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院长亲见，混沌源核的秘密
李护卫的声音还带着未平的颤意，引着林风往石楼深处走时，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几分。走廊两侧的石壁上嵌着发光的灵珠，暖黄的光映在林风脸上，他攥着剩下半块赤焰狼晶核，指尖还能感受到刚才源核异动时残留的温热——那是混沌源核吞噬火焰灵源后，反哺给他的一丝暖意。
刚转过拐角，就听见前方厅堂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长老已经等在门口，灰袍下摆还沾着点尘土，显然是从招生点一路跑过来的。他没再像刚才那样端着长老的架子，上前两步就抓住林风的手腕，枯瘦的手指触到林风皮肤时，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孩子，你再跟我说说，刚才感应石亮的时候，你丹田的源核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林风刚要开口，厅堂里就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老刘，先让孩子进来。”
那是个穿着深蓝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坐在厅堂正中的石椅上，腰间别着一块暗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青铜院”三个字，比刘长老和李护卫的青铜令牌精致得多。他头发用玉冠束起，面容清瘦，可一双眼睛却像含着灵雾，扫过林风时，竟让林风丹田的灰光源核轻轻跳了一下——那是一种同类相吸般的感应，比碰到赤焰狼晶核时还要强烈。
“这是我们青铜院的院长，秦院长。”刘长老赶紧松开手，语气恭敬了不少，“院长刚在灵阵阁议事，听说感应石出了异动，立刻就过来了。”
秦院长没理会刘长老的话，目光落在林风手里的晶核上，又移到他胸口——那里藏着聚灵佩，此刻正随着林风的呼吸，微微散发着淡青色的灵雾。他忽然抬手，指尖凝出一缕淡蓝色的灵源，轻轻朝林风递过去：“别紧张，试着用你的源核，吸这缕灵源。”
林风看了眼李护卫，见对方点头，便按照引源诀的法门，松开了对源核的压制。丹田的灰雾立刻涌了出来，像有生命似的缠上那缕淡蓝色灵源——没有借助聚灵佩，也没有刻意引导，淡蓝色灵源就被灰雾裹着，径直钻进了林风的丹田，连一丝浪费都没有。
秦院长眼睛猛地亮了，猛地站起身：“果然是混沌源核！当年我在《上古灵源录》里见过记载，说混沌源核能吞噬万物灵源，还能触发感应石的灵源反哺，今日竟真能见到！”
刘长老和李护卫都愣住了，刘长老张了张嘴：“院长，您是说……这无形态的灵源，是上古时期的混沌源核？可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传说也未必是假的。”秦院长走到林风身边，蹲下身，目光温和了不少，“孩子，你知道你刚才触发的灵源反哺意味着什么吗？只有纯度达到100%的灵源，才能让感应石主动反哺灵雾——寻常灵士的灵源纯度能到70%就算天才，你这混沌源核，竟是满纯度的！”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灵源是“废源”，连觉醒石都测不出来，却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的东西。他想起父亲临走前说的“到了灵都，青铜院会有人认得出你的灵源”，原来父亲早就知道？
“可是院长，”林风皱着眉，“我在青风镇的时候，觉醒师说我的灵源测不出来，是废源……”
“那是因为普通觉醒石太弱，测不出混沌源核。”秦院长摸了摸林风的头，“你父亲是不是给你留了什么东西？比如……关于你灵源的纸条？”
林风点头，从布包里掏出那张叠得整齐的纸条——纸条边缘已经磨破了，上面是父亲的字迹：“若灵都无人识混沌，可寻青铜院秦越，持赤焰狼晶核为证。”
秦院长看到“秦越”两个字时，眼眶突然红了，他接过纸条，手指轻轻摩挲着字迹：“你父亲是林战吧？二十年前，他和我是同届学员，后来他主动请辞回了青风镇，说要守护一样重要的东西……原来，是守护你这混沌源核。”
林风猛地抬头：“院长，您认识我父亲？”
“何止认识。”秦院长叹了口气，“当年你父亲的灵源是雷系，也是满纯度的天才，若不是为了守护你，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是灵王级别的强者了。”
他站起身，对刘长老说：“老刘，把林风的名字记到特招名册里，不用参加预备测试，直接进青铜院的内院。”
刘长老赶紧应下，又有些犹豫：“可是院长，内院都是灵源纯度80%以上的学员，而且……规矩里说特招需要三位长老同意……”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秦院长眼神一沉，“混沌源核现世，是咱们灵源学院的机缘，别说三位长老，就是院长阁的几位老院长来了，也会同意特招。”
李护卫在旁边插了句嘴：“院长，那林风的住处……内院的学员都是两人一间，要不要给他安排个单独的院子？混沌源核毕竟特殊，要是被其他学员看到他吸收灵源的样子，怕是会惹麻烦。”
秦院长点头：“就安排东跨院的独院，那里靠着灵雾林，方便他吸纳灵源。再把我的‘聚灵盏’送过去，那盏能聚十倍灵雾，比他这聚灵佩好用得多。”
林风连忙摆手：“院长，不用这么麻烦，我有聚灵佩就够了……”
“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秦院长打断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混沌纹路，“这是内院的准入令，你拿着它，进出灵阵阁、藏经楼都不用通报。对了，明天开始，你不用跟其他学员一起上基础课，我亲自教你引源诀的进阶功法——混沌源核得用专门的功法引导，普通功法会浪费灵源。”
刘长老看着林风手里的黑色令牌，眼睛都直了——那可是院长亲传弟子才有的令牌，整个青铜院几十年都没出过一个。
就在这时，厅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的少年带着两个侍从闯了进来，进门就喊：“刘长老！刚才是谁触发了感应石？我爹说感应石亮成那样，肯定是顶级灵源，让我来看看！”
少年约莫七八岁，腰间别着块玉牌，上面刻着“赵”字——灵都赵家的嫡子，赵磊，刚才在招生点，他还嘲笑林风是“废源”。
赵磊看到林风站在秦院长身边，手里还拿着黑色令牌，脸色瞬间沉了：“秦院长，您怎么跟这个废源待在一起？他连灵源形态都没有，刚才肯定是耍了什么把戏，骗您的！”
秦院长眼神冷了下来，刚要开口，林风却往前一步，攥紧了手里的混沌令牌：“我不是废源，我的灵源是混沌源核，刚才感应石的动静，就是最好的证明。”
赵磊嗤笑一声，刚要再说什么，秦院长突然抬手，一道淡蓝色灵源挡在赵磊面前：“赵磊，注意你的言辞。林风现在是我亲传弟子，青铜院内院学员，再敢对他无礼，就别怪我按院规处置你。”
赵磊脸色一白——他再骄纵，也不敢跟秦院长叫板，只能狠狠瞪了林风一眼，带着侍从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赵磊的背影，秦院长转头对林风说：“别理他，赵家仗着家族势力，在灵都横行惯了，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林风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从青风镇一路赶来，他第一次觉得，灵都不是那么陌生，青铜院，好像真的能成为他的家。
秦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护卫，你先带林风去东跨院安顿，把聚灵盏给他送去。明天一早，让他来灵阵阁找我。”
李护卫应了声，引着林风往外走。穿过走廊时，林风回头看了眼厅堂里的秦院长，对方正拿着父亲的纸条，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他忽然觉得，父亲当年离开灵都，或许不只是为了守护他，还有着更重要的约定。
而他的灵都之路，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