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幸运呢！看来我暂时死不了了。”
容黎接过报告，看都没看，直接随手搁在一旁。
他又看向小林。
“容钰宁那边，还有什么料？”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
慕笙走到窗边，往下一看。
医院住院部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举着牌子的年轻人。
“容黎滚出乐坛！”
“剽窃可耻！还容钰宁心血！”
刺眼的字牌晃得人眼睛发胀。
小林见此，一个电话拨出去，没说两句就挂紧。
“是容钰宁的粉丝后援会，有人在网上带节奏，说您住院是假，躲舆论是真。”
“躲什么舆论？”慕笙回头问，有些不解。
容黎轻哼了一声。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我那几首还没发的歌，被他从电脑里顺走，改了几个音，就当成是他自己的宝贝‘心血’了。”
容黎又拿起慕笙削皮的苹果，咬了一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遗嘱，绑架，再到舆论，他这业务倒是挺熟练。”
楼下的骚动忽然变了调，尖锐的哭喊声盖过了保安的呵斥。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冲破了人墙，手里拿着美工刀抵着自己的手腕，声嘶力竭地要见容黎。
听到楼下的躁动，容黎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怎么回事？”
站在窗边的小林如实汇报。
“有个女学生以死相拼，说要见你！”
“让她上来。”容黎嚼着苹果，声音含混。
“容总！”小林急了，“她还是个孩子，万一”
“孩子才好。”容黎扯了下唇，“碰瓷儿都不用上税，多划算。”
慕笙攥着窗框，指节用力，刚想阻止，就听到病房的门被人打开
一个花里胡哨的身影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
“老容！听说你快噶了，我特地来给你烧柱头香！哟，还喘气儿呢？精神头不错啊！”
苏长赢一身晃眼的潮牌，高高举着个手机，镜头直接怼到了容黎的脸上。
“直播呢，给榜一大哥们看看你是不是真不行了。”他嘴里跑着火车，视线却已经扫完了全场，最后落在窗外，眉梢一扬，“嚯，下面挺热闹。”
随后几步走到窗边，对着楼下那群人挥了挥手，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自己的手机喊道。
“家人们别喊了，正主在这儿呢。你们要的瓜，我这儿管饱。”
他划开另一只手机，点了一段录音，外放音量直接拉满。
一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是容钰宁。
“什么狗屁原创，那都是容黎那个傻x写的，我随便改俩音符，那群蠢货粉丝就哭着喊着哥哥又有才华又努力。一群没脑子的猪而已。”
录音不长，但足够让楼下暂时安静下来。
苏长赢又划开几张截图，把手机屏幕对着窗外晃了晃。
“来，都瞧瞧，你们的‘爱’值多少钱。带头的那个，叫什么‘宁宁守护团’的，收了五万。”
“剩下的小喽啰，时薪三百，自带干粮，辛苦费。”
他把手机屏幕转向楼下，声音里全是看好戏的兴味。
“小朋友，用美工刀那个，你时薪多少啊？家长电话给我一个，我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你这么能赚钱。”
楼下瞬间乱成一团，带头的人想跑，却被不知何时到场的警察直接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