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正经又勾人。
“县主真能睡。”
晏殊凰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
好好的脸上偏偏张了张嘴。
“外面都闹翻天了,你这里倒是清闲。”即墨白倒了杯凉茶慢悠悠的喝着。
昨儿官府抓了好几个名门公子,以看禁书的罪名,挨个打了五十大板才放回去,各府都心疼坏了。
折腾了大半夜,连太医院都没闲着,罪魁祸首却安稳的睡了一夜,让那些人知道,怕是要气的砸了定远侯府。
晏殊凰撇了撇嘴,“是晏绥之带坏他们的,与我何干?”
要怪也是怪晏绥之和晏东,怎么怪也怪不到她头上。
“明家来退婚了。”
即墨白转头看着晏殊凰,狭长的凤眸透出锐利的光来。
这丫头昨儿不知道一箭多少雕,把晏东和蓝氏坑的有苦说不出,自己还撇的干干净净。
“明姑娘是聪明人。”
晏殊凰压着被子,疑惑道:“大人,你一大早潜入进我的闺房,不会是就想告诉我这些消息吧。”
那也太闲了。
“起来,给本座梳头。”
“我?”
晏殊凰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
即墨白拂了拂袖子,嗓音冷淡,“本座去娶晏绥之?”
晏殊凰立马掀开被子下床。
“本座为了叶家的遗产,算计晏东?”
“好了,不要说了。”
晏殊凰冲上去捂住即墨白的嘴,咬牙切齿道:“你监视我。”
即墨白捏了捏少女白嫩的指尖,对方立马收了回去,他眼底闪过笑意。
“本座昨日来给未婚妻送礼,听见有人口若悬河,倒是有意思的紧。”
晏殊凰深吸一口气。
拿起梳子放在即墨白的墨发上,发丝柔顺乌亮,丝绸般的手感让晏殊凰忍不住摸了摸,摸了摸,在摸了摸。
“在摸就油了。”
下方传来即墨白幽幽的声音。
晏殊凰松开手,白玉梳子穿梭在他的发丝间,头皮上传来轻柔的拉扯感,对方分明是气他偷听,故意用力。
微微酥麻的痛意从头皮处蔓延到脊椎,猩红的唇角微微勾起,即墨白愉悦享受的闭上眼睛,手指间把玩着寒珠。
不知过了多久,晏殊凰放下手,“大人,好了。”
即墨白睁开眼睛微微皱眉,晏殊凰的声音有些古怪,且他感觉头上比往日重了些,他起身的同时,晏殊凰猛的转过头去。
即墨白眼里闪过疑惑,他走到屏风后的梳妆台前。
只见铜镜之中,男人乌发白面,猩红唇角,鼻梁高挺,比女人还要精致的眉眼面容此刻透着寒冰,驱散脸上的阴柔之意。
但往上看,发髻飞入,墨发编成精致的小辫子垂在耳后,两个娇小可爱的圆润发髻插着红色珠花,很是可爱。
这么可爱的发髻若是在十岁小丫头头上一定机灵俊俏,但此刻在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头上,滑稽可笑中带着荒诞。
下一刻——
屏风后面爆发出冷的骇人的滔天怒气。
“晏殊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