用我亲自教吧?”
见她依旧迟疑,他眼中的笑意更深,带着近乎顽劣的调戏心态,低声诱哄:“别怕,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小金丝雀,打算怎么取悦她的主人。”
沐慕用力咬着下唇,心头又气又燥——这该死的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还故意摆出这副姿态,逼她主动,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他半倚在那儿,慵懒地勾着手指,那副漫不经心却又掌控全局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修炼千年的男狐狸精,眼波流转间尽是魅惑。
更气人的是,他明明顶着一张清冷禁欲、仿佛不染尘埃的俊脸,薄唇间吐露的话语却轻佻得让人脸红心跳,要命的是那股天生上位者的压迫感,让人想瞪他都先气短三分。
沐慕心一横,强作镇定地俯身,动作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利落,一把骑在男人身上,动作大得让傅司禹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你要谋杀亲夫?”霍司禹喉间发紧,咬着牙吐槽,手却下意识扶着她的腰,生怕她一个不稳摔下去——这女人,发起狠来还真是不管不顾,半点不心疼他这个未来的“孩子他爸”。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业务不熟。”沐慕抬眼,脸上是故作无辜的坦然,眼神却四处飘忽,心底早已兵荒马乱,锣鼓喧天。
她手抖的厉害,又急又乱地去解男人的衬衫扣子,偏偏手法生疏得厉害,手指总是在那精致的扣子上打滑,折腾了半天,也没解开两颗,反倒让自己的掌心沁出了薄汗。
霍司禹几乎要无奈扶额,可眼底深藏的却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宠溺,连唇角都抑制不住地悄悄向上弯起——她这副又菜又爱玩、强装镇定实则慌得不行的小模样,竟比他预想中还要可爱百倍。
他本以为她会再跟他犟嘴,或是干脆摆烂不动,没想到她还真硬着头皮上手了,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倒还是和从前一样。
没等沐慕再跟那几颗顽固的纽扣继续死磕到底,他已经率先失去了耐心。
手指利落地自行扯开衬衫下摆剩余的扣子,再随意地向两边一掀,便将那件碍事的衣物直接褪下,扔到了床尾。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强势而干脆,没给她留下半分反应和退缩的时间。
沐慕怔了一瞬,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俯身靠近。
她的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却凭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在他脸上、颈间胡乱亲吻。
那吻生涩得可怜,时而蹭过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时而不小心用贝齿轻磕到他滚动的喉结,引得霍司禹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可偏偏是这份毫无技巧、全凭本能的直白,像最轻柔的羽毛,不偏不倚地撩拨在他心尖最痒处,竟比任何娴熟的撩拨都更为致命,瞬间点燃了他竭力压抑的火焰,呼吸无可抑制地变得粗重滚烫。
他喉结剧烈滚动,掐在她腰际的大手手背青筋微显,每一次她笨拙的触碰都几乎要耗尽他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勉强压下那想要立刻反客为主、将她彻底吞吃入腹的强烈冲动——
他想狠狠吻她,想将她揉进骨血里彻底占有。可最终,他只是强忍着,默许甚至纵容着身上的人用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伺候”自己。
这种事,她总得学会。总不能次次都由他来主导。
毕竟,亲眼看着她从生涩慌乱到逐渐熟练,从被动承受转为主动索取,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调教”,也才……更有趣,更令人期待。
他要的从来不是一场短暂的交易,而是要让她彻底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温度,甚至……习惯主动向他索取。
沐慕徒劳地折腾了老半天,整个人累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结果却是两人都未能尽兴,空气中只余下她脱力后粗重而娇软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