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驰和沈念曦一同出现，她眼底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被夸张的嘲讽所取代。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迎上来，声音娇嗲却充满了恶意：“哎哟，沈总，你还来上班了？心理素质可真不错。要是我啊，项目都被合作方点名踢出局了，肯定没脸再来公司了。”
她说着，目光瞥向周驰，意有所指:“周总也是好兴致，还特意送‘失败者’上班？真是体贴啊。”
她故意将“失败者”三个字咬得极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沈念曦脸色一沉，刚要反驳，却被周驰轻轻按住了手臂。
周驰甚至没看林纾容，只是抬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沈念曦的衣领，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跳梁小丑的吠叫，何必在意。待会儿签约，保持状态就好。”
这无视的态度比直接反驳更让林纾容难堪，她脸色涨红，正要发作——
她的助理脸色惨白地举着嗡嗡作响的手机冲了过来，声音都在发颤：“林、林总监！紧急电话！是王工、李工他们！他们同时要请长假！说家里有急事，立刻就要走，项目已经停了！”
“什么？！”林纾容脸上的得意瞬间碎裂，惊骇地夺过电话，“喂？！你们怎么回事？！给我回来！不准假！我命令你们立刻回来！”
电话那头似乎只是简单地重复了请假的要求，然后便挂断了，只留下忙音。
林纾容听着忙音，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核心技术人员集体请假？！这简直是掐住了公司的命脉！
她猛地抬头，目光毒箭般射向周驰：“是你！周驰！一定是你搞的鬼！”
周驰这才缓缓抬眸，眼神冷冽如冰，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总监，说话要讲证据。或许是您的管理方式，寒了技术兄弟们的心呢？”
就在这时，前台接待也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林总监！宏源集团的陈总、赖总到了！但是他们”
前台看着眼前诡异的局面，吓得不敢说下去。
“但是什么？！说啊！”林纾容几乎是在尖叫，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但是陈总说之前的沟通有误会，他们集团经过最终评估，坚持要求必须由沈念曦总经理作为唯一授权代表签署合同，否则合作即刻终止！”
前台闭着眼，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句话，如同终极审判，轰然砸在林纾容头顶！
她眼前一黑，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和无法置信的绝望。
她处心积虑，贿赂收买，眼看就要成功的临门一脚，竟然在最后时刻，以这种她最难以承受的方式，彻底反转、崩塌！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员工们也惊呆了，看着林纾容从刚才的趾高气扬瞬间变得失魂落魄，再看周驰和沈念曦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都明白了大半。
周驰不再看面如死灰的林纾容，对沈念曦温声道：“沈总，合作方到了，别让贵客久等。”
沈念曦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脸上绽放出专业而自信的笑容，在众人瞩目下，步伐沉稳地向着会议室走去。
周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经过林纾容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轻飘飘却足以让她坠入冰窟的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林总监，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