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总，这不等于是坐实了我们自导自演吗？网上得炸了！”
“就是要他们这么想。”容黎轻笑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的人嘛总会想亲自去看看‘鬼’长什么样。”
假消息放出后，后台化妆间里陷入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苏长赢的电话打了回来，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兴奋。
“容总，抓到了！有个人鬼鬼祟祟潜入后台想‘确认’炸弹，被我们的人当场按住！手机里有魏雅芝的指令：‘搞砸巡演，让容黎身败名裂’！”
容黎接起，只听了片刻，便应了一声“嗯”。
刚挂断电话，另一部手机也响了，是助理小陈打来的电话。
容黎边说边转向慕笙。
“人赃并获，警方在魏雅芝的住处搜出了伪造你黑料的底稿。”
“容总，网上的舆论怎么办？现在骂得太难听了。”对话那头的小陈等着容黎的命令。
“开直播。”容黎看了一眼场馆外黑压压的记者和人群，“就在这儿开。”
“真在这儿开直播？容总，这跟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开。”
容黎只说了一个字。
几分钟后，一场没有任何预告的户外直播，在无数闪光灯和警灯的映衬下开始了。
容黎甚至没看镜头。
他只是让团队在镜头前，播放了两段视频。
第一段，是医院手术室的监控录像，时间是好几年前。
镜头下，慕笙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实习医生服，那双手在无影灯下，稳得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冷静地完成了一台高难度的创口缝合。
第二段则是一段延时摄影。
《寒雪》从第一个音符诞生，到最终定稿的全部过程。
无数次被划掉又重写的谱子，密密麻麻的批注，在镜头下堆积成山，最终又被整理成册。
“澄清？”容黎终于抬眼，扫过镜头，“我的爱人，慕笙，曾经是外科医生，现在是作曲家。”
“她的才华，不需要靠任何人来证明，更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直播间的弹幕卡成了ppt。
慕笙
前外科医生的话题，以一种蛮不讲理的速度，直接屠了各国热搜榜。
剧院内，警报解除，广播通知观众重新入场。
容黎回到后台，慕笙的哥哥慕白的电话已经追了过来，声音又沉又冷：“人抓到了？”
“嗯，魏雅芝在巴黎的窝也端了。”容黎把地址报了一遍，“哥，后面的事，你联系当地警方。”
“行。”
电话挂断。
容黎走向已经补好妆的慕笙。
“该你上场了。”
慕笙对他展颜一笑。
当晚，演出结束，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巴黎的夜风吹散了庆功宴的喧嚣。
酒店套房里，落地灯投下一圈昏黄的光。
容黎和慕笙没有休息，一人拿着一个平板，整理着从国内加急传来的加密文件。
全是魏雅芝的“罪证”。
慕笙划开其中一本日记的扫描件，字迹稚嫩扭曲，其中一页写着：“妈妈说，姨姨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是姨姨姨夫亲生的，我以后要更乖，姨姨才会多看我一眼。我一定要比弟弟更让姨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