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捏着包带的手指紧了紧。
那个通道,连医院很多老员工都不清楚。
电话挂断的提示音还没响,第二个号码已经拨了出去。
“秦小姐,容黎。你欠我的人情,该还了。要你手底下最专业的安保团队,无声潜入,把外围清干净。一个都别放过。”
他三言两语,便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仿佛一切早已演练过无数遍。
苏长赢听着后座这通操作,嘴巴张了张,最后默默把油门松了,车速平稳得像是在驾校练车。
他嘟囔了一句:“好家伙,这不去拍个《碟中谍》都屈才了”
容黎结束通话,将手机丢在一旁。
他整个人陷进座椅,一只手重重按住胃部,额前的碎发很快被冷汗浸湿。
慕笙没出声,从包里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直接递到他唇边。
温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容黎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
“他们要的股权转让书和遗物,”慕笙收回杯子,声音很低,“都不在我那儿。”
“嗯。”容黎的嗓音带了点被水润过的沙哑,“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能逼我现身的借口。”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既然她这么喜欢演戏,我不搭个台,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车子在医院门口稳稳停住,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破了夜空。
“哟呵,这效率。”苏长赢吹了声口哨,解开安全带,“我说,你俩这卡点,比上班打卡还准。”
研发部大门敞开,里面一片狼藉。容昭昭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死死盯着门口,她身后的傅斯年则拽着慕笙的助理,脸色发白。
“容黎!你敢报警?!”容昭昭看见他,眼睛都红了。
容黎没理她,目光越过她,落在那些被吓坏的研究员身上。慕笙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就快速扫视,确认没有重伤员后,才把视线定在傅斯年脸上。
“东西呢?我让你带来的东西呢!”容昭昭还在尖叫。
“别急。”容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想要的,我带来了。”
他话音刚落,警笛声骤然在楼下停住,紧接着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傅斯年手一抖,拽着助理的力道都松了。“警察警察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慌什么!”容昭昭厉声呵斥,“他们不敢乱来!”
“我可不敢赌!”傅斯年猛地推开身前的人质,掏出手机,冲着门口涌入的警察大喊,“警官!别动手!我有证据!我是被她胁迫的!容昭昭,她杀了她亲生父亲!我有录音!”
场面瞬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傅斯年手忙脚乱地点开手机,一段尖利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正是容昭昭的声音。
“爸不把公司给我,我推他撞桌角就没气了!便宜那个病秧子,想都别想!”
“傅斯年!”容昭昭的尖叫变得扭曲,“你算计我!”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却被傅斯年一把推倒在地。混乱中,慕笙已经走到了李博士身边,扶起了他。
“傅先生,别激动。”慕笙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她也拿出了手机,屏幕上是和傅斯年手机里一模一样的音频文件。
“你这份录音,我好像也有一份。哦对了,还有一份你和容昭昭女士商量如何伪造心脏病死亡证明的,要不要也一起放给大家听听?”
傅斯年的脸,瞬间从白转青,再从青转为土色。
警察一拥而上,迅速将两人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