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还想说什么，容黎已经拿起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苏长赢，”他开了口，音调平平，“让你养的那群娱记，该放出去活动筋骨了。”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还没从梦里挣扎出来，声音含混不清，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老板？这三更半夜的，又逮着哪位顶流了？”
“比顶流刺激。”容黎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无声地划过，“独家。”
他顿了顿，才慢悠悠地往下说：“放消息出去，咬死容钰宁，说他背后有境外资本，容氏集团涉嫌资产外逃。稿子怎么煽动人心怎么写，写得越像真的越好。”
“我操！”苏长赢那边好像从床上弹了起来，声音都变调了，“老板你疯了？！这消息一出去，明天开盘容氏的股价不得直接给你干到跌停板啊！”
“不跌停，怎么把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炸出来？”容黎轻描淡写地反问，“我要让kg先生亲身体会一下，是他的钱更重要，还是他那点可怜的耐心更值钱。”
“顺便，”他的声音冷了下去，“也看看傅斯年留下那堆烂摊子里，还趴着多少见不得光的鬼东西。”
挂了电话，他看都没看，又拨出另一个号码。
“小林，傅斯年海外那些关联公司的资料，秦晚会发给你。从现在开始，你接手，给我清理干净。”
“是，容总。”
容黎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好像刚才那个运筹帷幄、搅动风云的人不是他。
他重新看向慕笙，片刻的安静后，他忽然问：“所以，你还没说喜欢不喜欢？”
程？”
“容黎！”魏青宸猛地站起身，手直直地戳向桌上的报告，“你自己看！你做的这些好事！”
容黎顺手拿起那份报告，随意翻了两下，就扔回到桌上，忽然就笑了。
张叔上前一步，没说话，只将一个平板无声地接上了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