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的心脏突然快跳了一拍。他猛地坐直身体,眼神一下就变得锐利起来。
“差异?什么差异?”
“主要是关于继承份额的界定。”
李律师翻开文件袋,抽出两份文件。一份是带有容黎父亲亲笔签名的最终版遗嘱公证副本,另一份则是一份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文件,上面有很多手写修改痕迹的草稿。
李律师指着最终版遗嘱上的一行打印的小字。
“您看这里,‘容氏集团所有股份、不动产及流动资金,由独子容黎全权继承’。其姐容昭昭享有位于滨海南路之房产一套及信托基金五千万,以保障其生活无忧’。”
他又指向那份草稿上被圈出来的一行手写字。
“但在老董事长最后一次亲自修订的草稿上,这里原本写的是‘由独子容黎全权继承。”
容黎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两行截然不同的文字上。草稿上那行被圈出的字迹,他认得,是他父亲苍劲有力的笔迹,他这辈子都不会认错。可最终版公证遗嘱上,却出现了容昭昭的那部分保障。
“这份草稿,是哪里来的?”容黎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是从老董事长书房一个上锁的旧文件柜夹层里找到的。我们核对了老董事长生前的习惯,他重大决策前都有做详细手写草稿和修订的习惯,这份草稿的修订日期,就在他出事的前三天。”
也就是说,这份明确手写稿并没有关于容昭昭的那份份额。才是他父亲在最后时刻亲自修订的意愿。
可最终拿去公证并生效的遗嘱,却出现了其姐容昭昭享有位于滨海南路之房产一套及信托基金五千万,以保障其生活无忧’等字眼。
谁干的?!
答案一下就跳出来了,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巨大的愤怒和被至亲之人再次背叛的冰冷,如同海啸一样席卷了容黎!他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胃部又传来了刀绞般的剧痛,疼得他差点站不稳,他用手死死的撑住桌面才没有倒下。
“容总!”李律师和一直守在旁边的慕笙同时惊呼。
“我没事!”容黎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他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剧痛。
“容昭昭,她现在在哪?”
“容副总她今天没来公司。”李律师被他眼神看得心底发毛。
“去找!”容黎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把她给我‘请’到公司来。现在!马上!”
半小时后,容昭昭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保安“请”进了总裁办公室。她脸色很不好看,带着明显的怒气和不耐烦。
“容黎!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