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明显是不愿让林清禾跟着。
林清禾皱了下眉,但看着秦凯那跟机器人没两样的笑脸,还是作罢。
“宁总,那我在这边等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按照钟映宁平时的性子,是不会这样无条件任由秦凯安排的。
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她从小就骄纵跋扈,不会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陆之珩是唯一一个。
只是宋时礼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梅镇项目的关系,钟映宁始终对政府部门的人有种天然的敬意。
这种敬意令她生畏,不自觉就将自己放在了低位,一味配合他人的安排。
钟映宁抱着西装,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不远处,两个男人一高一矮,穿着运动服,右手拎着球杆,边走边在交谈。
矮的那个看着有点眼熟,不过只有一个侧脸,看不太清。
高的那个穿着灰色高尔夫运动装,身量极高,宽肩窄腰,光是远远看着身形就能感觉出此人的气场非凡。
说话间,两人察觉到钟映宁的脚步声,双双侧目看过来。
这一看,钟映宁抱着西装的手一僵。
矮的那个,不就是建委的刘主任么?
“钟小姐?”刘主任有些意外她的出现,“这么巧?”
“是我来找宋厅长。”
“宋厅”
刘主任回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再意味深长看了眼钟映宁。
心中很快有了什么猜测,冲宋时礼笑了笑,“宋厅,那您跟钟小姐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男人嗓音醇厚低沉:“嗯。”
近距离站在宋时礼跟前,钟映宁终于体会到,商会那些叔叔伯伯所说,权力永远凌驾在金钱之上是什么意思。
明明宋时礼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话都还没跟她说一句。
她就莫名有些紧张,下意识不敢抬头,只敢平视他。
视线里是他整齐干净的运动服领口,小麦色的皮肤,以及锋利凸出的喉结。
“钟小姐,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放轻松。”
宋时礼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钟映宁这才抬头真正与他对上目光,发现他长得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钟映宁松了口气。
男人容貌端正英俊,是那种非常正派的长相。
气质沉稳内敛,眼皮和嘴唇都很薄,双瞳漆黑,鼻梁又高又挺。
见他态度亲和,钟映宁不自觉放轻松了一些。
“宋厅长,上次谢谢您的衣服,西装我已经送去干洗过了,物归原主。”
“不着急。”宋时礼淡声说了一句,招来球童,让人把衣服拿走。
旋即又掀起眼皮看向钟映宁,“会打么?”
钟映宁愣了一下,“不太会。”
这倒不是假话。
她从小被家人富养,琴棋书画各类运动她都学了个遍,但由于实在缺乏运动细胞,被迫放弃了一切与运功相关的活动。
“跟我打一局?”
“”钟映宁怀疑宋时礼是不是耳背,她明明说了自己不太会,“可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