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低着头,打量女人,望见她因为刚刚发热还有些苍白的小脸,鼻尖和眼尾都是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姜矜还有些不舒服,伸出手指头对着白简勾了一下,声音沙哑,“你低头。”
白简像是鬼迷心窍,竟然还真的乖乖地听他的话低下了头。
姜矜伸手打了白简一耳光。
这一耳光很轻,姜矜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因为生病,手脚都发软,那一巴掌不像是掌,更像是抚摸,然后无力地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殿内蓦然变得寂静无声,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回响。
白简居高临下,眉宇间含着隐忍不发的残暴,心里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没有动手了,都这个时候了,躺在床上还不忘调戏他,用那么色情的手法摸他的脸,到现在仿佛都还存留着那种感觉。
白简殿脸罕见地红了,不知是气是羞。
下一秒又听到姜矜用很复杂的声音说:“你是他们几个当中第一个来看我的,白简,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几个——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
他们当然不会来看姜矜,也就只有他会可怜可怜姜矜了。
听到姜矜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柔软,白简心中像是有一股甘甜清泉,流淌在他皲裂干涸的心间。
同时,他宽容地体谅了女人刚才那轻浮的动作,也许是这几天没见女人太想他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地对他动手动脚。
一个将死之人,最多也就只能碰到一年了,他又何必和姜矜计较那么多呢?
“白简,你和他们,不一样,对吗?”
女人的气若游丝,吐字却格外的清晰。
白简愣了一下,低下头,看见女人的目光定定地锁着自己。
那双乌黑的眼睛就像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看到的一切都攫取进去,又像是一片深潭,只要稍微陷了进去,便万劫不复。
“叮!白简好感度:+5。”
白简心中莫名的慌了一瞬间,最后便烦躁起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简心头的烦躁越发浓烈,眼前的女人也变得碍眼了起来。
但他依旧用那无害的外表伪装得很是完美,甚至为了取得姜矜的信任,他还牺牲了自己的色相,握住了姜矜放在外面的手。
“公主,其实你消失的这几日,我一直都很担心如今就像是一场梦,我不敢来,也不敢见你,也没脸见你,是我没有保护好公主”
嘴上说着情深义重虚伪的话语,心中毫无波澜,白简把他的脸伸过去,去蹭姜矜的手心,令他意外的是,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和抵触。
只觉女人的手心很嫩,很软,摸起来就像香喷喷的糕点,感觉咬一口都是甜的。
酥酥麻麻感从心脏处传向四肢百骸,让他下腹猛地一紧。