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崔世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心了?”东方公子嗤笑了一声,伸出手拍了拍崔瑾的肩膀。
“不过几条贱命,赢了有好酒,输了也不过是借我骑两天马,你又不亏。”
“不行,我不赌。”崔瑾很坚定地拒绝。
东方公子一行人觉得无趣,“算了算了,不赌就不赌,但总能借我骑两天吧?”
他一眼就看中了崔瑾骑来的那匹乌雅马。
所以才借赌注,想要把马弄去骑两天。
谁知,崔瑾是个犟种,他软硬不吃呀!
崔瑾忽然觉得东方公子一行人的心性不是很好,故而随意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崔瑾刚走,却在转角处,碰到了那伙西北来的人。
拓跋珍一看到崔瑾,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冤家路窄。”
“拓跋姑娘认识崔世子?”
拓跋珍冷哼了一声:“这就是我与三皇子所说的,毁了我的马车的其中一人。”
崔瑾被他们拦了路,手指不经意地摸着腰间的软剑,他很不爽,“又是你们,怎么?想打架不成?”
三皇子凌斯权眸光微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崔世子,这是西北来的柔然公主拓跋珍,可不是你们伯府能得罪的,你莫要胡闹。”
崔瑾才不吃这一套:“柔然公主呀?真是好大的来头。不过,三皇子你这句话说错了,我们崔氏最是不怕得罪的就是西北来的。”
拓跋珍听到这话,蹙紧了眉头。
崔氏?
哪个崔氏?
“你们莫不是记性不好?当年我太*祖父攻打的就是柔然。怎么?不过几十年过去了,都忘了?”
这话在柔然人的心底炸开了。
拓跋珍身后的柔然男子们瞬间握紧了弯刀。
崔氏,是那个当年只有十几岁,便能上阵杀敌,英勇夺回十三座城池,甚至率领铁皮差点踏破柔然王庭的崔氏。
崔氏先祖的刀刃上,沾染了他们柔然人的血,崔氏与拓跋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血海深仇。
凌斯权脸色沉了下来:“崔世子!休得胡言!如今大夏与柔然交好,哪能再提旧事?”
如今大夏有意与柔然通商,可莫要在这个节骨点上出了差错。
凌斯权转向拓跋珍:“拓跋姑娘,崔世子年轻气盛,说话没个轻重,你莫要见怪。”
拓跋珍却不领情,直接推开凌斯权,拔出腰间佩刀就朝着崔瑾砍去。
崔瑾连忙躲开。
拓跋珍常年用刀,招式狠辣,直逼崔瑾。几招下来,崔瑾根本躲闪不及,撞在了栏杆上,拓跋珍抬脚一踢,崔瑾整个人从观众席的栏杆翻了下去。
砰的一声。
崔瑾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脑袋发晕。
拓跋珍站在观众席,居高临下地看向跌落在斗兽场下崔瑾,“崔家人,当年踩在我柔然的尸骨往上爬,今日我便替先祖,讨回点利息。”
凌斯权都蒙了。
崔瑾被拓跋珍从观众席上打下斗兽场,顷刻之间,所有笼子里的野兽被放了出来。
若是崔瑾死在里面
凌斯权不敢想。
他愤恨地看向拓跋珍:“崔瑾是崔家唯一的男孙,他若死了,怎么办?”
拓跋珍根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