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人从即墨白嘴里说出来好像切西瓜一般容易,晏殊凰眨了眨眼,秀眉微挑。
“大人,你是在帮我报仇吗?”
即墨白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精致的眉眼微微动了动。
“不愿?那算了。”
晏殊凰笑了笑,坐在即墨白对面,撑着下巴道:“不是拒绝大人的好意,是晏绥之对我有其他用处。”
杀一个晏绥之固然容易,可她要的不仅仅是晏绥之的命,而是整个晏家的命。
“随便你。”即墨白的目光落在晏殊凰的手腕上,那里是他无意识掐出来的指痕。
晏殊凰皮肤细腻白皙,那五根指痕包裹着她的手腕,留下青红交加的痕迹,是他留下来的,独属于他的痕迹。
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会在他用力时留下痕迹?
即墨白眼神暗了下来,无耻又阴暗的念头让他心头燥热,不动声色的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晏殊凰疑惑的看着即墨白。
他很渴吗?
这会儿已经快把一壶茶都喝光了,她开的药里没有让人口舌干燥的东西啊。
“你打了晏绥之,晏东一定会惩罚你的。”即墨白放下茶杯,在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
晏殊凰唔了一声,靠近即墨白,笑道:“大人是在担心我吗?”
即墨白嘴里发出嗤笑,他起身扫了扫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本座的人,被罚了丢脸。”
晏殊凰:“”
她的大太监真是长了张好嘴。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即墨白还要进宫,丢下那句话就离开了。
他刚离开不久,晏殊凰含笑的眉眼迅速冷了下来。
蓝盈凤一门心思都在晏殊玉身上,没有多余心思匀给自己,便把晏绥之弄了回来,到底是晏东的长子。
蓝盈凤笃定自己不敢拿晏绥之怎么办。
她敲了敲桌子,冷冷道:“进来吧,别偷听了。”
门被人推开,月落和潇水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月落还好,反而是潇水抻着脖子往里瞅着。
“别看了,他走了。”
晏殊凰扫了一眼两人,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一夜她都没怎么睡,如今天亮了,她倒是有了困意。
“姑娘!他是谁,他怎么半夜在你闺房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潇水忍不住追问道。
晏殊凰打了个哈欠,淡淡道:“你们的姑爷。”
“九千岁?”
月落震惊的瞪大双眼,“不是传言九千岁人首蛇身,狰狞可怖,面容丑陋似鬼魅吗?”
晏殊凰:“”
“人首蛇身的是女娲!”
月落眼神飘忽了一下,福至心灵道:“姑娘,你不会是被千岁爷那张脸迷惑了吧?他是太监,中看不中用,咱们骗骗别人就行了,男人还是要找能带给自己快乐的!”
晏殊凰:“”
“月落,你少看些禁书!”
她被说的老脸一红,忍不住瞪了月落一眼。
这丫头惯会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出说,未免也太彪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