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李曼琪冷笑一声，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划破听筒，“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是我，李曼琪，亲手撕下了慕笙的假面！我不要躲在后面！我要让她看着我，看着我是怎么把她踩进泥里的！”
“马上！立刻！给我准备！如果办不好，你们整个团队都给我滚蛋！”
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李曼琪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她赤脚踩上冰凉的大理石，巨大的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灯火尽数映入她的眼底。
窗外的璀璨，都成了她胜利的前奏。
手机屏幕上，王伟发来的视频被一遍遍地重放。
容黎那张喝醉了的脸，眉头紧锁，透着一种平日里绝不会示人的脆弱。
一个女人恰到好处地出现，温柔地扶住他。
最后，两人上了同一辆车，消失在夜色里。
完美。
简直是天赐的完美剧本。
李曼琪的指尖在屏幕上容黎的脸上划过，动作痴迷。
“阿黎，你看，慕笙只会让你烦恼。”
“很快，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她转身从酒柜里拿出那瓶珍藏许久的红酒，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映着她有些扭曲的笑容。
这一夜，李曼琪彻夜未眠。
公关团队被她连夜叫了过来，她敲定直播的每一个细节，从灯光妆造，到每一句话的措辞，每一个停顿。
“在这里，我要停顿三秒，镜头拉近，然后眼泪掉下来，明白吗？”她对着稿子，冷静地发出指令。
第二天晚上，七点五十。
李曼琪的私人公寓已经临时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直播间。
“李小姐，设备都好了，直播间预热已经开了，在线人数一直在跳。”助理在一旁小声汇报。
“嗯。”李曼琪对着镜头，练习了一下准备好的笑容。
八点整。
直播准时开始。
画面里，李曼琪安静地坐在那，眼眶泛红，双手紧紧交握。
直播间人数瞬间冲破十万，弹幕刷得飞快。
【卧槽，真的是李曼琪本人！】
【她怎么了？看着好可怜，是要澄清之前p图的事？】
【这个状态感觉有大瓜！】
【前排吃瓜，坐等。】
李曼琪看着飞速上涨的人数，深吸一口气。
“大家好，我是李曼琪。”
“在开口之前，我想先给大家听一段录音。”
她没再多说，示意助理播放那段剪辑过的音频。
“慕笙！你到底想怎么样！”容黎压着火气的声音响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慕笙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
“你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音频很短，到这里戛然而止。
信息量却足够了。
一滴眼泪顺着李曼琪的脸颊滑落，冲开了一道极浅的粉痕。
“这是前几天，阿黎容总和慕笙小姐吵架时，打给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