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行为,放在过去叫什么?叫‘破鞋’!叫‘第三者’!是要被拉出去浸猪笼的!放到现在,就是思想腐化堕落,道德品质败坏!也要拉出去挂牌游街被批斗的!”
苏玲玲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指着林初夏:“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林初夏冷笑更甚,声音拔高,带着控诉的力量,响彻整个宿舍:
“你口口声声瞧不起‘下乡知青’,看不起‘贫下中农’!那我问你,你吃的每一粒粮食,是不是你口中‘泥腿子’们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滴汗摔八瓣种出来的?!”
“你身上穿的军装布料,是不是纺织工人日夜辛劳织出来的?!你住着的营房,是不是建筑工人一砖一瓦盖起来的?!”
“你瞧不起的知青们,响应国家号召,扎根农村,建设边疆,他们是在为国家做贡献!是光荣的!”
林初夏的声音如同战鼓,敲在每一个出身普通的新兵心上。
“而你呢?苏玲玲同志!你在做什么?唱着歌?跳着舞?你在为谁唱?为谁跳?为你身上这股子高人一等的‘资本家小姐’做派跳舞?还是为你那‘小布尔乔亚’的腐朽思想唱赞歌?!”
她猛地抬手,指向脸色惨白的苏玲玲,声音斩钉截铁。
“我高度怀疑!你这种刻意挑拨军民关系、恶意贬低劳动人民、破坏人民内部团结的言行,是敌特分子瓦解我军斗志的阴谋!是对我们伟大奋斗事业的恶毒攻击!”
“报告班长!”林初夏倏地转身,对着已经惊呆的刘芳,敬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标准军礼,声音洪亮而坚定。
“我实名举报苏玲玲同志!举报她恶意攻击贫下中农和知青群体,破坏军民团结,思想腐化堕落,有敌特嫌疑!我申请立刻面见指导员!请组织严肃调查处理!”
整个宿舍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林初夏这番有理有据,层层递进,扣帽子也扣得让人心惊胆战的控诉震住了!
看向苏玲玲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疏远,而看向林初夏的目光则多了几分惊愕和隐隐的佩服。
苏玲玲完全懵了,她只是生气这个泥腿子,抢了她已经相中好的相亲对象!
她父亲说过,江见野是情报部最优秀的未婚之人,要不是林初夏的出现她在去年就和江见野相亲成功了!
也是她父亲将她送到新兵连的,为的就是给这个用不正当手段抢了她相亲对象的林初夏制造麻烦,最好能把她挤兑走。她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父亲又不会害她。
但现在自己怎么转眼就成了敌特嫌疑人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初夏尖叫:“你你放屁!你个贱人!你污蔑!我骂的是你!只有你一个人!你别在这煽风点火,偷换概念!你就是个靠爬男人床上位的下贱胚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刘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冲突弄得措手不及,两人各执一词,她也不知道这俩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但凭感觉,刘芳觉着林初夏不是苏玲玲口中道德品质败坏的人。
“你们两个都住嘴!林初夏你先说,你以前认识苏玲玲吗?”
林初夏摇头:“不认识,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见人就咬。”
苏玲玲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刘芳打断,刘芳目光严肃的看着她问:“那苏玲玲,你以前见过林初夏同志?”
苏玲玲翻了个白眼:“没见过。”
刘芳怒不可遏的指着苏玲玲质问:“那你为何信誓旦旦的说林初夏同志品德有问题?你这是挑起班级内部矛盾!你立刻向林初夏同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