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明明两个人都犯了错,可就是因为另一个女的比她长得好看,所以可以被原谅,而因为她相貌平凡,所以就应该被当作空气。
在公司也是这样,只要长得好看的人都会受到优待,明明她们除了一张肤浅的皮囊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从小就成绩优秀,又拿过很多奖,这么有内涵,依旧比不过那一张漂亮的脸蛋。
燕婉娴嘴唇颤抖着,泪水滑了下来。
姜矜叉着手,轻轻地笑了起来,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一时之间,桃花盛放。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好像不给你一个巴掌,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然也不能被你白冤枉吧。”
闻人朝目色幽深,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冰唇缝间吐出几个字,“姜,矜。”
姜矜这才给了他一个眼神,“闻人朝,你想干什么?你想替她打回来吗?”
“我告诉你,你不够格。”姜矜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
“你信不信你碰我一根毫毛,我今天就让燕婉娴躺着出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一个人命对姜矜来说跟路边的一根杂草没什么区别。
闻人朝的黑瞳里蕴藏着风雨,他缓慢道:“在公主眼中,人命如草,难道公主就不怕报应吗?”
姜矜也不知道消失的这几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此刻对他的态度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不怕报应。”姜矜指着门口,“现在,带着她,滚。”
这如一道惊雷一般炸响。闻人朝的瞳孔骤缩,他如同耳鸣之人听不清时拧着眉微微地侧了下脸,语调亦有些扭曲,“你说什么?”
“滚。”
姜矜看着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温情,仿佛望着一个被染脏的物件,看都不愿意多看两眼。
他脏?
谁能脏得过姜矜?
闻人朝阖眼,终究压下了一闪而过的阴戾念头。
他抱起燕婉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闻人哥哥,对不起。”
耳边却传来了燕婉娴细细小小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
一直沉默给燕婉娴上药的闻人朝这才看了过去。
燕婉娴眼泪便如断了线的泪珠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地落下。
一副很委屈,却又强撑着,但又难以自制地流下了眼泪。
温暖的光线下,男人垂眸,神色温柔,如松如鹤,令人心醉神驰,动作极其温柔地给她上着药,“为何要与我说对不起,这本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对不住我。”
燕婉娴低下了头,任凭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手上,“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让闻人哥哥受到牵连,我知道你在这里很艰难,可我还是给你添麻烦”
“她怎么能这么对你你这么好她是怎么忍心的?”
本来闻人朝刻意地去遗忘刚才姜矜所说的话,燕婉娴又这么提起来,他肺腑里沉闷得似堆积了座座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